裴景忱在旁边冷静了一会儿,重新走了回来,绯色的脸颊与滴血般的耳垂昭示了他此刻有多害羞。

冷白色的指尖绕有香皂的清洁味道。

戚晚柠光顾着思考对方奇怪的行为没来及躲开,只得英勇就义再度闭上眼,等待他继续上药。

他拿起医用棉签,片刻,身侧床边陷下。

裴景忱转移阵地坐到身侧,给她脖间的伤口上药。

他轻轻吹气,温热的呼吸混合着冰凉的药膏黏糊糊沿着伤口直达渗入骨髓,给戚晚柠带来前所未有的难耐,她咬唇往后躲了躲。

“是疼吗?”裴景忱动作一顿。

她摇摇头。

“这个伤是晚柠自己弄的呢。”他沉了沉嗓,“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戚晚柠感觉裴景忱在盯她,搞不懂他怎么突然变得严肃:“伤害别人我还得坐牢,不值得。”

她从来遵纪守法好不好,哪里说伤人就伤人了。

裴景忱沉默两秒,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笑。

戚晚柠从对方的轻笑中听出了嘲笑,莫名不爽,闷头往旁边挪。

刚有所动作,她的肩膀就被男人捞过,用力咬了一下。

戚晚柠不可置信盯着他,肩膀火辣辣的感觉昭示着她的确被咬了。

坐在旁边的男人抬起头,品味一般舔了舔殷红的唇,配合对方冷白色的肤色,真的像只昼伏夜出的吸血鬼。

戚晚柠又羞又气地瞪起眼睛,倏然站起身:“你干嘛?!”

她都受伤了,他还咬她,什么神奇的脑回路嘛!

“戚晚柠。”

“嗯?”突然被对方郑重喊起全名,她颇为不适。

“答应我……”裴景忱眼底一片寒潭死寂,固执地盯着她,“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最伤人的武器一定是朝向对方,绝对不能是自己。”

“可以吗?”

话都是好话,但戚晚柠莫名感觉其中蕴藏了几分偏执疯狂,别别扭扭的。

她揉了揉被咬痛的肩膀,老大不情愿地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有话不能好好说嘛!不是舌头舔就是张嘴咬的,属狗的嘛?!

戚晚柠冷声下起逐客令:“药上好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裴景忱顺从起身,走到门口,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晚柠今天有没有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戚晚柠气呼呼地:“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裴景忱眯眼盯着她,一动不动。

片刻,似乎从她正常的反应中读出了想要的答案,转身,将卧室门轻轻关上。

晚饭时间。

戚晚柠磨磨蹭蹭下楼,决定看见裴景忱就先赏给他一个白眼。

结果他出门了,又是一声不吭的,助理阿达也不在。

贝迪用着蹩脚的中文介绍桌上的佳肴:“这些,先生做的,快吃。”

戚晚柠看了看桌上这些合乎口味的晚餐,决定看在美食的面子上,暂时先不跟它们的制作者一般见识,美滋滋给自己盛了一碗奶白色的鱼羹。

幼稚的想到她要全都吃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给裴景忱留。

她举着筷子细嚼慢咽着,裴景忱的左手在她脑中一晃。

今天在戚家她就注意到了,肉色的药布大面积贴在他的左手背处,后面发生了很多事都没来得及问。

他受伤了吗?

……

五公里之外的荒野,轿车到达时,明亮的车前灯破开黑暗。

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压制着头套黑布袋的男人。

裴景忱脊背陷在车后座,两腿悠然交叠,看了一眼窗外:“这里不比T国,动静不要弄得太大。”

“是。”

阿达应声转身,从不远处的一辆货车上牵来一个凶猛无比的公藏獒。

藏獒很大只,快要赶上一个成年人类,嘴边流淌着涎液。

“发情期的藏獒,可以让他享受一下。”男人不咸不淡地说道,幸好他的女孩没有看见那根丑陋的东西,不然他是准备让戚家绝后的。

今晚从酒吧里醉酒出来的戚向军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就被人塞嘴蒙面带来了这里。

此刻耳畔传来大狗的狂吠声,他整个人如待宰的羔羊般被死死按在地上。

半晌,戚向军被堵住的惨叫声和藏獒的狂吠声交叠不断。

一片令人作呕的画面。

太恶心了,几位魁梧大汉包括阿达都忍不住避开眼。

裴景忱压根没去看。

他安静坐在月色里,手指反复摩挲左手空荡的无名指。

“该有戒指的。”

“只属于我和晚柠的结婚戒指。”

……

料理好一切,将近十点,裴景忱回到别墅。

客厅安静,一盏暖黄色的夜灯温馨而明亮。

他一进来就看见缩在沙发上的女孩,红润的脸颊如鲜活的月季花苞,勾起人嘬一口的欲望。

归属感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裴景忱忍不住用手指绕弄过女孩的青丝,反复摩挲挑逗。

戚晚柠本来就没睡太熟,裴景忱进来她是知道的,睁开眼,从他手中抽回那缕头发:“你终于回来了,药你放哪儿去了?”

她怀疑裴景忱就是故意的。

本来戚晚柠洗完澡后准备自己上个药就睡了的,结果翻遍了整个别墅都没找到,裴景忱还将自己的卧室给锁上了。

裴景忱笑了笑,瞧着女孩不满鼓起的小脸,从一楼洗漱间洗干净手走出来:“还是我来帮晚柠吧。”

“不要,谁知道你又会不会突然发疯。”

戚晚柠态度很坚决,男人无奈应允。

他引着她来到卧室,将药瓶和纱布交给她。

戚晚柠转身回到隔壁卧室。

无情的关门声骤然破坏了这片虚假的温馨,于夜色中分隔寂寥。

裴景忱垂了垂眸,一声未吭进到自己房间的浴室。

搞砸了呢……

本来以为和晚柠的关系更进一步了,结果好像又退回到了原点……

沉默两秒,昏暗光线中,他敛目看向自己的左手。

撕下黏性很强的药布过于暴力,新长出来的嫩肉破开重新充盈了骇人的血液,蜿蜒遍布在每个伤口。

他满意地弯了弯唇。

像位无辜的翩翩绅士,敲了敲隔壁的房门。

房间内很快传来女孩警惕的声音:“什么事?”

“晚柠的药用完,就给我用用吧。”

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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