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商毓凝走开,许箬宁撞她胳膊肘,“我给你老公让个位置?”
“不用,随他去。”姚萱冷着脸松开梁晏,闷闷坐回椅子上。
“沈总,我太太在这。”言外之意,让沈止豫让位。
“你就坐这。”姚萱拉住沈止豫,瞟向C位附近空位说,“你坐毓凝旁边去。”
无声战争拉开序幕,她梗着脖子生闷气,梁晏一动不动不吭声,沈止豫夹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
他站在人群中极其惹眼,引不少人闻瓜看来。
沈止豫主动挪椅子,让对侍者加位置。梁晏轻声道谢,挨着她落座。
“抱歉,我又让你久等了。”他声音沉闷,依旧情绪不高。
“谁等你?自作多情。”
他侧眸望着她,苦涩一笑,喃喃道:“是,我自作多情。”
不是,他有病吧?!姚萱闭眼深呼吸,眼皮之下,白眼翻上天。
什么都不说,光搁那顾影自怜,谁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
招你惹你了?心里小人禁不住开骂:死田螺精,楼下吹风等你半小时,来了给你小青梅找补,平白给人送乐子。你不高兴,我就高兴了?
她招来侍者倒酒,来自斜对角的目光,更加明目张胆在她周围环绕。
姚萱眯眼望向那个方向。
傅珩……为什么盯着她看?
*
“跟我走!”是傅珩的低吼声。
傅珩拖拽一名侍者大步走进楼梯间,粗鲁甩开侍者低喝道:“钱不够花不会问家里要?犯得着你在这端茶送水?”
年底了,瓜农要冲业绩。
姚萱倒吸一口凉气,退回卫生间。
秋江五子抽风都凑同一天?先有梁晏莫名其妙失踪,后有谢承舟因故缺席,再有程澈眼神异常,现在是傅珩,一改温文尔雅之态,对会所侍者发怒。
“不关你事,我不要你管!”侍者撞在防护栏上,一手勾住栏杆嘶吼。
嗓音细软,听起来像小女孩。
女孩摘下帽子,拂开凌乱的短发,露出巴掌大小的鹅蛋脸,一双红肿的眼恨恨瞪着傅珩。
傅珩冷笑:“你是我妹怎么不关我事?你骗我骗爸妈,撒谎成精自甘堕落,我不管你谁管你?”
“我们只是兄妹,你不觉得你管太宽了吗?我不偷不抢靠自己双手赚钱,到你嘴里成了自甘堕落。端茶送水怎么了?看不起服务员啊?”
“傅希你少在这给我断章取义,马上把衣服换了,去给你商姐姐问个好。”傅珩抓起傅希手腕转身。
“我不去!”傅希死死抱紧栏杆,“你都不尊重我男朋友,我为什么要给你女朋友问好!你放开我,再拉拉扯扯我喊人了!姐姐姐姐,这有个变态欺负我。”
咳……没藏好,被发现了。
姚萱扯出笑脸往外走两步,侧身向傅家兄妹招手。
傅希趁傅珩不备,奋力挣脱,跑到她身后。
叹息响彻楼梯间,傅珩收敛情绪,面对她苍白一笑,“嫂子,见笑了。”
“没事,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妹妹还小别这样凶她。”姚萱一碗水端平,别过头对傅希说,“妹妹你也是,哥哥关心你才管束你,你骂他变态,他该有多伤心?”
傅希撇嘴鼓腮,眼睛偷偷瞟向傅珩,微微张口,又傲娇闭上。
姚萱给傅珩使个眼色。
“对不起希希,我没控制好情绪。”
“哼。”傲娇小姑娘蹬鼻子上脸,并不乐意借坡下驴。
傅珩并未对此表露不满,兄妹俩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整点钟声敲响,姚萱扫一眼手表,十一点整。包厢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一时半会只怕散不了。
“傅珩你先回去,我带妹妹出去转转。”她毛遂自荐当和事佬。
解决僵局是目的之一,另一个目的——找合理借口脱身。
今晚待在梁二身边,仿佛一脚踏入北极圈,冷得无法动弹。
下楼等傅希换好衣服,会合后再步行四百米到钱江世纪城。
傅希解开封印,东看看西看看,兴致盎然。
而她喝了酒,在路上吹了风,这会脑袋晕晕沉沉,说话做事比平时慢半拍。
“妹妹你吃过饭没有?”
