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泼皮浪荡子!我看你器宇不凡,方才以礼相待。如今你倒好,竟还敢轻薄于我?”朝念说着抽出腰间的红皮鞭,双手一扯紧,就往白慕然身上打去。

白慕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虽然此刻想受下这一鞭子,但身体却不觉间开始躲闪。

“越,不。朝念,你听我说,我刚刚不知被什么迷了心智,我不是故意的。”白慕然狼狈地躲避着朝念的攻击。

“还敢躲?谁让你叫我名字的?我们相识吗?你就叫!我让你叫!”朝念发狂似地朝白慕然甩着鞭子。

“我如今相信你不是她了,她可没有你这般泼辣!”白慕然在房中躲来躲去,浑话脱口而出。

朝念气急反笑:“我泼辣?好啊,你去找你的那个心上人啊,来找我算什么?”她捡起地上白慕然扔掉的面具用力一抛,挥动鞭子间,面具已变成散落四处的碎片。

“对不住,朝念娘子。我方才不该这般轻浮,也不该说你泼辣。我只是太过思念挚友,以至于乱了分寸,你要打要骂我都受着。”白慕然知她已然生气,乖乖地站在原地任她摆布。

朝念的鞭子已经打出一半,还未来得及收回就生生地抡了上去。

一道血印就这样出现在白慕然俊美的脸庞上,血水混着白慕然的泪水悄然落下。

“啊?你怎么不躲了?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的脸。”朝念慌了神,扔掉鞭子,抬手就想去抚摸白慕然受伤的脸。

白慕然低下头,忍痛将头撇向一边。

朝念尴尬地收回鞭子,径直走向床边。她把手伸到枕头下,左右摸索一番,紧接着床底弹出一个药箱。

她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翠玉的小瓶,将它递给白慕然:“这是无痕生肌丸。”

白慕然沉默着,并没有任何动作。

“好啦,我一个女子,清白都被你毁了去,你挨我一鞭子就算扯平了。堂堂七尺男儿,怎的这般小气?”朝念将药放到桌子上,示意白慕然坐过去。

“我只是恨自己不争气,竟然被小小的迷药失了心智。”白慕然走到朝念的身边坐下。

“方才我气昏了头,现在想来,的确是哪里不对。”朝念拉过白慕然的袖子,用木勺取了药膏,细细地涂抹在他的脸上,“倒是差点毁了这张俊脸。”

“无碍,一副皮囊而已。”白慕然垂眸,不敢与朝念对视。

“方才你说中了迷药?”朝念给白慕然涂完药膏,眉头紧蹙。

思索片刻,她找来方盒,将完整的灵蝶取出,摸着它的翅膀,发现指尖多了些许粉末。

“果然是此物。”朝念将灵蝶放好,便攥紧拳头拍向桌面。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下药想害你?”白慕然摸了下自己的手背骨节处。

“哼,可能是我的仇家太多了罢。大抵就是那几个最喜欢干些腌臜事的杂碎。”朝念毫不在意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白公子,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虽然我并不是你的那个什么红颜知己,但看在你也痴情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的无心之过了。记得把这件事要烂到肚子里,把嘴闭严实了,等出了这道门,我们就当不曾相识。”

白慕然怔怔地望着她,一脸不舍。

“‘挚友’都能随便认错,你也不要这一副深情的模样了。再说,我已为人妇,白公子还是自重些的好。”朝念看着他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道。

“你嫁人了?什么时候的事?”白慕然听闻,眼神里满是错愕、迷茫。

“约莫着三年前,虽然如今已然是亡夫,但我也不会再另寻他人。”朝念坚定地望着窗外。

白慕然小声低语道:“但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咚咚咚,朝念姐姐,你怎么还不下楼呀?都散场了,小虎他们马上要放烟火了,过年啦。”门外传来催促声。

“福桃,你们先下去吧,我换身衣服就来。”朝念冲着门外喊道。

待门外的人走远,朝念转过身,满是愧疚地看着白慕然脸上的伤:“我再给你拿些药,坚持涂上一段时间,不会留疤的。马上就是岁首了,要不......”

“我懂了,朝念娘子,药膏就不必了。今日是我唐突了佳人,我还想再说声对不住,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我谨记娘子的嘱咐,出了这道门,我们便素不相识。"白慕然突然打断了朝念的话,起身就走了出去。

“白慕然,我不是这个意思......”朝念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不禁用指尖轻触了下双唇。

“砰—”

星火漫天,沉寂已久的夜空炸开了花。街上每个人都绽放着灿烂的笑容,而朝念却倚在窗边,愁绪万千。

每年岁首,玲珑阁都会休整停业一日。

一大清早,福桃便拿着饭食敲响了朝念的房门:“朝念姐姐,该起床啦。福桃祝你福寿安康,万事顺遂。”

“小福桃,新年康乐,长命百岁。今日休息,你怎么还起的这般早?”朝念梳着头发,打开了房门。

“朝念姐姐,过年啦!我昨晚玩得太过兴奋,睡不着,索性就起床给你做了好吃的。”福宝进门把饭食往桌上一放,跳到朝念的床上,甩动着腾空的双脚,朝着朝念就摊开双手,“喏。”

眼前的女娃娇小可爱,圆脸红润健康,她身穿粉色对襟襦裙,双螺髻上扎着两条红绸,灵动随性。

朝念坐在桌上吃着饭菜,想逗逗她,故意装作不解的样子:“什么意思呀,福桃?”

福桃小嘴一撇,两只杏眼此刻正转动眨巴着,显得灵动淘气极了:“那当然是我的压胜钱啦。利市,利市,朝念姐姐,八方来财。”

“哈哈哈,小福桃在哪儿学的这一出?”朝念笑得合不拢嘴,立马将藏在袖口的红包拿出给她。

福桃看见红包,乐坏了,急忙上前将双手奉上:“嘿嘿,当然是墨染哥哥啦,他最擅长这些繁文缛节。”接着,她将红包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袋子里。

“成语不是这么乱用的,墨染听了又得罚你了。”朝念夹起一块酥肉,送到福桃嘴边。

“朝念姐姐,你别告诉他嘛,我可不想过年还要抄书。”福桃吃着酥肉,扯着朝念的袖子撒娇,“对了,昨天小虎他们放了好多烟花,好好看呀。你怎么不下来跟我们一起玩呀?”

“唔,这几日忙着帮柳娘她们排练新的节目,有些乏了,就没下去。”朝念放下碗筷,“乖福桃,我吃好了。今日无事就让我休息一下,你去找小虎他们玩耍罢。”

福桃踮起脚尖,贴心地用小手摸了摸朝念的额头:“没发热,应该是没生病。那朝念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啦。到时候我把饭菜放到你门口,记得吃呀。”说着就把碗筷收拾好,端了出去。

朝念看着福桃离去的身影,利落地换上了一身便衣。

新年始伊,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只有寥寥几户人家在清扫着门前的薄雪,偶有几声鸡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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