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站长已经确定,但两人随即又陷入了另外一重困境。

这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对他们来说,时间是有的,只是拖得越久,变数越多,找不到破局的关键,他们迟早也是要玩完的。

幸运的是,林星和陆惊洵从日记本中得知了几条重要的线索,也知道接下来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首先,我们得知道日记本被撕掉的内容是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看到的只是真相的冰山一角,重要的线索应该在被撕掉的内容上。”

陆惊洵倚靠在桌子边上,骨节分明的手稍稍往后撑着,另竖起两根手指,继续说道,“其次,当年现任园长离开前后发生了什么,以及托儿园停止接收孩子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我总觉得,这其中像是有一条线把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构成了某种因果关系,包括园长在得知家长要来接走孩子突然对所有的家长大开杀戒。”

林星细想,很快就知道陆惊洵在说什么了。

在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园长就曾说过,来到这里接回孩子的家长全部无故失踪,才有了他们这些义工代为接送孩子。

根据日记本的记录,直至目前为止,那些家长失踪显然是出自园长的手笔,家长集体失踪,难道孩子们对此丝毫没有察觉?

还是说,他们其实什么都知道,并且还默认了这样的做法,那么,他们又为何会默认园长这样惨绝人寰的行径呢?

他们还有太多疑问,唯有逐一解开,他们才有把握在与园长对峙时保证拿到补票。

“依你所说,日记本记录的内容横跨时间太长,那么这些被撕掉的日记,会在哪呢?”林星问。

陆惊洵拿起日记本左右翻了两下,“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你看,园长没有选择将日记本全部撕毁,说明她对日记本其实还是珍视的,她将前面的内容撕掉,会不会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彻底激怒了她,而这个事情,让她想起了记录在日记本的某些回忆?”

“有这个可能,但若是想要找到被撕毁的日记,还得有明确的指向才行,盲目寻找太过费时,且能找到的可能太小了。”

林星仔细想了一下,她接过陆惊洵手中的日记本,将其从头翻到尾,“按照你所言,园长年事已高,总归有不记事的那天,如若她当真珍视日记,即使撕毁了,扔掉了,也定会留下线索,以供以后哪天心软了再把它们找回来。”

她将日记本举在从窗户透进来的光下,“我总觉得,这日记里会有那些被撕毁的日记的线索,我们可能漏了点什么。”

她又把每一页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陆惊洵静静等着,似乎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生怕扰了林星的思绪。

林星看了许久,最后目光停留在被撕毁的交界处,她的指尖在泛黄的页面上轻轻掠过,除了写上了字的那些行有细微的凹凸,其余皆是平整的,没有书写过的痕迹。

就在林星有些气馁,准备放弃这个念头之时,她的指尖抚摸过被撕毁的后一页的最后一行,微妙的触感如同放大了数倍,她摩挲着那一行,眼睛一亮。

林星立即单独翻开那一页,对着光线查看,她那些浅淡得几乎可以忽略的痕迹暴露在光线下,林星知道,她的预感是正确的。

“痛苦的回忆,就连同痛苦的源头一同埋葬吧,就当做是我给你们的礼物——该死的虚伪的罪不可恕的家长们。”

林星念着,一时忘了要与陆惊洵保持距离的分寸,她惊喜道,“找到了。”

“我看看。”陆惊洵下意识地凑过去,两人就这么看着,彼此的脸颊距离不过半尺,只要一方稍稍一移就能触碰到,可两人谁也没有打破这种突如其来的暧.昧。

心跳好快,呼吸几乎要停滞了,不合时宜的感觉涌上心头,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隐藏心底的心思。

许久后,终是林星打破沉默,她往旁边挪了一步,清清嗓子道,“看来想要找到被撕毁的日记,就要找到失踪的家长们,那么多家长,应该藏在空间大些的地方。”

她看了一眼办公室,立马排除他们在这里的可能,她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说想去后院看看?这里应该是没什么线索了。”

陆惊洵欣然道,“一起?”

