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聿已经走了。”

目送沈元聿失魂落魄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沈长冀这才低头看向躲在自己怀里不敢见人的着怀里怯弱青雀,眸子有欲望的暗流涌起。

刚刚那两个字他是怎么叫出口啊……

腰身被环住,肩背上落下好似哄小孩的轻拍,耳畔也一同落下男人嗓音温柔低哄:“方才是为了让元聿赶紧离开的无奈之举,如果要怪,就怪让你这般的我吧。”

已经被男人的胸膛过高体温给熏得脑子晕乎乎的青令,一听到男人将责任尽数揽在自己身上的话,立马抬起头,心急道:“不、不是殿下你的错,是我,如果我没有从雪坡滚下去,被当做那位失踪的美人的话……”

见中庸仰起头,两眼亮着光,单纯而紧张地论证这一切全是喊出那个称呼的他自己的问题,而不是落笔让他喊出两个称呼的自己的错,沈长冀心里某个不见光的阴暗深沟得到了些许填满。

青令突然想到什么,细瘦的手抓住他胸口的衣襟,低下头,“殿下,我刚刚喊你…就是那两个字,如果传出去,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可孤本就是阿泠的夫君。”

什、么?

就在青令为沈长冀这句话而脑子卡住的时候,他却被沈长冀握住腰身,再双臂一举,整个人一下子竟给直接抱上书桌!

臀还没坐稳桌面,天乾带着侵略性欺身而上,青令上半身岌岌可危地后仰,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呼吸。

沈长冀眼底极快闪过一丝暗光,旋即却又正人君子般站离了身体,手上则拿着刚刚差点被他上桌带落的砚台,似刚才一系列举动,全然对桌上的人没有除兄长爱护幼弟以外的感情。

好似方才一切,不过是青令的误会。

沈长冀摸了摸他的头,贴心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是阿泠的时候,你必须把我当做你的夫君,才能让别人相信你不是青令,就和我今天所做一切一样,当然,这不过是那位美人被找回前的权宜之计。”

原来,今天对方所有对自己的偏爱,都是因为自己现在是阿泠,他才会如此的吗,那如果自己不再是阿泠了,他还……

青令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慢慢低下头,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阵没来由的酸涩。

而中庸并未注意,自己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正被一双看不出情绪的黑眸静静看在眼中。

就在沈长冀从背后打算伸出手,进一步行动时,殿外突然响起惜月有些急切的声音。

听完惜月的话,殿内反青令脸色煞白,差点从桌上跌下来。

天将破晓之时,笔直幽长的宫道里,有一辆马车突兀地出现,迅疾的马蹄声惊飞早觅食的鸟儿,让人有些不安。

马车在御医署前一刹,不等宫人挽起车帘,车内就跳出一道身影,抓住站得最近的一个御医,就急得要哭一般开口问:“御医大人,我嬷嬷她现在在哪?”

看着眼前这张如此平凡的脸,御医一怔,扭头却看到从马车上如天神般走下的人瞥在二人抓住的衣袖上的冰冷眼神。

才过三十的御医登时浑身一个激灵,哆哆嗦嗦收回袖子,指着御医署里面,“人、人就在里面,你别激动,殿下,我带你进去……”

眼见青令先被带了进去,同样来迎接的李御医则走到天乾身旁,说明清楚来龙去脉。

“呜呜…嬷嬷…嬷嬷你怎么了呜呜…你快醒醒啊……”

脚一跨进房中,屋里的汹涌哭声就如海浪般迎面打了过来,望着屋里的场景,李御医也不由为这一对奶孙的可怜遭遇叹了口气:“虽然命是保住了,可也……”

而同样望着伏在床头哭得不能自已的中庸,门口的天乾的面色则如一片黑湖般沉静,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殿下,您一定相信奴才啊!”

守在一旁的王公公立马颤巍巍跪下来,欲哭无泪:“奴一直都有按你说的好好照顾你嬷嬷,可昨天中午奴才我去给送饭时,你嬷嬷她就已经就昏迷不醒倒在地上,奴才一看,就马上跑来找李御医来了,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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