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旻宗云朔长老弟子祁樱,忤逆宗规、欺下犯上、私自劫狱放出嫌犯萧原,现罚封印自身修为一月,没收法器、符咒三余月,念在其弒楮獒有功,重伤未愈,不予经受炼狱之刑,即日起携其嫌犯萧原分配至戚山村镇守,除掌门责令,不可归宗!”

“好呢!”

残灯黄烛之下,祁樱眉眼都没有挑一下,慢条斯理地交出自己的镜月剑,又从怀里取出自己的百宝囊交上去,掏出衣袖的口袋对着前来复命的解雨婵道:“小师姐,我全部法器和符咒都在这了,你还要不要搜我的身呀?”

面对着好几个身着青衣的戒律司守卫,祁樱倒是没表现出多少怠慢和厌烦,乖巧交出自己的法器之后,笑吟吟地看向她。

解雨婵的面色有些许的凝重,但是身为现任御青,又是她的师姐,迟疑片刻后倏然摇头道:“师妹最是真挚诚恳,这我是知道的。”

祁樱点点头,蓦地瞳孔一缩,道:“小师姐,我有个法宝关了我的一个小树妖,能求你帮我放出来吗?若是被封个三余月,我怕我再见到它就一命呜呼了……”

解雨婵闻言,很快取出她的百宝囊出来,身后却有人制止道:

“御青!这……不合规矩吧…”

明松拦上前,却见解雨婵眼神冰冷,漠然道:“明护使,掌门说的只是没收祁师妹的法器,和她所说的树妖无关吧?”

她向来公私分明。

明松稍稍抿唇,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又因无言以对而收回自己的手。

祁樱笑得更灿烂了,垂头取出自己的灵玉塔,将小树妖放出来后,迅速施咒将其迷晕了过去,屋内的人显然有些顿,她又解释道:

“这树妖有些吵,还是昏着比较好。”她又转向解雨婵,问道,“小师姐,萧原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解雨婵叫人将一桌的法器收回去后,答道:“估计一会就会被人送回来了。”

——别担心,师尊在一旁守着的,不会有事的。

祁樱“嗯”了一声,将罚令收好之后,两双眼睛亮如星辰,认真道:”小师姐你们辛苦啦!“

方才那副大场面,能够及时前来救驾真是太好啦,她本来还想着,再向她叔父祁之夷施展些招数或者多挨几刀呢。

虽然说,萧原仍是被他们带走了,但是有裴云朔还有镇抚司的贺玄清在,量祁之夷也不敢轻举妄动。

解雨婵的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有很多想说的话,却忽然见她的脸色依旧煞白得厉害,明明今日才勉强醒来,却在夜半之时舍生负命去救自己的灵兽,估计现在,身体仍是有些吃不消吧?

还有,她见着祁樱那双眼眸,蓦地想起一个人。

“师妹,你早些歇息,明日我会命人送你前去戚山村。”解雨婵握着她的手,不经意之间将自己的一个百宝囊送入祁樱衣袖之中,在明松的眼神要看过来之时,又自然而然收回手。

狭小的屋内很快只剩下祁樱一个人。

“汪!”阿启蓦地一声脆亮。

诶!也不是。

祁樱推开门,阿启便朝她奔来,一人一狗扑了个满怀。

“阿启,别舔,好……痒。”祁樱笑出眼泪,又被它舔得有些难以自持,封印修为之后面对这样的“狗袭”明显有些站不住脚跟。

阿启又“汪汪”两声,见她一直往后退,这才退下身起,两双眼睛湿漉漉道:“主人,主人,对不起。”

祁樱难得没发脾气,稍稍缓气之后,顺了顺它的毛发道:“好啦!没关系,没关系。”

……

魔域。

蜒虚一抓将幻虚境打破,气愤道:“少主,你看嘛!她根本没有在想你,醒来第一件事想着如何救她那只蠢笨的龙,竟然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

自它给迟深渡过灵气以后,彼此的关系好了许多,恰好魔尊迟珩又叫它看候他,迟深向来在魔域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这昭华殿内,除了它常来走动也更是一无二人。

一来二往,彼此的关系更是如同友伴。

只不过——

迟深不以为意,撩起眼皮辩解道:“祁樱她至纯至善,性格如此。”

若是不救萧原,那才令人觉得奇怪。

“可是她对那笨龙如此之好,为他忤逆宗规,抵挡众人,堵上性命也要救他。”

迟深指尖微颤,赤眸浮起些许戾气,手心之中的琉璃珠倏然幻灭,低声道:“形势所迫,换作是谁,她都会……”

“可是少主,她为何到现在都没有联系过您?”

