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阴之行势在必行,但经过夜哭郎一事,他清楚自己这个山阴县令的差事未必会顺当。

虽然魏氏在河东实力了得,但此番只有一老一少两个伴随跟着前往山阴赴任,身边的力量实在是有限。

他已经预感到在山阴面对的局面不会太轻松,到时候能多一份力量,自己的底气肯定也会足一分。

虽然不清楚傅文君到底是什么背景,但她身手了得,而且有胆量与夜哭郎为敌,甚至还敢回到山阴,这一切都表明她底气十足,在山阴的背景肯定不弱。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自己与夜哭郎一党结下仇怨,而傅文君与夜哭郎势若水火,自然便是可以拉拢和利用的力量。

真要在山阴遇到难处,魏氏远在太原,鞭长莫及,自己到时候完全可以借用傅文君的力量。

“拜师?”傅文君显然没有想到魏长乐会提出如此要求,有些错愕:“你你拜我为师?”

魏长乐一脸诚挚,点头道:“师傅对江湖之事了若指掌,而且功夫又好,两个刺客被你轻而易举解决,我心中实在是钦佩。我若能够得到师傅的指点,那实在是三生有幸。”

“我并无答应收徒,你不必着急叫我师傅。”傅文君淡定得很,“河东魏氏手掌三大骑军营,门下高手众多。你魏公子要习武,有大把的高手能教你功夫,没必要拜我为师。”

魏长乐道:“师傅是女侠,心思肯定细腻,能在你门下学艺,一定事半功倍。”并不犹豫,已经单膝跪在傅文君面前,拱手道:“还请师傅收下弟子。”

傅文君低头沉吟,片刻之后才道:“你让我指点你武功,倒也不是不可。不过拜师就免了。”

“名不正言不顺,这个师傅我是拜定了。”魏长乐死缠烂打道:“师傅不收,我就一直求下去。”

傅文君还没说话,就听马蹄声响,魏长乐回头望过去,隐隐看到正是彘奴回来。

“你先起来。”傅文君立刻道:“拜师之事回头再说。”

魏长乐迅速起身。

彘奴和魏古回来,自己再跪在傅文君面前,实在有些不好看。

要脸。

只见到彘奴带着老魏古骑马在前,后面跟着一匹马,魏古牵着后马的马缰绳带回来。

得近处,魏长乐看得清楚,后面那匹马的马背上,横卧一人,却正是逃走的面具人。

“干得好。”魏长乐笑眯眯夸赞道:“彘奴,你没让我失望。不像有些人,哎!”摇了摇头。

彘奴已经翻身下马,过去从马背上将那人拖拽下来,落地之后,那人却是一动不动。

“二爷,这家伙没什么功夫,眼看无法逃脱,竟然服毒自尽了。”彘奴沮丧道:“彘奴没有办好差事,二爷责罚吧。”

魏长乐摇头道:“他服毒自尽,与你又有什么关系?这不怪你。”

他走近过去,却发现那面具人的毡帽已经不见,显出光秃秃的脑袋来,有些诧异道:“怎么没头发?不会是个和尚吧?”

“二爷说对了。”彘奴道:“他头上有香疤,真的是庙里出来的和尚。”

魏长乐过去在尸体边蹲下,凑近看了看,果然见到尸体的秃头上有清晰可见的香疤。

“师傅,你可认识他?”魏长乐回头朝傅文君道:“你怎么与和尚也结下了仇怨?”

彘奴和老魏古对视一眼,有些诧异,自然是奇怪魏长乐怎会称呼傅文君为师傅。

傅文君过来扫了一眼,没有说话,却是若有所思。

“和你们说一下。”魏长乐不失时机道:“我已经拜在傅娘子门下,以后便是她的弟子。你们对我师傅要恭敬,不能失礼。”

不等傅文君说话,接着道:“师傅,现在不好献上拜师礼。到了山阴,弟子会备上拜师礼孝敬师傅。”

彘奴睁大眼睛,忍不住道:“二爷,府里给你找了许多师傅,你从来不理会。这次怎么?”

他还没说完,老魏古已经向傅文君行礼道:“二爷以后就劳您多关照了。”

到了这个份上,傅文君也不好再拒绝,只是轻嗯一声。

魏长乐心下一宽,却忽然将和尚身上的那件羽织扯了下来,又走过去将掌柜和伙计的首级裹在了羽织之中。

他神色黯然,微一沉吟,才向彘奴吩咐道:“人已经走了,我们也无法将首级送回他们故乡。彘奴,你们在附近找个地方埋下去,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彘奴小心翼翼接过羽织,和老魏古一起去附近掩埋首级。

“师傅,你先前说这吕梁三鬼恶名远扬。他

们既然是三鬼也就是三个人一党今天却多了个和尚。”

魏长乐见傅文君还在和尚尸首边上走过去轻声道:“这和尚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手而且见势不妙立刻逃脱

傅文君微微点头道:“三鬼是拿银子办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和尚是随行确定他们是否得手。”

“你和夜哭郎有仇怨他们找你报复。”魏长乐疑惑道:“这和尚又是什么来路会带人来杀你?师傅你怎会与和尚结仇?”

傅文君只是微微摇头显然也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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