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纯白的病房中,白色的落地窗帘薄如蝉翼般悬挂在明亮的玻璃窗户上,柔和温暖的日光透过窗扇徐徐照进病房中,在白色的地板砖上拖出一道浅金色的辉光。
悠扬低沉的大提琴演奏像跳跃的音符从浅香槟色的音箱中传出来,宽大舒适的二人病床上,铺着淡蓝色的丝绒薄被,不管是从病房中放置的沙发还是一应物件摆设,如果不是从医院的大门走进来,真难相信这样一间堪比酒店套房的房间竟然是用来救死扶伤的病房;没办法,谁让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种名为的人。
当陈萌敲门进来的时候,闯入她眼前的是这样一幅画面。
安静温暖的病房中,硕大的落地窗旁,一个身着浅蓝色病服的男子正恬静的坐在一副画架前专注的画着油彩画;阳光,暖融融的落在他栗色的头发上,根根发丝像是被画笔描绘出来,在光线的折射下竟带着浅浅的光泽;他的五官很精致漂亮,如画的眉眼,高挺如雪的鼻梁,如果不是过于苍白的面容和浅白色的嘴唇显示出他是一名病患,陈萌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惊看到了人间最美的一副画卷。
洛榕听见动静抬起头,当他看清站在门口怔怔的望着他微微有些发呆的那个人时,平静的脸上绽放出温柔的笑容;清澈如泉水般的眼睛弯成了新月的弧度,似乎因为喜悦连浅白色的唇都染上了淡淡的桃花色。
看着那个笑容,陈萌瞬间生出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见过这个笑容;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她很确定自己是第一次相见;这种复杂的感觉,让她本来就有些恍惚的神智更有些糊涂。
缓缓流淌的温暖空气,悠扬动人的大提琴演奏,还有因为一个微笑而产生的莫名触动。
陈萌觉得自己像
是闻见了淡淡的橙子香味,暖暖的、绵绵的绕在她的心间,让她心动、叫她迷失。
还是身边咋咋呼呼的小美在这时候突然开口,压低声音在陈萌耳边说了句:“我去,真不愧是;光这长相就够祸害人的,如果住进普通病房,还不迷的全院上下的小护士们各个心脏病发作。萌萌,我可以摸着我的左胸向你坦诚,论相貌来说,眼前这哥们绝对能和警察哥哥一较高下;哇塞,警察哥哥英武俊朗,病患貌美精致,一个像是从战场上走下来夹裹着硝烟之气的战神,一个又似能激发出广大女性同胞的母性关怀;天啊!美美我真的好难选择啊!”话说,她还做双手捧脸状,十足的花痴病发作。
多亏小美在这时候又开始抽风,这才让陈萌从那熟悉一笑中回过神;回头就瞪了一眼这疯癫快要成魔的小女人,声音低沉的警告:“你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嘴,我就让你现在从这里滚出去。”
小美看着陈萌认真的表情,顿时认怂:“副主任大人,小的错了,这就恢复正常。”
笑话,她可是很难得才能遇见这样的极品美男子,萌萌这个小气鬼,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已经有了警察哥哥那样的极品暖床,自然是不会理解像她这样的单身剩女在长夜漫漫中的孤单寂寞冷啊。
陈萌压下心底各种复杂繁复的情绪,走上前就朝着男子微微点头示意:“你好,洛先生,我是陈萌。”
对于知道洛榕的姓名陈萌并没有废多大功夫,军总医院的病患管理很严谨,所有病人的基本信息都会用一张白板写在病床一侧,只要轻轻扫一眼就能知道病人的大致情况;陈萌从进来到现在虽然惊愕与洛榕的气质与他给她的熟悉感,但身为医生,进病房先看病人信息的举动早已成为她的习惯。
洛榕的身形很修长,相较于陆贺给人的高大挺拔,他却给人一股坚韧颀长的感觉;只见他放下手中的油彩笔,缓缓站起身,来到陈萌面前:“陈医生,久仰你的大名。”
陈萌看着洛榕递上来的修长手指,又忍不住微微晃神;这个男人,从第一眼开始,他就给她一种干净温暖的感觉,纯净的气质,温柔的眼神,甚至连一举一动都绅士十足;虽说她身边并不缺乏这种风度极佳的男子,比如说林宇航,身为富家子弟,又饱读诗书,言谈举止间自成风格;可或许是常年浸淫商场的原因,林宇航更给人一种世故老练的感觉,所以他的绅士风度总是会让她觉得客气有距离。但眼前的洛榕不一样,他就像一个一直生活在象牙塔中不谙世事、不被尘世所构画的纯净青年,举手投足自然亲和,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好感。
陈萌望着洛榕清澈的眼睛,伸出手,轻轻握住:“我会作为你的主治医生全力了解治疗你的身体,只是,我现在还没有你的病例报告,为了不耽误时间,还希望洛先生能够尽早将自己的病例交到我的手中。”
洛榕淡淡的笑着,在轻轻地一握陈萌细嫩的小手后就放开了,转身,坐到床上,淡然的笑容徜徉在他的脸上,这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干净透明的大男孩,“陈医生,在回国之前,我的前任主治大夫就对我传达了死亡讯息,他说,就算是请来世上最厉害的心脏外科医生,我的寿命也不会超过五年;你是世界一流的外科手术医生,你手术台上的成功率至今还保留在医学界无人能打破;我如果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你,你可以让我多活几年吗?”
明明是如此悲伤的话,可是却被洛
榕含笑说出来;别说是陈萌,就连跟在陈萌身后的小美等人都怔住了。
虽说,在他们
看见洛榕的那一刻,通过视诊多少已经判断出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了,可是没想到,在这样残忍的真相面前,这个男人却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话一般,笑的那样真诚,声音那样轻缓;似乎早已看透了生死,看透了命运给予他的一切。
陈萌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他的眼睛会那样透亮澄澈,原来那也是一种空洞,一种对自己生命无奈的妥协和认输。
“洛先生,你的病情我必须要在看了详细的病例报告和对你进行一系列的检查后才能作出判断;身为一个医生,其实我不应该对你说下面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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