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姚家家主姚景,世人眼中完美优秀的灵修者。但姚家家主并不好做,完美的灵修者也是不好当的,我被从小严苛要求,没有同龄的伙伴,每天从睁眼开始便是修习灵术。人人艳羡的位置,背后却是最为难熬的日子。
七岁那年,弟弟降生了,我比家族中的任何人都要高兴,因为我终于要有一个玩伴了,一个和我有血缘关系,可以每日在姚家陪伴我的玩伴。
于是那几年,我除了修习之外,最常做的就是往弟弟的房间跑,希望那个咿咿呀呀什么都不会说,却会冲着自己笑的小家伙儿能快快长大。等他长大,学会走路后,他要教他学会拿自己的灵器,学会掌握灵力运转的方向,学会成为姚家最优秀的灵修者。
可这一切幻想都在小姚尘的一日日长大中破灭了,越长大,小姚尘先天不足的体制缺陷便越来越明显,他不仅不能跟他一起修习灵力,就连同他在院子中玩耍都成了问题。
因为这样的原因,姚家上下都十分宠爱这个一出生就没有受到上天眷顾的孩子,弥补给他最大的爱。刚开始我不嫉妒是不可能的,那时候小孩子心性,宁愿自己不是最强的,不能称为姚家的骄傲,但更想得到家人的关心和疼爱。
后来,随着我们渐渐都长大,突然有一天我想明白了,姚尘没什么好令我嫉妒的,我的童年被困在了姚家,但他的一生却都困在了那一方小小的院落中,不是更惨吗?!
直到二十四岁那年,父母离世,这世上我们可以依靠的人离开了我们,那就只能自己成为那个依靠了。
我成为了姚家新任家主,就像一直在父母面前保证过的那样,撑起姚家,保护弟弟,我相信自己都能够做到。
直到,那个姑娘的出现。
她叫辛止,是那一年百灵大会的首灵,是一个飒爽却不失可爱的女子。她讲起故事来总是绘声绘色、眉飞色舞的,静都城发生的新鲜事儿她都能搜罗来,有时还会制造一些新鲜事儿。但她只给弟弟姚尘一个人讲故事。
他们二人每晚都坐在墙头,闻着凤凰花沁人心脾的香气,数着夜空中怎么也数不清的星星,畅谈着趣事与外面的世界。
也好,弟弟被困住的生活中终于出现了一道独特的色彩,她如同清晨那道势不可挡的晨光,穿破云层,照进了弟弟的生活中。
姚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灵动了,比面对他这个“古板”没有共同语言的哥哥强多了!
但也只有我看到了他眼底那隐藏不掉的一抹晦暗。
我没太在意,毕竟常年多病的身体总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情,有了心爱的姑娘,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走出来的。
但是,我错了!错得愚蠢至极!
直到姚尘明里暗里开始打听如何才能治好自己的身体,直到归真山人下山游历途径静都城,直到他得知能够医好自己的鼎元珠在辛止身上时,我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于是,我想了一个自己平日里绝对不会用的办法,我假扮成了姚尘,并肩与那姑娘坐在墙头。
第一次假扮总是紧张的,紧张得我竟然没有伸手去借她的力,她问我那晚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何一言不发。
我当然不是有什么伤心事,只不过怕开口之下被她发现,但总是不张嘴又更令人怀疑,便挑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来说。幸好的是,辛止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面对这样“心不在焉”的我,她给我讲了“狗打五纨绔”的故事,我第一次听除了公务之外的事情听得那样投入,那样认真。
成年之后我也可以经常外出,但经历的所有事都没有从她口中讲出来有意思,那是我第一次体验到了有玩伴的感觉。
我又开始控制不住地羡慕姚尘了。
辛止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尤其是她讲起故事来有一种特殊的感染力,想不由自主地听她多讲一段,想让她脸上的笑容多存在一会儿。
所以,姚尘配不上她!
我一次又一次明里暗里提醒她,告诫她,他们不合适。但她好似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是我觉得她的身份配不上姚家才不同意她与姚尘来往。其实也好,只要能让她退却,都是一样的,所以误会便误会了,我也从来没解释什么。
那之后我又假扮过两次姚尘,发现她的热情好似并没有退却。于是我顶着姚尘的那张脸说了一遍又一遍的话,那傻姑娘却以为我是在自卑,反而更是变着花样儿逗姚尘开心。
于是,我找到了姚尘,他在听明白我的来意之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还好他的良心并未泯灭到那种残忍的程度。他很聪明,没有将鼎元珠的事情跟辛止讲明,不然二人的关系可能就止步于此了。
我劝他好好对人家姑娘,他也再三保证,我想能及时改正也总归是好的。
然而,我又错了!这次酿成的是无法挽回的大错!
姚尘和辛止二人私奔了!我是过了一个时辰赶回姚家才知道的,大火已经将那座小院焚烧殆尽,心下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怪自己放松警惕的太早了。
追至黄龙道之时,已经为时已晚,那些抢夺鼎元珠的人将二人堵住生路。姚尘跌落在泥潭中,而辛止则被拖拽起吊在树上。
那个一直开朗张扬的姑娘此时却受尽了折磨,但仍是不服输的模样,我想尽快穿过人群将她救下来,但不料身后的一支箭比我更快,那支箭就那样破空划过雨夜,掐断了她生的可能。
我不敢置信地愣在原地,我明明已经来了,可还是无力回天!
贯穿雨夜的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了周围的一切,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满脸狰狞,也有那张明媚脸庞上的不甘与痛恨。
那最后的痛恨,可能连同自己也在其内了吧。
我攥紧手中的剑鞘,长剑的呜鸣声仿佛穿透剑鞘在为那个姑娘哀悼。
挣扎最后,我还是说出了那句残忍的话,“好生安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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