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秋又打开“写一则”APP,自从上次被歹人举报,封了一天以后,她就没再用过。
这次想写点什么,但是发现她的组织能力匮乏,无从说起。也不是她不行,是她遇到的事跟人太特别了。
只好看了下私信,让她嫉妒的588888用户也没再理过她。
不买就不买,这个数字也挺好的,藏于人海。
对方的太容易记,一定程度上没有自由,会被盯上。
湛秋能理解这种感受,比如每次她开车出去,会有很多人读她的车牌号,会拍照片。
点进对方的个人空间,发现对方倒是不久前更新了一条。
不明所以,只有很简单的三个词,“碎,花瓶,蓝色绣球”。
就像故意让人看不懂一样!
但是再难也难不倒湛秋,默读几遍以后,想象力丰富如湛秋,脑海里一下子就有画面了。
三个词像风口处迅速蹿起来的青蓝火苗一样,迅速烧开了灰画布之下更多的场景。
绿茵,花篱,落日,青草色的吊带裙,戴宝石耳钉的耳垂。
画面满满当当,一时间湛秋都不知道是对方发的词引发了她的幻想,也许素材来自于她看过的电影。
还是,它们是真实的记忆。
湛秋躺在自己温暖的粉红色大床上,兴致勃勃地想着未知与奇妙,很快就沉沉睡去。
这一夜梦里干干净净。
一觉到天明。
十二月总是跟天寒地坼紧密相关,不过最近沈清慈每天不是办公楼就是公寓楼,没机会感受到清晰的冬天。
对温度,对季节,对工作行程之外的时间感知,模糊朦胧,而整个人困在里面,不觉得病态也没心思挣扎。
堵在下班高峰的高架路上,脑海里面是晚上视频会议的内容,却直到收到湛秋的消息——一个跟她生活主线毫无关系的其他人。
她说过两天是她上班一整月纪念日,问沈清慈这周有没有时间,一起去吃个饭。
[上次聊完我觉得我有想到一点画面了,说不定多聊聊我会想起来更多的。这次我请你,去我上次说的朋友的餐厅。]
这种话题和手段,沈清慈理都不想理,堵车带来的烦闷让她升起怨气,她有种很强的预感,她不会再找到自己的伞了。
就算哪天运气好回到手里,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多少人碰过,明珠蒙尘。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湛秋,或者说因为她自己鬼迷心窍。
她不知道湛秋遇到了怎样的意外以至于失忆,她甚至不想去细问,她对别人的事兴趣不浓。
上回湛秋跟她道歉时,她也不在状态,她应该得理不饶人,才能掌握完全的主动权才对。
但也许是怕惹恼了那位,在寻到伞之前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她一忍再忍了。
失忆这么扯的事情偏偏发生在她周围,湛秋本人无所谓,却像是对她放浪形骸的惩罚。
她目光厌倦地看着远方,车海晦暗,灯潮幽寂,暮色吞噬了大半个城市,冬夜恍若无尽。
到了隔日,久等不到消息的湛秋,知道对方又因为害羞腼腆不打算回复自己了。
回避型。她懂。
她情绪稳定地收起手机,往门口看去,旁边店长问她,最近跟那个顾客聊得怎么样了。
“小秋,把人家拒绝了吗,怎么最近不常来了。”
湛秋解释这不关自己事:“她暂时还没有向我表白,我们谈了正事,她最近很忙。”
“哦哦,这样啊。”
店长见湛秋一脸淡定,八卦之心升起,“小秋,你之前都是谈女朋友还是男朋友的啊?”
湛秋严谨地告诉她:“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没恋爱过。”
“怎么可能?”
“有什么必须性吗?”
“我只是不信没有人追你,你没有喜欢的人。”
湛秋想了一下,点点头,“当然都是有过的,但那跟谈恋爱又没有关系。喜不喜欢是一种生理冲动,人类本能的,而恋不恋爱是当代人的艺术行为,后天允许的。”
“我不是个艺术家。”
这番话,湛秋是从姐姐那里听到并学会的。
我还很俗的,以前都会主动勾搭对自己有好感的沈清慈呢。
湛秋没把这种秘密说出口。
下班以后,站在钟声大厦的十字路口,湛秋忽然想试运气,足足等了三个红绿灯,但是没有看见人。
很遗憾,沈清慈运气一般。
一回到家里,她就手绘了伞的样式,发在四人家庭群里。
“这把伞在各处都帮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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