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赢川最近几天失眠了。
忙碌的工作间隙,赵予安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总是不经意在他脑海里浮现。
陆赢川了解赵予安,多年对她跳脱行为深谙于心的经验告诉自己,她这样的笑容,背后的意味可能性有三:
一:男人,我要憋大招了,你给我等着。
然后他等了几天,对面古井无波,硬是毫无动静。
就很疑惑。
二:男人,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希望我知道的,你给我等着。
陆赢川仔细想了想,又把这条PS掉。
他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
就可以略过。
三:我会赢的,会让你跪下叫……
就……呵呵,想都不要想。
所以她最近这么忙,到底在忙什么?
*
赵予安最近几天确实很忙碌。
白天她在黄廷征的监督下练习打沙。
打沙,顾名思义,将略微潮湿的沙子置于上棒凹槽处,代替铁水,打的不光要高,还要散,极其考验技巧和力道。
晚上,要听黄廷征讲朗陵铁花源远流长的历史和相关知识,赵予安恍惚中仿佛回到了上学时期,规律的早出晚归,每天都很充实,经常一洗漱完,浑身酸痛,脑海里满满当当的知识。
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她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
男人的事暂且抛之脑后。
黄昏,陆赢川拎着两只烧鸡走进黄家小院。
首当其冲映入眼帘的,就是老楸树下的小红帽。
小红帽本人用一块红色方巾裹着脑袋,抿着嘴,正在认真的练习打沙。
旁边地上,蹲着两朵蘑菇。
辰山和黄廷征撑着两把花花绿绿的伞,避免了沙土淋头,正在为晚上凉菜要不要多放醋争得面红耳赤。
沈老穿得很厚,头上戴了顶红色毛线帽,向他笑眯眯招手。
陆赢川在桌上放下烧鸡,跟黄廷征打了招呼,告诉他这是何老师让他送来的。
转身欲走,沈老却邀请他坐一会儿。
远处,辰山贱兮兮的用伞柄戳了戳赵予安的背。
赵予安吓了一跳,沙打歪了,气的跳脚,一抔沙就如暴雨梨花针般飞射向辰山。
辰山抱头鼠窜。
黄昏下,女孩绷着脸,侧脸上细小的绒毛仿若饱满的水蜜桃,白里透着红。
“安安现在的状态很好,”沈老嘴角噙着笑,布满皱纹的面孔上,眼睛依然有神:“谢谢你为她做的,无论是现在,还是曾经。”
“您言重了,”陆赢川看着他俩道,“我照顾她,是因为我承诺过,仅此而已。”
一只金龟子嗡嗡降落在桌面,四脚朝天,正在挣扎,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沈老看看赵予安,又看看陆赢川,不死心道:“你对安安,真的一点都没有……”
“没有。”
陆赢川用指尖轻轻把那只可怜的金龟子翻过身来。
金龟子迷茫的四处看了看,然后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在夕阳下化为一点晶莹。
“她会再次找到人生的方向,”金龟子已经远走,陆赢川却还在看着:“她会活得很快乐,我只是她人生中的一段插曲。”
“——她会忘记的。”
沈老叹了口气。
他与陆赢川算不得很熟,唯一联系密切的时候,是在赵予安的父母逝世后,她重度抑郁不得不入院,又被陆赢川接走的那一年多。
今日已是多言。
陆赢川向沈老道别。
夕阳下,他高大的背影孤单而寂寥。
关门的时候,他又不自禁看了一眼树下打闹的二人。
却被转头过来的她抓了个正着。
“陆赢川!”赵予安有些诧异,放下手中的柳木棒,用袖子胡乱擦了把汗,追了出来:“哎你别走啊!”
她一直追到河边柳树下,抓住他的手腕,脆生生道:“你怎么不叫我?我刚才都没看到你!”
陆赢川冷冷盯着她握住自己手腕的手,直到赵予安慢慢放开。
下一秒,却见她皱着眉果断掀起自己的T恤下摆——
“你是上山打老虎去了吗?为什么衣服上破了两个小洞。”
赵予安啧啧两声,颇为嫌弃的松开了手,“等着啊,就一分钟,我去去就回,保准让你这件衣服枯木再逢春。”
陆赢川转身就走。
赵予安手作喇叭状:“你要是走了!我就跑去何爷爷家楼下拿着个喇叭喊你名字一千遍!保准儿所有人能听见的那种程度!”
她是真的干得出来。
所以陆赢川停下了脚步。
看着她一路小跑跑回去,又一路小跑跑回来,手里举着个迷你针线包,兴奋的像只萨摩耶。
萨摩耶摇着尾巴,兴高采烈的冲他挥舞两根雪白的爪子,哼哧哼哧露出闪亮的牙齿:
“我来啦!”
“赵予安。”他皱着眉看她俯下身,一个愣神,她已无比自然地蹲下身,在自己衣服下摆处捣鼓。
温热的手指几次不经意擦过自己的腹部。
……他的小腹不自禁绷紧了。
赵予安看似一本正经,实则内心的魔爪已经蠢蠢欲动。
要说她不是故意的,她自己都不信。
刚才的触感已经告诉她,这衣衫下是怎么一具清瘦健美的身体。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陆赢川低下头,只能看到她黑漆漆的小脑袋,和两只白皙圆润的耳朵。
这个位置有点微妙,陆赢川有点不自在,刚想开口——
就被赵予安不轻不重的用手指关节戳了一下腹部,警告道:“你别乱动啊,我手上有针呢。”
萨摩耶举起狗爪,亮出寒光闪闪的利器,张牙舞爪地发出警告。
陆赢川喉头微动,竟真的没有再动。
但很快,他额上的青筋就不自觉的跳了起来,忍无可忍——
“赵予安,你摸哪儿呢?”
“啊?我缝线啊,我得有个支点吧,这里?要不这里?”
赵予安无辜的眨巴眼睛,她的手不老实的在他腹部的上下左右做着选择,佯装苦恼的纠结着,陆赢川忍住把她一把扛起来扔进河里的冲动,握住她的手:
“别弄了,一件衣服而已,扔了就行。”
赵予安摇摇头,痛定思痛挣开他的手,手上动作飞快:“想不到几日不见,你已经如此骄奢淫逸了,哎,当年是谁批评我浪费来着?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脸不疼吗?”
“……”
陆赢川看着她穿针引线,仰天长叹:“你给我吧,我自己来。”
“那不行,”赵予安用牙咬断多出来的那截线头,熟练地打了个结。
她知道男人正眸色深深看着自己,动作越发轻巧,嘴上也不闲着:“哥哥你从小教我,做事情呢,要么干脆就不做,要么就要一丝不苟认真做完。”
“你看我,多听话。”她站起身,收好针线盒,双手不经意的帮他理着衣服下摆。
看他无动于衷,她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凛然。
轻咬嘴唇,大着胆子向下摸去——
手被不轻不重的捉住了。
她不服,另一只手还试图继续造次,也被捉住了。
陆赢川扣住她的双手,不顾赵予安的挣扎,把她反压在树身上。
树身上有干燥的树皮,他怕她伤着,用手背垫在她的脑后。
他把她逼至小小角落,居高临下、意味不明地审视着她。
风水轮流转,赵予安被他看的心里发虚:“你干嘛这样看我?”
陆赢川淡淡道:“你上次也是这么看我的。”
“切,”她不屑道:“你可真记仇。”
“为什么?”他低声问她,看到赵予安的耳朵越来越红。
“噢、你说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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