林星没说话,却是先迈开步子走出去,陆惊洵将日记本放回原处,抬头看见挂在墙壁上那幅歪歪扭扭地绣着“慈爱之母”的刺绣。

陆惊洵的眸子闪了闪,紧接着跟在林星后面走出了办公室。

后院荒芜,半人高的灌木杂草在这里安居乐业,因为面靠高山,这里仿佛终年阴冷的低谷一般,抬头只见层层叠叠的云在上方聚集,像是随时会迎来一场暴雨。

自他们来到这里,这里似乎就没有什么好天气,有时难得看见一丝阳光,却又在转眼之间化为阴沉压抑的黑云。

陆惊洵走在前面,拨开杂草,这一方小小的后院仿佛能一眼看到头。

林星说,“韩华来过这里,你看。”

陆惊洵看向林星指着的身侧,只见那同样半人高的杂草向两边弯下腰去,中央走出了一条小小的路来。

陆惊洵干脆顺着那条小路走,在韩华的言语中,他似乎在后院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所以才屡次花费大量时间在这里徘徊。

两人往中央走,不多时,在路的尽头,屋子墙角的地方,两人发现了一个井盖,井盖周围的水泥缝隙里,顽强的杂草从中冒出来,将井盖遮得严严实实的。

只是因为韩华来到过这里,显然也发现了井盖的缘故,它周围的一圈杂草都被搅得东倒西歪,这就导致原本不起眼的水泥井盖十分明显地展现在两人面前。

陆惊洵蹲下去,试图将井盖挪开,可惜那井盖就像被水泥焊死了似的,竟叫他挪不动分毫。

“或许是用来排水的,”陆惊洵说着,眉头皱起来,低头看向井盖,又说道,“但是,你有没有闻到一股什么味道?”

“泥土和草的味道,”仔细辨认片刻,说道,“还有尸体腐烂和血腥味。”

陆惊洵赞同地点着头,他左右找了一圈,在脚边找到一根干树枝后,便用它来清理堆积在井盖上的泥土和其上堵塞了的小孔。

这一清理,味道更浓了,两人都很清楚,味道就是从井盖下飘上来的。

陆惊洵透过井盖上留下来的小孔往下看,可惜里面太黑了,他什么都没看见。

林星说,“整个托儿园都被翻遍了,如果说尚且还有什么没发现的线索,怕是要挖地三尺才能找到。”

“你说得对,”陆惊洵将手中沾上的泥土拍去,无意间瞥见因歪倒下去而裸露出来的草根,他定眼一看,忽地又伸手去扒了几下,“你看。”

林星寻着陆惊洵的手看去,只见那草根上染上了一丝暗红色,它混在杂草的旁支错节中,若不仔细瞧,根本不会发现。

陆惊洵猛然用力,将那株草连同草根一并拔起来。

陆惊洵将草根往上递,林星稍稍弯腰,低头嗅了一下,“这是血。”

他们想起了初到之时,这里便下着血雨,起初他们怀疑这是血雨残留下来的雨水,但仔细想,不对。

血雨若是落在衣服上留下了颜色,尚且能说得过去,可这草根光滑,雨水落下,只会顺着草根一直渗透到泥土里,就像他们一路走来都没发现任何异常一样。

而今残留在上面的血,显然要比血雨浓稠很多,更重要的是,血雨无法解释从井盖下飘来的刺鼻的尸臭味。

像是发现了最为关键的线索,两人默契对视一眼,不过片刻,他们就往回走。

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有可以是破局的关键,更何况,这算是重大的发现。

两人回到客厅就开始默契地摸上楼寻找工具,他们来到这里便发现,这里的二三楼是宿舍,楼顶是处堆放杂物的地方,若说想要找工具,那里是最有可能找到的地方。

这时候是孩子们的自由活动时间,他们都聚集在门前的空地上,各自玩着手中的玩具。

两人穿过客厅,坐在门口撑着下巴的方一迟后知后觉,见了两人,他连忙追上来说道,“你们去哪了,害我好找。”

陆惊洵直截了当道,“后院。”

“又是后院,”方一迟恍然大悟似的,又自言自语道,“你们这是要上楼找东西吧,看来我们果然快能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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