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办公桌
这天访谈结束后，《工作令我头疼》综艺可能是想要蹭热度，和剧组方交流想要观摩片场，制片和导演商量过后，和综艺方签了个简单的合同。
夏润怀着着激动好奇的心情进到拍戏现场。
这一段戏拍的是陈平和陈小丽吵架的戏份。
母子两人是分开捡废品的，都卖给一个贪小便宜的人，给他们的价比给其他人少得多，有好心人偷偷提醒他们，但因为交流困难，怎么也不知道意思，这年头也不好多说，大多人都选择不多管闲事。
有一天，陈小丽捡回一本从垃圾堆里捡的书，让陈平念给她听。陈平拿着书，字都认不全几个，他眼神心虚，假装说话，陈小丽在一旁认真“听”着，神情幸福，仿佛真的能听见一样。
实际上陈平只是发出些怪异难听的声音，做着嘴型。
以后每天晚上陈平都给陈小丽“念”书，直到因为控制不住音量，周围领居听见了，更为大声地指责他们吵闹，两母子战战兢兢，不再进行这个为数不多的温馨活动。
摆在角落里的书成了摆设，只有陈小丽时不时地去翻一下，陈平看都不会看，陈小丽骂陈平好吃懒做，不知上进，陈平才拖了不少废铁回来，正浑身是汗，却又被母亲说中，恼羞成怒，嘲讽母亲根本听不见，还叫他念书。
两母子就这样无声地吵起来，手上翻飞的语言都在中伤彼此。
任愿演完后，见一旁角落里的夏润眼眶微红，他走过去，笑问：“你是看懂了？”
夏润摇头：“是你们演得让我懂了，虽然很安静，但感觉就吵得很激烈。”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我本来就在夸你，愿哥，你演戏的时候，感觉就很不一样了，”夏润尝试形容，“可能这就是荧幕演员的魅力吧，很迷人。”
“懂了，我平常时候不迷人。”任愿故作叹气。
“不是不是！”夏润连忙说。
两人说笑几句，任愿闲聊问：“下午有行程吗？留这里吃个饭？”
夏润说：“我也想，但雯雯姐后天还有一个采访，采访企业家的，很重要，作为主持人助理当然也要跟过去做准备！”夏润口中的雯雯姐是刚刚的主持人。
任愿“哟”一声：“小助理还挺忙嘛，这次你也会提问吗？”
“可能不会了，”夏润无奈瘪嘴，“这个采访很正式，我只是做做打杂。”
“累不累？我是说这个职业，不是录综艺。”
“累！”夏润抱头，“我之前觉得当艺人很累，但是后来发现幕后人员更累！”
这时候，夏润的跟拍摄像叹了口气。
这个时机颇具综艺效果，夏润和任愿哭笑不得，夏润笑说：“你叹气也叹得太大声了，好吧，拍我幕后的幕后大哥更更累！”
这里的素材够了，当天夜里，夏润一行人就飞回了临京。
*
第二天早上六点左右，任愿赶去拍戏现场，发现夏润早在五点半就给他发了消息：
夏润：[惊恐][惊恐][惊恐]要采访的是周文期！！！
任愿有些惊讶，这两人还蛮有缘分的嘛。
他笑着回：那你最近练打拳了吗？
夏润：老是碰见他在房间里砰砰砰的[惊恐][惊恐]，总感觉他在示威，就不去了。
夏润：愿哥还有没有其他靠谱的拳馆？打拳还挺有意思的。
夏润：他要是打我，我就让他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拳头][拳头]
任愿哈哈笑起来，旁边小赵看了眼，下意识摸了摸手机，但想起什么，并没有拿出手机记录。
任愿：我没有其他拳馆的渠道了，我不怎么去打拳。
任愿：他要是打你，你还是先跑吧哈哈哈。
夏润：我肯定打_飞机跑
任愿：？
夏润：我是说打个飞机就跑！
夏润：就是像打出租车那样坐个飞机就跑！！
夏润：不是那个意思……
任愿：哈哈哈好哈哈哈。
任愿：我懂[狗头]
任愿和夏润聊完，接过小赵手里的伞，天上飘着细雨，春雨绵绵。
任愿上了房车，看外面的树已经发出了绿芽，有了绿意，感叹道：“时间过得还挺快的。”
小赵说：“是啊，转眼都开春了，有点阳光人看着才开心。”小赵也期盼着早日杀青回临京，助理跟组非常累。
任愿喝了口枸杞水，笑着说：“确实，观察我心情都容易了吧？我猜你最近给蒋光昀报告我的心情都是开心？”
虽然两人心知肚明，但这是他们第一次把蒋光昀对任愿的监视摆在明面上说，所以小赵愣了一下，才说：“蒋哥已经叫我不用记这些了。”
任愿面色诧异：“什么时候？”
“有段时间了，半个多月吧，”小赵补充，“但蒋哥有时候还是问我你的情况的，是怕打扰到你问的，他怕你减肥过度，想看你有没有听他的有多吃点。”
任愿听了小赵的话，心软了一下。
他并没有多吃，但蒋光昀也没怎么提。
只是在任愿撒谎说自己吃了肉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的叹息和无奈的语气：“算了，就你吃的那点，还是等你回来给你请个营养师吧。”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但任愿知道蒋光昀确实是在做最大努力完善他们的关系。
这样听话的蒋光昀让任愿心里有点甜蜜的内疚，脸上情不自禁地带着笑。
任愿看着窗外倒退的树木，心想：
唉，有点后悔那三天没回临京了。
今天拍着戏，明后两天的通告单发到任愿手上，他扫了眼，低声对小赵说：“订个明天中午去临京的航班，返程也订上，后天一早回来的。”
小赵问：“要看蒋哥最近的生活记录吗？他秘书每天都发给我的。”
任愿一愣，他一直以为蒋光昀只是随口说说，他点头：“好，我看看。”
结果任愿一看，密密麻麻的一张表。
蒋光昀不说每天加班，但一周里至少有三天的都在公司过夜，其余两天可能回深月湾，也有可能去工厂视察，日常的行程几乎也被开会和各种事务占满，就这样蒋光昀还坚持每天晨起锻炼。
这也太有精力了……现在应该不会每天撸好几遍了吧！
可任愿想起上一回蒋光昀折腾的时间，还是在心里默默打了个问号。
第二天，下午三点。
行川公司最大的会议室里，蒋光昀听着季度汇报，心情不好也不差，脸上没什么表情，总的来说是在他的把握之内。
《荒岛之行》掀起的户外风还没过去，他的行川依然是最早吃到红利的品牌。
“虽然还是在红利期，但环比有下滑，三月上旬的销量增长可能是开春踏春时期需求上升的假象。”
蒋光昀问：“有没有好的建议？”
宣传部总监建议：“我们建议行川该接触代言人了，它因为荒岛被大众所熟知，所以代言人最好也在常驻当中选，当然，蒋总您是排除的。”
“嗯，你们做个对比，其他艺人也可以考虑，最好选公开发表追过荒岛的艺人，再深入挖一下料调查，我不希望有塌房的事件影响到行川，”蒋光昀顿了顿，补充道，“任愿就不用调查了，他不适合这个品牌基调，不用考虑他。”
高管们面面相觑，交换眼神：这到底是关系好还是不好啊？
开完会后，蒋光昀穿过走廊，大步走进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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