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乌明珠与络腮胡已经过了十数招。乌明珠接连几鞭子都被络腮胡挡下,不过对方也没落得什么好,两边斗了个平手。

饶是在交战的间隙,络腮胡依旧不怀好意地祸水东引:“乌大小姐何必动怒,在下只是好心提醒。若是真让姓玄的妖女和那魔头混上了船,届时魔头发狂,船上岂不是人人自危?依在下看,还是先验过那带帷帽之人的真容——”

谁料乌明珠居然事到临头改了主意,转而朝那络腮胡怒目而视:“她是本小姐看上的东西,要看不看也是本小姐做主,轮得到你插嘴?!本小姐现在偏偏就不想看了,而且你们也不许看!谁敢去掀她的帷帽,本小姐就让你们尝尝离火鞭的滋味!”

玄负雪嘴角微抽,没想到竟然还是乌明珠替她说话......虽然这话说得属实并不好听。

而乌明珠还在持续输出:“还有,你个大胡子一口一个姓玄的妖女,是在说玄负雪?”

络腮胡微微一怔,下意识道:“在下长孙良,不知乌小姐——”

他话没说完,直接被乌明珠打断了:“什么狗屁长孙良,根本没听过的名字!也配同本小姐说话?”

任谁被这样当众奚落,脸上都挂不住。果不其然,长孙良的脸色骤然就阴沉下来,声音愈发粗哑了:“在下不知何处得罪了乌小姐,还请赐教。”

顿了一下,长孙良又道:“可据在下所知,玄负雪与您并无故交,何故乌小姐要替她说话?”

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玄负雪无生摇头,心想这长孙良真是险恶心肠,他这话问出来,摆明了就是要挖坑让乌明珠跳,若是乌明珠不答,便是她仗势欺人、无事生非,可若是乌明珠答了,那就变成乌明珠与玄负雪妖女有旧、勾搭魔族,更大一个罪名扣了上来。

反正左右都是陷阱,乌明珠也不知听没听出来,语气依旧很冲:“我与玄负雪什么关系,轮得到你管?!”

又高高抬起下巴,眼神睥睨:“反正你们没资格说!”

玄负雪听得哑然:这话怎么硬生生有种“只有我能说她”的既视感?

她甩了甩头,不想再过多纠结。现下乌明珠同长孙良争执,对她倒是好事,趁着众人目光都转移了,现在不溜更待何时!

玄负雪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根,一路摸索到厨房门边,不期然却撞见了和她同样想法的人。

是那个和长孙良一桌吃饭的少年。

少年左右手各捏着一个巴掌大的白面馒头,怀里也鼓鼓囊囊,估计全是从厨房里偷出来的面点包子,嘴角挂着油腥肉屑,两颊还一动一动的。

就这么饿么?

明明他看起来又瘦又小,玄负雪已经算是个头娇小了,可这少年竟然比她还要再矮一个头,肩膀也更窄一半,竟然有这么大的食量。

少年默不作声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像只小老鼠似的无声无息溜出了厨房门。

玄负雪踌躇片刻,还是按下了自己的好奇心,她还没忘了船舱客房里还有人在等着她呢。

*

回船舱的一路都很顺利,估计厨房的动静没传出来,深夜客船上的人都睡死了。

玄负雪刚轻手轻脚推开木门,就听见凛迟满是不悦的声音:“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语气里带着点鼻音,还有些幽怨,活像个被妻子抛弃在家苦守十年挖野菜的怨夫。

玄负雪哑然,只能从怀里掏出逃跑时顺手拿的两个肉包子,隔空丢给他:“喏,刚出锅的梅菜扣肉包,你不是饿了么。”

凛迟长臂一伸,接过油纸包,一口一个,迅速消灭了包子,重新又抬起头,眼珠一刻不错地盯着她:“你还没说你刚才去哪了,为什么好久才回来?”

“......怎么吃还堵不上你的嘴。”玄负雪嘀咕,挪到床上刚躺下,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张夹杂着委屈、憋闷、不悦的脸。

玄负雪叹了口气,只好如实将厨房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总而言之,如今便是这么个情况。”玄负雪托着腮,语气惆怅,“乌明珠可能盯上了我,还有那个长孙良,兴许之后还会找机会来试探我们的身份。接下来几日,直到客船落地见孤峰之前,我们还是小心谨慎行事,尽量别出门撞到人罢。”

凛迟皱起眉头,却道:“长孙良叫你妖女?”

怎么是这个反应?玄负雪刚点头,就一头雾水地看见他果断起身,朝门边走去。

不得已,她又跳起来拽住他的胳膊:“你去哪?不是说了最好待在屋子里么。”

凛迟板着脸,语气森寒:“我去杀了他。”

玄负雪:......这又是为什么啊大哥!

她努力从一团乱麻中摸清头绪:“杀他,呃,因为什么?他骂了我?”

凛迟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吭声,显然是默认。

玄负雪有些啼笑皆非,干脆上手捏他的脸,唬道:“不许去!”

凛迟猝不及防脸颊被狠狠捏了一下,吃痛,眼里凶光毕露,然而转瞬即逝,又变为了一股蛮横的茫然和委屈,狠狠磨了一下后槽牙:“那我下船再杀他。”

玄负雪无语地松开他:“他是骂了我一句,可也罪不至死。倒是你,动辄打杀,如今的杀性也太重了一些。”

转念又想起来,凛迟如今入了魔,心性被魔气侵染,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何况在他没入魔之前便是天生地养,与野兽为伍,纲常伦理于他而言一贯无拘。

凛迟没吭声,只是像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那样身高腿长、肩宽背阔的青年,此刻却像个犯错的稚童,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响。

玄负雪只能重新放缓了语气,循循善诱,试图让他明白道理:“且不说那长孙良。如今你我一道逃跑,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世人多偏听偏信、以讹传讹,他们不知晓内情,只看表象,见你战败之际不惧死还要带上我,自然以为我们,嗯......情非泛泛。”

她用手背贴了一下脸,努力忽视那股不自在的脸热,板起脸:“误会的人海了去,想必骂我妖女、正道叛徒的人也多了去,难不成你都要杀?”

凛迟正色道:“但凡我见到了,见一个,我便杀一个。”

玄负雪:......不愧是曾经执掌过酆都的大魔头,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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