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商议好,金不换便道:“既如此,便来比过!”

李长生怀疑这个关中金刀眼中除了“比试”外没有任何东西。

他看着金不换道:“早市打架,不到一刻监市就要捉你进牢房。”

真当城中的守卫是吃白饭的吗?

“那我们去城外打。”

“你有兵器在手,长生没有,并不公平。”李持盈沉吟道。

金不换一听这不行那不行,干脆破罐子破摔道:“那你说怎么办吧!”

李持盈看向李长生,目光很浅,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办一样。

李长生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转向金不换,道:“我回去拿上我的剑,就和你比过,你先去城外十里长亭处等候。”

金不换想了想,说“可以”,顿了顿,又道:“不过为防你不来,我要他和我一起去等着。”说着他手指指向李持盈。

李持盈愣了一下。

李长生微微皱眉,正向拒绝,却听李持盈应了,他想,你不是都把比试推给我了吗,为什么还要应他这个没道理的要求?

不过李持盈应了,他也就没说什么。

几人分道扬镳,李持盈和金不换去城外,叔孙穆和李长生则先回洛王府。

以金不换和李持盈二人的武功,不到一刻钟,两人便到了十里长亭。

甚至金不换因为李持盈比他早到了片刻,还忿忿不平。

“你师承何处?这是何轻功,为何比我还要快上一点?”

“……”李持盈在亭中坐下,“你来找我比试,没有事先打听过吗?”

金不换能找上门来,李持盈是不信他没事先准备过的。

果然金不换道:“沧海剑派?”

李持盈轻轻一颔首。

金不换嗤笑一声:“我并没有听过这个门派。这一定是你胡诌的!”

“你没听过只能说明你见识短浅,不知天外有天。”李持盈微微笑道。

金不换断然道:“不可能!这江湖中没有我不知道的门派!”

“天下之大,你又怎么能断定自己知道所有呢?‘闻道百,以为莫若己’,岂不可笑?”

金不换张了张嘴,被他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哼!我不和你这白面书生说这些!不过是巧言令色罢了。”说着扭头过去再不看他。

李持盈不紧不慢道:“我是道士,并不是书生。”

“哼!巧言令色的白面书生!”金不换不听继续道。

“……”

此时,洛王府

李长生拿了自己的剑,转头问叔孙穆:“你要去看吗?”

叔孙穆退后一步,三摇头:“不了,不感兴趣,不要叫我。”

李长生:“……”白瞎了他的心意。

“告辞!”

叔孙穆不去也好,孤山剑阁轻功独具一格,身随意动,飘逸潇洒,随风而去,仿若西湖之鹤鹊起,腾跃而上,飘摇而下。

他到时,李持盈和金不换一人坐在亭中,一人站在亭外,背对着,谁也不看谁。

奇怪?

他看了李持盈一眼,不过没多问。

金不换看见他眼睛一亮,目光落在他的剑上,定定的看了两眼,赞叹不已:“好剑,好剑!真是好剑!”

李长生冰雪一笑,横剑在前,出鞘三寸许。剑身之上冰雪之气缭绕,即使不触碰,只是站在一旁,亦能感觉到。剑身修长,通体银白,上篆有“长生”二字,剑柄镶嵌有红玉宝石三颗,下垂碧色剑穗。

当时他师父开玩笑,说日后你若是下山被人骗了,可以把这仨宝石扣下来卖钱使。

李长生:“此剑名为‘长生’,正是家师所赐。”

李持盈目光落到长生剑的剑穗之上,想起这正是当日长生下山时,他为徒弟系上的那个剑穗。

剑穗随风扬起,剑阁的雪扑面而来,剑阁门前,李长生向他辞别下山。

他心中虽留恋不舍,却又不能阻止李长生的离开。孤山的风雪吹皱了两人衣袖,也吹皱了他的眉眼。天地间,恍若只剩两人无声而立。

他劝阻的话语在风雪中,化作一道无声的叹息。上前,将新编织的碧色流苏剑穗拿出,低头替他缠上。

风雪渐冷,李长生的身影也渐行渐远,最终和白茫茫的雪天融为一色。

再也不见。

十里长亭,凄凄衰草。

金不换拔刀而起,刀刃在朝阳中划过一抹锋利,他单手握了握金刀刀柄,定定的看着李长生。

李长生亦拔剑出鞘,剑尖直指对面。

在某一刻,金不换身形一动,倏然而起,向对方掠去。

金不换修刀法大开大合,功法生猛霸道,如山岳崩颓,江河倒灌,将威力聚于一刃,朝李长生头顶砍去,看气势势必要让他败于此刀之下。

李长生凌然不惧。

临风而立,一动不动,直到金刀扑面而来,近在眼前,他才足下一点,身形如柳絮翻飞,飘荡至半空之中。

金不换一刀落空,大吃一惊,没想到李长生这人看着不言不语、不躲不避的冷淡模样,没想到轻功速度竟如此了得!

金不换一刀不成,正要提气再度攻去,不想李长生却折身朝他当空砍下——

金不换顿感不妙,不得已只能便攻为守,提刀抵挡当空而下的霜雪剑刃。

金石相击,轰然四响。剑气刀气相撞,激起风刃数丈。

李持盈站在亭边,只觉凌冽霜风扑面而来,其中既有长生剑的霜雪之气,亦有金刀的霸道之意,难分难舍,平分秋色。

他抬手一拂,剑气化作冰凌落于掌上,片刻后即化为点点水滴,滴落而下。

刀剑相击,一时间谁都奈何不得谁。

金不换内力一激,将李长生格开,李长生身形向后飘荡而起,落于长亭之上。

金不换金刀杵地,微微喘息,刚才对方那一击看似轻飘飘的,却是只有感受过的人才知道,那是怎么的可怕和不可撼动。

也只有身在其中的金不换才清楚明白,自己用内力格开对方那剑付出了什么代价。

他抚了抚自己气息不稳的胸口,抬头定定的看着李长生飘逸的身影。

不仅想,难道这世上真有如对方这般,年纪轻轻却能敌他三十多年功力的人吗?

飘逸出尘,凌然而立。

金不换咬了咬牙,拔刀而起:“再来!”

李长生神色不变,腾空而起,看也不看李持盈位置,便将剑鞘随手一扔,正好抛到对方面前。

李持盈惊愕间,伸手接过,长生这习惯,可真不好。

长生剑乃不世出的名剑,怎能如此对待,真不怕他不接掉地上吗?

他抬首望去,李长生已经和金不换战到了一处,刀剑相撞,火花四起,两人打的是难舍难分。

不过高手间交战,不在长久,而在时机。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只要有一个弱点被对方窥见,便可立时分出胜负。

金不换在方才的那一击中,受了内伤,真气有些紊乱。

此伤一时看不出来,但随着李长生过招越多,越能感觉到,李长生那延绵不绝、如冰如雪的内力灌注于长剑之上。

而反观金不换这边,因为受了内伤的缘故,时而会有一刹那内力不继,时间越久,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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