根据商大小姐的宴会规格,Grandstigelle少说要提前半天开始准备,也不知道有没有给侍者们安排就餐时间。
“没有。”傅希揉揉干瘪的肚子,“领事安排我们五点钟吃饭的,但我去晚了。”
她们走进一家日料店,傅希捧着菜单翻好几遍,最后要一份芝士焗饭。
服务生翻过菜单说:“小姐您再看看,大阪烧、刺身拼盘和鳗鱼卷味道都不错。”
钱江世纪城多数店铺设有最低消费标准,这是不成文的规定。
傅希不可能不清楚,但她摆手婉拒:“只有我一个人用餐,吃不了那么多。”
话音刚落,服务生眯起眼睛,将傅希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她没急着出手干涉,但凡识货的都能看出来,傅希这一身看似平平无奇,实则价值不菲。
也许为了获得兼职机会,傅希有意穿了一身黑,但她一眼看出,傅小公主穿的是HERMES最新款抽绳罩衫。
然而,她高估了服务生对奢侈品的辨别能力。
“没满最低消费标准,厨师不开锅。”服务生合上菜单,趾高气扬道。
“我不想吃了,姐姐我们走吧。”傅希背上单肩包,作势要走。
姚萱把手机拍在桌上,当面点开录音:“钱江世纪城三楼北海料理,你直接说吧,最低消费标准是多少?”
“我们要打烊了,恕不接待。”
“妹妹去门口看营业时间,我记得是上午十点到凌晨三点。”
傅希一溜烟出去,拍了照片回来,服务生哑口无言。
“我妹妹要一份芝士焗饭,能做吗?”
店内服务生全像鹌鹑似的不说话,她无意为难打工人,于是让他们把领导叫来。
十分钟后,中年店长赶到店里,询问情况。
“二位小姐,商场里的店规矩都一样,你们不满意可以到别的地方吃,别在我们店里闹事。”
傅希嘀咕:“什么强买强卖规矩?没听过。”
店长单手叉腰,挺起啤酒肚嚷嚷:“小姑娘你这话说的,我们招待一拨客人要费多少人力物力,接待制作补给服务清洁,你就点一份饭,我们还怎么做生意?”
姚萱关掉录音,“生意人不为难生意人,你说,最低消费标准是多少。”
店长伸出一只手晃了晃。
“五百,五千,还是五万?说清楚点。”
“五百。”
姚萱摇头轻笑,抽走服务生手里的菜单摊在桌上,找到单价最低的海草寿司。
“来一百个。”
再翻到十块一瓶的可乐。
“来五十瓶,再加一份芝士焗饭。”
店员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点这么多怎么吃的完?”
“大小姐们高兴就好,咱照做。”
寿司端来,姚萱抬手挡开,示意放到邻座,随即对店长说:“我今天心情好,请你们吃饭,你,和他。”
指的是对她们摆谱的服务生。
店长赔笑推脱,姚萱微微一笑,指向墙上标语:“不用客气。粒粒皆辛苦,千万别浪费,寿司一个不留,可乐一滴不剩。”
“在我妹妹吃好之前,解决这些食物,我可以当事情没发生过,但凡有一点浪费……”
姚萱把焗饭推给傅希,“我和市监局的李局长有点交情,你不信可以试试,看看我能不能让你们店歇业整改。”
*
离开北海日料,气场有所变化。
“我其实知道他们的规矩,但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惯着他们。”傅希黏糊糊贴在她身上,像只小巧玲珑的树袋熊,“姐姐你别把这事跟我哥说,不然他又该说我了。”
“傅珩经常数落你吗?”
人通常把自己光鲜一面对外,丑陋一面对内,是以外人所见,和亲人所见,并不一样,甚至存在天壤之别。
“也不是,我哥对我很好的,今晚第一次对我这么凶,我差点被吓死。”
提起傅珩,傅希语气带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具体怪在哪里,她说不上来。
有点敬慕,又有点嗔怨,还有点无奈。
有点像她和梁晏订婚后,姚荻对她说话的语气,又不完全一样。
摒弃这些没来由的想法,姚萱耐心地听傅希絮叨。
“姐姐,你和梁晏哥哥结婚,家里有人反对吗?”
“没有。”
他们恨不能放鞭炮庆祝。
傅希蔫嗒嗒“哦”一声,又问:“如果家人不同意,你还会和梁晏哥哥结婚吗?”
姚萱脱口而出:“当然不会。”
“为什么?”傅希不解。
废话,她怎么可能为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和家人翻脸?
家人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男人是什么?
是脸俊身材好的花瓶,他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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