魔域的时辰比外界延后两时辰,换作眼下,祁樱早就安然回舍了。

“你为了她舍生忘死、肝肠寸断!可是这都第几日了?这都几时了?她都没有……”

——“砰滋”一声,桌上的酒杯落碎,迟深的赤眸如同一片死寂的血河,盯着它看了半晌,冷言道:“蜒虚,这不关你的事。”

联系不联系,死亦不死,只要她能够平安无事便好。

只要……

手心之中,指甲嵌入过深,密如丝线的血溢了出来。

只要她不喜欢萧原。。

迟深敛起眼,忽然低低地笑了,道:“蜒虚,那青龙长什么模样?”

蜒虚显然被他这一笑愣住,片刻后,又浮起幻虚境将萧原的模样呈现给他看。

刚好,幻虚镜中,萧原的模样正好是在祁樱身后哭。

迟深又问:“蜒虚,他哭起来好看还是我好看?”

蜒虚的虎脑瓜子又一下炸开,金眸在彼此的脸庞打转,见迟深稍有不悦,立马道:“当然是少主的好看!”

这不毋庸置疑嘛!

蜒虚颓然为自己松了一口气,却忽然想到,自己根本没见过迟深哭。

“不过蜒没见过少主哭……”

这句话蓦地就说出来了。

迟深的眼眸一敛,冷冷看它一眼,霎时就让它紧张到嗓子眼。

真是,伴君如伴虎,呃呃,可是它本就是虎呀。

果然,还是赤裸裸的君臣关系。

迟深没有骂它,倒是起身朝自己的书房走去,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蜒虚猛地喘出一口气,甩开明明就莫须有的细汗,走到他身旁问道:

“少主在找些什么?”

迟深左翻右翻,答道:“情咒之书。”

又或者说,如何博得心上人欢心之书。

最好是能学一些蛊术、情咒,让祁樱永远都不要离开他。

眼下,将萧原杀去实在太不现实,若是让祁樱知道自己将萧原杀死,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蜒虚的尾巴在半空中晃,也跟着一起找道:“少主想好要怎样将那少女夺回来了吗?”

它想了想,它其实还是喜欢祁樱的,毕竟祁樱那样厉害,风姿绰约,与迟深很是般配。

听闻夺这一字,迟深下意识地想否认,但是又细细想了想也确实不错,他以前只想要祁樱能够开心,可是越喜欢她越是想要占有,越是想要纠缠在一起。

他恨不得自己就是祁樱的,是祁樱身上的一部分。

只是——

“长玉。”

迟深与蜒虚手中的书卷几乎同时落下。

烟柳镇,屋舍。

祁樱撸狗约莫半个时辰以后,萧原便被她师尊与完颜欢押送了回来,不过与其说是押送,更像是护送。

夜仍是暗得厉害,萧原被他们一红一绿夹在中间,他又穿得是墨色的青,三人这一组合总有些违和,祁樱倒是没看几眼,上前简单叩首之后问道:“师尊,完颜师兄,萧原他没受到什么酷刑吧?”

她方才与祁之夷据理力争,终是没胜过他那位高权重的掌门之位,还被他强行用术拦下送至住所,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在一旁侧听。

祁樱心想,再争下去也只是耗费时辰,量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萧原他往后也必须独自面对一些困境,便只好咬牙顺了他的意。

毕竟遮遮掩掩,反倒是更增添萧原的嫌疑。

“好得很,为师早跟你说过了,只是拉过去问话。”

裴云朔破了萧原手上的封链,散漫答了一声,眼神敛过一丝怠倦。紫雾散开之间,完颜欢火急火燎握着她的双臂道:“我的好师妹!且先不说他,你自己看看你,身上的伤都没好呢!还搞上什么劫狱!”

这若是被迟深知道了,杀了他的头可如何是好!!!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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