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山庄。
书寒鸦手中拓印的地图上已经标注上这个名字。
昨日他询问过在场的众人,包括王道非,竟然没有一个人听说过这个名字。连带每天在市井穿梭的说书先生以及无所不知的姜宴都摇头。
如此谨慎的组织,竟然让几个小子一查就有了突破口,岂不是很奇怪?是什么人在推波助澜这个问题书寒鸦倒不打算细想,大家目的一样,同行即可不必问来路。
如今第一阶段他的目标已经完成,现在揪出这个组织便是他的第二阶段目标。至于他父皇的遗体,从一开始他谋划的就是等一切外务都清理干净,才进行朝堂清洗,这样朝局才能不产生巨大动荡。
眼下书寒鸦正在思索有关小麻衣之事。临别前,他请吴业光稍留片刻,询问他有关姜宴的事。听完来龙去脉,算是一下解开两个疑惑。
一是姜晏为何如此?
二是李长君为何如此?
书寒鸦有种感觉,若是能把这件事查清楚,对他寻找父皇的遗体会有非常大的助力。
其实有关十六字箴言是姜渊编造一说也不是没有过,只不过若姜渊不是被利益驱使而是被权利威胁的那可就是皇室秘辛。极有可能涉及到万乐帝杀害自己结发妻子。从李长君的反应来看,恐怕这是事实。
那么姜渊死得不冤,只是他就一条命,偿了一命还有其他人的命该由谁来偿?
还有万乐帝因何杀害自己的发妻,书寒鸦是百思不得其解。李长君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并没有特别之处,有什么必杀的理由?
说书先难得见他眉头深锁,蹲在一旁倒是安静很多。只不过大半天过去仍未见他发一言,就有些耐不住性子,急切道:“有眉目吗?”
书寒鸦不答反问:“你对姜渊了解多少?”
“姜渊?怎么问起姜渊?”说书先生有点纳闷,不过干他们这行的,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传奇人物,当即如数家珍起来。
“你算问对人。如今姜宴虽然也算有些名气,但和他老子当年比,那可差得远。远的不说,就在京城之中,姜渊出入皇城比进来蹲牢房都方便。姜宴至今还没入过那扇门吧。”
这倒是事实。目前姜宴只是在民间行事,与朝廷基本上没什么瓜葛。不过姜渊成名的时候已经而立,姜宴毕竟才二十出头。
“当然说到姜渊最出名的还是有关嘉乐公主的箴言预测。‘女子为储,大厦必倾;后位空悬,朝局不稳;刘女凤凰相,真龙入凡尘。’想必你也听说过吧?”
作为李长君的堂弟,书寒鸦对她的事自然打探过,何况此事本身就和自己息息相关,但嘴上却是不动声色道:“有所耳闻。”
“虽有这箴言,但万乐帝与先皇后少年夫妻,不愿重新立后。谁知先皇后自己却是作茧自缚、郁郁寡欢,一年后病故。”说书先生慨叹道。
书寒鸦几不可见的露出讽刺的笑容,好一个作茧自缚,万乐帝可真是心思深。
“说起来当初若没有这个箴言,咱们下一任君主没准真会是个女帝。你这样的姿色保不齐还能被选入宫。”
看着说书先生挤眉弄眼的模样,除了“谢谢你的认可”书寒鸦找不到第二句合适的话去回应他。
“万乐帝对唯一的公主可没少下苦功夫。就说给公主选的太傅,当年何等风采夺目,只可惜如今公主不是公主,太傅却还是太傅,真是命运由天定。”
书寒鸦不能苟同,“命运从来都不是天定的,大多都是人为。”
“说的也是。这事若是真应也就罢,可偏偏刘皇后婚后两年竟都无孕,那所谓的真龙天子始终都没下凡。姜渊说是李长君凤争龙辉,故而龙子无法聚气。这才有李长君孝期远去峨眉为母清修,七年不回国都之后事。”
听到这里,书寒鸦猜测,恐怕是万乐帝特意将李长君支走的。李长君回来不过短短时日便已经触摸到真相的大门,可见她的敏锐度有多高,若当初将她留在皇城恐怕早就查出内情。
事实上李长君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她一走,没两个月刘皇后就真的怀孕了,随后果然诞下皇子,这才让李长君信了天命一说。
提起旧事,说书先生不禁感慨一句:“姜渊真神啊!”
这些陈年旧事书寒鸦已知晓,他对于姜渊后来的去向有些不清楚,“姜渊的生死你知道吗?”
“姜渊的生死有两个说法,一个是说他窥探天意遭到惩罚,油尽灯枯自然离世。另一个说是刘家串通姜渊设下此计,姜渊也不是病死,而是被箭察司给咔嚓了。”说书先生将手横在脖子上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尸体呢?我听闻姜渊是衣冠冢。”这个是书寒鸦听外界传闻,他没有向姜宴求证过。姜宴虽没说,但是他很清楚这是姜宴心口的伤疤,所以他不会去主动揭开。
“没准怕他诈尸给封起来了,他是神,死了也是神鬼。无论是哪种原因死的,万乐帝肯定怕他回来找自己,所以就给封起来了。”未经证实之事,说书先生张口就来。
“不得不说先生能被关进来一点都不亏。”书寒鸦总结道。
畅所欲言这点姜宴和说书先生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姜宴是心直口快,年轻没有城府。他觉得自己既然能窥探一线天机,便是老天要他做这世间的指明灯。到底年轻,很多事他根本不知道应该看破不说破。
而这位说书先生已至而立之年,对世事洞若观火,却依旧这般出言无忌。只能说要么刻意为之,要么有所倚仗。他进监牢的时间不早不晚,偏偏刚刚好,实在不得不叫人深思。
不过有依仗是好事,书寒鸦决定试他一试。
说书先生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双臂紧抱,后退数步防备道:“你有什么企图?我也没有断袖之癖。”
“没什么,只是到你报恩之时而已。”
“报恩?”乍听到这个说书先生还没有反应过来。
书寒鸦作出扶额哀叹状,“人年纪一大果然记忆力不好,墨家军凯旋归来那日我才帮助过你,难不成你已忘记?”
“谁年纪大!我今年才而立之年!”说书先生辩解完才发现自己的关注点不对,“我是说过有机会绝对不推诿。你说吧,哪三件事,只要我做得到必定替你去办。”
“不用三件,只要一件事,你助我离开这里。”书寒鸦是个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坐地起价。
“嗯,做不到。做得到我还在这里干什么?”说书先生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你不一样。你是主动留在这的。”明明是毫无根据的话,书寒鸦却说的斩钉截铁。
说书先生不禁有些心虚,好在他有多年应对盘问的经验,瞬间便定住心神,辩驳道:“我看起来像傻子吗?衙门的人要是现在放我走,我绝对不多呆一刻。”
书寒鸦轻抿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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