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书房其实就是连着卧房的外间,就算便宜二哥跟季先生来了也只在堂屋,不想这位大表哥倒是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了,要说没有其他目的绝无可能,难不成还真想娶自己啊?便宜爹哪儿走不通,就想来勾引自己,真是如此,便做实了自己之前的推测,白承运知道了底细。

走到廊下五娘停了脚,从支开的窗户往里望了望,果然看见白承运微微倾着身子,伸手翻自己案上的书,从他的动作跟翻看的频率来看,不像要看书,倒像找什么东西,可见他心里仍有所怀疑,想找出些什么,来证明外面那些诗千真万确是自己帮着便宜二哥作的。

由此便可看出白承运自私多疑的性格,既想投机又怕上当,明明一点儿不喜欢五娘,却因五娘会作诗许能帮到他便要求娶,求娶不成,又跑来勾引,他是觉得自己魅力无边,只稍微招招手,自己就得哭着喊着嫁他吗,是不是自信过头了。

五娘观察了一会儿,才走进去,一见她,大表哥丝毫没有主人不在翻人家的东西的尴尬,反而拿起案上的书,笑道:“原来五郎喜欢看话本,之前我在家的时候也常偷溜出去买,不过,这本后园记倒没看过,五郎可否跟我说说是个怎样的故事?”

五娘挺佩服这位大表哥,别看年纪不大,勾引女人的招数真是信手拈来,说什么没看过,让自己跟他说说,纯属扯淡,这后园记可是前一阵子市面上最畅销的,只要喜欢看话本的不可能没看过自己拿过来是想了解一下当前畅销书的行情,毕竟她的书铺也是要卖的。

看过之后彻底放心了,这种俗套子的故事都能畅销,可想而知石头记问世之后得什么样儿,而大表哥之所以让自己说给他听,是因这个俗套子故事里男女主的人设是表兄妹,因幼年一起读书彼此钟情,定下了婚事,后表哥家生了变故,家道中落,这边便要悔婚,但表哥心念表妹,趁着夜里翻入后花园相会,一番你侬我侬之后许下山盟海誓,表妹感动的不行,把自己的金银首饰私房银子一股脑都给了表哥,送他进京刚考,果然中了状元,凤冠霞帔八抬大轿的娶了表妹,才子佳人终成眷属。

套路俗的五娘一度都看不下去,这一看就是男人自己意淫的故事,觉着自己就算是个穷光蛋,也有佳人主动倒贴,前面基本写的就是这个,当然其中有大段香艳的描写,不然也不会如此畅销,而后面什么中状元凤冠霞帔八抬大轿的回来迎娶,就更扯了,且不说能不能中状元,就算中了,有更高更好的选择,还会回来迎娶老家的表妹吗,真有这种觉悟底线,当初就不会接受表妹的首饰金银,人的本性就是喜新厌旧,尤其在择偶上更是如此,之所以圆满结局自然是为了好卖,就是因为现实里不可得,才都喜欢看大团圆嘛。

白承运让自己给他讲后园记,什么心思还用说吗,他是把自己当成二娘三娘四娘了,随便他勾勾手指说一两句好话,便冒星星眼,恨不能立马嫁给他,想什么呢,自己又不是那几个脑残。

五娘呵呵笑了两声:“不瞒大表哥,这本后园记是刚借来的,还没来得及看呢。”

大概没想到五娘这么说,白承运怔了一下道:“借来的?找谁借的?”

五娘抬手指了指旁边:“承远表哥啊,他书房里有好些呢,大表哥若喜欢看,也去找承远表哥借呗。”

五娘这句话听在白承运耳朵里可是太扎心了,他为什么跑这儿来,而不是去旁边,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根本就进不去。

五娘可是听冬儿说过,自己去书铺的时候,这位大表哥来过的,来的时候奔的就是旁边,谁知却连大门都进不去,说起这个,五娘实在佩服那位二夫人,把舅老爷辖制的死死,让明明是白家正儿八经的大少爷连花溪巷这边的大门都进不去。

这种难堪真不是一般人能忍的,更何况是白承运这种自私又爱面子的,估计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也是自从上回白承运再没来过花溪巷,谁知今儿又跑了来,既然面子都不要了,再扎一下心也没什么吧。

果然听了五娘的话,白承运脸上一直维系的笑明显僵了一下,却很快便恢复正常,笑微微的看着五娘说了句:“顽皮。”

这两个字一出口,五娘下意识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肉麻的她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表哥却以为她冷了,体贴的道:“虽春日和暖,但五郎身子弱,也需仔细别着了风寒,窗户不能总开着,我去帮你关上吧。”说着伸手便要去关窗。

虽不信白承运会对自己做什么,但关上窗户,总是让人心里发毛,便道:“我一贯不喜在屋里黑黢黢,故此白日窗户都是开着的,况这会儿刚过晌午,外面反倒比屋里暖和。”

她这么一说,白承运便不好再去关窗了,却也没有走的意思,而是话头一转说起当初他在万府上学的事,既说起万府上学便免不得提起万府的几位表妹了。

白承运望了窗外一眼柔声道:“我记得那年也是四月初,我们上课的书房外也种了一棵桃树,我就坐在靠窗边的位子上,看着五妹妹走过来,人小小瘦瘦的,穿了件粉色的衣裙,跟树上的桃花一样,让人一见难忘。”

五娘有些扛不住了:“想是年头长,大表哥记差了,听二哥说过,五娘最不喜欢粉色的衣裳,倒是四娘大爱,几乎天天都穿,想来大表哥看见的是四娘。”说着不等白承运再说下去扬声道:“冬儿还不上茶。”

冬儿应着进了屋,五娘给她使了眼色,冬儿会意,上了茶便在旁边一站,谁知白承运看见冬儿倒是又有话了,开口道:“我可记得当时冬儿就在旁边呢。”说着又轻笑了一声,低声道:“这屋里并无外人,五妹妹就别哄表哥了吧。”

白承运算是为数不多知道五郎就是五娘的,毕竟是从万府一路来的祁州,不说破是因为这件事不能挑明了说,毕竟五娘在清水镇的身份是五郎,这件事就连舅老爷白承运的亲爹都不知道,所以必须配合着装傻,但这并不妨碍白承运对五娘示好。

见五娘始终不拾他的茬儿,索性直接挑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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