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这话,纷纷回头看去,见到那青衣男子,面上俱是露出了笑意。林知州上前了两步,笑着寒暄道:“徐大人何时来的?”

那男子亦是笑道:“昨夜吃了几杯陆大人的寿酒,便早早回去歇了。今早起来,却听闻陆大人府上昨夜竟失了火,心中有些记挂,这才匆匆赶了过来,不想诸位大人都已是早到了。”说着已是到了陆通判的面前,低声抚劝了两句。

陆通判面色灰败,叹了口气,微微点了下头,算是谢过。

杨焕见此人被称作徐大人,似是与这些人都很熟稔,偏又只穿了常服,眼睛转了下,扯了陆通判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音道:“这人什么来头?”

陆通判有气没力道:“徐三爷,徐进嵘,祖家还是你那青门县的”

杨焕猛地一惊,盯了那徐三爷一眼,面色有些怪异,也不管陆通判的一张哭脸,突地自顾呵呵笑了起来。

“贤侄,你这是”

陆通判有些不解。

杨焕摆了摆手。他是突地想起了前次那徐大虎的事情,自己既打死了人,又白白捞了他家一大笔钱。虽前几日在那客栈是吃瘪了,只比起那事,这小小的吃瘪简直不值一提。此时见这徐进嵘甚有威势,方才又放出了那样的话,一下便又起了好胜之意,哪里还肯认输,几步走了过去,便昂首道:“小爷觉着这火就是蹊跷,这其中必定有鬼。”

曹监当摇头冷笑道:“杨大人口口声声说是蹊跷,总该拿出些凭据,如此才好叫人相信。日后闹到了皇上面前,也不好只这一句吧?”

“去将州府里仵作叫来查验下。”

那曹监当刚说完,林知州便如是吩咐了下随从,随从应了声是,急忙下去了。

正此时,众人突听身后响起了阵女子惊声大叫的声音,俱都回头望去,这才瞧见堂前那架屏风后似是有妇人裙裾摆动,想是陆家女眷,便也不大在意了。

方才那声音却是陆夫人身边那丫头所发。原来这陆夫人担惊受怕,一宿没合眼,方才听到烧死了那观察使,便已是惊得不行了,此时听到这曹监当的话,又气又怕,一下竟是晕厥了过去,被许适容用指头死命掐那人中,这才悠悠转醒了过来。

许适容见陆夫人如此了,也顾不得什

么避嫌叫了小雀和那丫头一道搀了陆夫人便从屏风架后出来往她自己屋子去。

杨焕方才被那曹监当问了哪里服气正要回嘴突见许适容从屏风架子后绕了出来也顾不得许多几步赶了上去低声埋怨道:“不是叫你待在前面的怎的也跑了过来?”见许适容不理睬自己已是出了那画堂的门突地想起了什么又上前扯住了她衣袖道:“娇娘那个倒霉鬼观察使烧死在了这。若是不寻个什么由头出来只怕陆大人这罪过就坐实了。你快想个法子。”

许适容见陆夫人已是被小雀和她自己的丫头扶着去了这才停了脚步盯了他一眼淡淡道:“只怕是你要给自己争面子吧?”

杨焕起先是真觉着可疑

许适容想了下这才道:“我看下可以只有两条要跟你先说清。”

杨焕急忙点头道:“快说快说我听着便是。”

“第一那观察使到底是被烧死还是如何死的我只能凭了自己经验决断。陆家是我亲戚我自是盼着他家无事只也不能无中生有地胡乱说话。”

杨焕一怔挠了挠头。

“第二”许适容看了眼大堂过去的方向皱眉道“等下待州府里的仵作验尸后不管如何下论断你须得支开众人一会我才好过去查勘。”

杨焕又是一怔再挠头道:“这这是为何?”

许适容哼了声道:“方才那姓徐的不是说你是青天以断案出名吗?此时叫我出面又算什么?不若成全了你的青天之名我若察出了什么异状告诉了你你去人家面前卖弄便是。”

杨焕虽被她讥讽只这话却实在是说到了他心里去。一来他是有些不愿自家夫人当众这样抛头露面的二来也确实有那好面子的心理。被她说中不但不恼反倒是厚了面皮嘿嘿一笑。又想起那徐进嵘前次在客栈中总盯着娇娘在看方才见了那人心中便有了个疙瘩。此时听她口

气,却将那徐进嵘称为“姓徐的”,想是也没甚好感。心中一下大乐,哪里还有不应的道理,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州府衙门里那仵作很快便赶到了。那人也是个有经验的,虽烧焦的尸身极为狰狞,竟也丝毫不避,仔细查看了一番,又翻检了下早已面目全非的口腔,这才凝神道:“确系是被火活活烧死的。”

“何以见得?”

仵作见林知州询问,应道:“人若是死后被焚烧,面部虽焦黑,口舌内必定是干净异常,没那烟灰之物。方才我翻看了下,口舌里亦是布满烟尘,显见是起火之时张嘴吸入的。故而据此推断。”

那仵作说完,众人便都是纷纷点头。陆通判本还存了微末希望,盼那仵作说是起火前便已死去,如此好歹总能再立案查下是否有人行凶再纵火灭迹的,此时听他如此说,心底里那最后一丝希望也是破灭了去,一下心灰意冷,只叹自己时运不济,又怪自家那婆娘,好好地非要办什么五十寿辰,结果却是惹出了如此的祸事。

林知州正要叫人抬了尸身下去,不料杨焕突地出声阻拦道:“且慢。方才徐大人既是开口叫我查看,不看下总归是不妥。待我细细查验下,若无疑问,再下定论也不迟。”说完还特意盯了徐进嵘一眼。

徐进嵘方才不过是故意激下他,此时听他应激发话,自己倒是怔了下。随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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