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就当时我与你换的,如何?
柳木谦本想悄悄用探妖镜查探侯府过便接着去下一家,在侯府徘徊之际想起三小姐性子软弱,胆子小。
若真遇上妖物怕是凶多吉少,便进了三小姐的院子再仔细探查一遍,屋外的丫鬟他都已经查过。
本要离开,透过窗纱隐隐约约见到屋内还有亮光,以为有异样,没成想是三小姐还未入睡,还被当了贼人。
得知他的来意后蔡宁松了一口气,再去看眼前的人,只见他神色目光聚集在了窗台处的桌案上,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蔡宁脸色一惊。
桌上放着的一丝绸帕子,帕子中间正躺着两颗色泽红润剔透的妖丹,那是她白日里随手放在那的,院中丫鬟婆子们不识得此物,可柳木谦就不一样。
蔡宁一急,上前去将妖丹一把握住,藏在身后,抿着嘴角去看他的神情。
柳木谦见她如此反应,便得知她是认得此物的,眉眼中皆是不解。
“三小姐为何有此物?”
面对眼前气势凶凶的模样,蔡宁张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她只能咬着唇角摇头。
夜色中他凑近身子,一只手伸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给我。”
他的话语间听不出半分情绪,像是带着一股子很强势的命令,将她架在火上烤着。
蔡宁咽了咽口水,垂下眼眸,喉咙里憋出两个字,那是她最后的倔强。
“不要!”
她想着若是眼前的人再咄咄逼人,她便打算用妖力吓他,再不济将他弄晕关起来。
下一秒她被一股力量翻转,身后的双手被死死扣住,她的手被一双大手包裹,随后她感觉到手指被一根根的掰开。
两颗妖丹就这样躺在了他的手中,蔡宁手腕处的束缚松开,一屁-股坐在了桌几上,揉着自己的手腕,头顶传来他略带着责备的声音。
“三小姐可知,此物妖气未除,最易蛊惑人心,长久下去便会影响其心智?”
蔡宁抬眼歪着头去看他,妖丹被他收入怀中,那是她最喜爱的两颗妖丹,色泽清透极其好看,几百年来才得此两颗,现如今就被这样给收走了
“柳公子……”
柳木谦闻声与她对视上,她抬着饱含泪水的眸子,语气委屈,
“我不知道。”
女子隐约的哭泣声让他心烦意乱,他拽紧的拳头想要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内心却已经乱作一团。
他别过脸。
“罢了,你本就是深闺小姐,大概是不知此物的凶险。”
他不再盘问此物何处得到,反而从袖口拿出一块碧玉坠子,坠子小巧圆润,上面浅浅雕刻着一个柳字,他不知是施了什么咒在上面,坠子便冒着淡淡的光晕。
他将坠子递在她眼前,坠子淡淡的光晕下他掌心的纹路清晰可见,
“此坠子上我施了符咒,对妖气极其敏感,若是以后得到什么稀奇物件可将此物放在一起,若有妖气坠子便会闪烁不止。”
此碧玉坠子是族内长老打造收妖玉牌时多余的一小块废玉,他觉着浪费便要了去,自己雕刻好用天蚕丝串成了一个小坠子,自小带在了身上。
“就当是我用此物和你换的,如何?”
他抬抬手,示意蔡宁收下,她伸出手指,轻轻去触碰那块碧玉坠子,坠子依旧是淡淡的光晕。
蔡宁放心的拿过坠子,握在掌心,答应了他的话。
“好,”
/
天刚微微亮,官府衙门的门口聚集起了很多人。
一夜之间,各世家不是丢了奴仆就是丢了管事,好几家大人还要报官,述说着家中小妾娘子丢了。
官府衙门得了上面的令,接了案子,只能胡乱敷衍着,借科考之事,不便大规模搜查,不得惊扰考生,乱了心智。
而当年贡布一案也有了线索,柳木谦顺着京中多家布庄查起,查到了那处贡布丢失的源头,康亲王的确丢失了贡布,却不是水匪偷盗,而是入了京才丢失。
也便有了当时贺世子在京中大肆搜寻布料的事,最终布料又是从何处找到补齐的还未有结果定论。
又过了几日,春闱三日圆满,学子出了贡院。
蔡栋下朝归府,府中的管事先生便快步迎来,将怀中东西递上。
“侯爷,今日府中收到酒楼小厮送来的一封信件,未曾留名。”
蔡栋一手接过信件,指腹细细摸过信件边缘,只是普通的麻纸。
“那小厮可有说什么?”
“那小厮只说,侯爷看过便知道是谁了。”
蔡栋挥挥手,管事先生退下,他只身进了书房才展开信件:
侯爷,现已查明贡布一案当年丢失地是在京城,并不是清江,而最后给康亲王施以援手的正是太子,补齐了贡布料子,听闻沛迁这些年收获颇丰,此地便有出售过蜀锦。
信件末尾处留下一字——柳
蔡栋了然,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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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正盛,一场雨后,花草开的更加的好了。
定远侯夫人温氏的寿辰,本是准备在府上小小操办的,转头又念着蔡景州的亲事还未有着落,便借此为由头邀了各家夫人一叙。
定远侯战功赫赫,各家隐约得知帖中涵义,各府皆是带着家中小姐盛装而来。
盛昭的母亲与温氏相识多年,今日早早便到了,带了贺礼入府。
盛昭拉着蔡宁坐在亭中闲谈,二人背靠在凉亭木制靠栏上,丫鬟们端着果脯点心站在一侧。
微风从院子中的莲池上吹过,二人裙摆翩翩,风声中夹杂着二人的欢笑声。
“宁宁,听母亲说今日这席面可是你二姐一手操办的,可真厉害。”
蔡宁点头,实话实说。
“二姐自小学东西便快,脑子又聪明,这次嬷嬷只教了两遍二姐便全记住了,换我肯定是不行的。”
“待你大兄的亲事有了着落便到婉清妹妹了吧。”
蔡宁举举胳膊伸了个懒腰,视线落向另一处凉亭中的几位小姐,有鲜艳明亮的,也有娴静素雅的,这些都是母亲较为中意的女子。
“对啊,估计不是年底就是来年开春。”
蔡婉清过了夏季便是十八,按照京中的说法,就是再不成亲便是不再好寻适龄婚配的公子了,这也是家中为何如此急着给蔡景州相看亲事的原由之一。
“盛姐姐,你呢?你何时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盛昭摇头,她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儿,后面就剩一个弟弟,就算了一辈子不嫁人也能靠着自家的家底过得很好。
“哎,为什么非得嫁人啊,还不如做姑娘自在呢。”
“盛姐姐,有人视婚嫁为缚锁牢笼,可有人也借此逃离牢笼,于你我而言婚嫁自然是不如做姑娘自在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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