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更是不解:“太子生母不就是已故的王皇后吗?这画卷怎会与王皇后有所关联?”

太子不到一岁时,王皇后便也就去世了,已经去世二十多年的已故先皇后怎会和弘韵先生的画有关?

柳先生道:“此事你不该再问。”

顾凌道:“师父,这画乃是山水,又怎会与王皇后有关?”

柳先生摸着花白胡须道:“此画你便藏着就是,莫要再让旁人知晓,对了,你五婶今年多大?”

顾凌一时间还真不知谢知萱的年纪,细细一想谢知萱已嫁入侯府七年,她十五岁时嫁入的侯府:“应当是二十二岁。”

柳先生稍愣,“竟是二十二岁……”

顾凌道:“师父,二十二怎么了?”

柳先生没再回答。

顾凌,“我是您的亲徒儿,你还有事瞒着我吗?”

柳先生道:“有些事情你不知,才是对你最好的,你多日未曾前来书院,该好好念书,旁事莫要多管。”

顾凌见柳先生不愿意说,越发得好奇,“师父,您就先告诉我此画与王皇后有什么关系?否则我也不能安心念书。”

柳先生缓缓道:“那便不念了,你今日送来的那个谢鸣,也不必再留在书院。”

顾凌:“念,我念。”

谢鸣可不能离开万柳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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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萱从书院离去后,便去了仁元药坊。

药坊的生意已经萧条,哪怕不要银子给等候在义云药铺病人瞧病,他们倒是依旧想要找吴义云吴神医瞧病,都不愿相信仁元药坊。

谢知萱去了后院,徐毓秀的房中。

才一日的功夫,徐毓秀已是身形憔悴至极,“毓秀……”

徐毓秀听到谢知萱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来。

谢知蓉在一旁道:“阿姐,毓秀姐姐昨日午间未曾用膳,夜里也没有用膳,到这会儿都没吃什么东西。”

谢知萱看到了一旁已经凉了的粥,她劝着徐毓秀道:“毓秀,多少也吃些吧,就当做是为了两个孩子,你还有香香,还有小女儿。”

徐毓秀眼旁垂落一滴眼泪,“知萱,我这里好痛!”

徐毓秀握紧着拳头放在了心口处,落泪哽咽道:“我卖掉家产,只为来长安寻他,我想过最差的打算便是他已客死……却没想到这笔客死他乡还令我痛心,我不知日后该怎办?阿萱,我不知日后该怎办了……”

谢知萱握紧着徐毓秀的手道:“我知晓你如今定是很伤心,但日子总得要好好过下去的,一切有我呢,只要我有一口肉吃,不会少了你与香香的。”

徐毓秀用手背捂住了唇,硬生生忍着哭意。

“娘亲。”盛香香小小的身子走到了床边安慰道,“娘亲不要哭了。”

徐毓秀望着一旁小小的女儿,她用手背抹去了眼泪,道:“香香说得是,娘亲不该再哭了,娘亲还要想法子养活香香与妹妹。”

谢知萱道:“你能这般想就好了。”

徐毓秀嗓音沙哑,无力地对着谢知萱道:“我们孤儿寡母怕是难以回永兴城,我这里还有一百多的银两,我想能不能在长安城里盘下一间小店铺开个小饭馆度日……”

谢知萱道:“我正愁药坊的生意好不起来,我记得你先前可是煲得一手的好药膳汤,这长安城之中贵人甚是注重养生,香香妹妹还没有断奶,你平日里要照顾两个孩子倒也不易,开家小饭馆你怕是忙不过来,倒不如与我在仁元药坊边上合开一家药膳坊如何?”

徐毓秀擦着眼中不争气的泪水,道:“你这提议甚好,药膳坊专挣贵人们的银两,赚的银两是要比小饭馆多些。”

谢知萱轻笑着道:“你这两日就好好休息休息,我留意留意着边上有没有哪家酒楼愿意卖出来的。”

徐毓秀甚是感激地望向谢知萱道:“阿萱,多谢你了。”

谢知萱道:“不必说谢,若是真能将药膳坊做起来,我当谢你才是。”

谢知萱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揉了一把盛香香的小脸蛋,“我得回侯府去了,明日再过来看你。”

徐毓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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