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时鹤年究竟要做什么,江以宁待在空间继续装睡。

见她没醒,时鹤年赶紧找到下一个穴位,又是贴近发根位置,果断再拔了一根长发。

江以宁很能忍痛,更别谈只是头发被拔的那一瞬拉扯疼意。

她此刻待在空间里,却是装了一肚子火气。

不是头发被拔的疼痛,而是感受到了时鹤年对她的挑衅和宣战!

对于昼夜颠倒,熬夜通宵是常态的现代人来说,能保护好一头浓密柔顺的黑发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末世来那年,她刚出高考考场,结束人生最重要的一次考试。

本以为以后的日子轻松了,谁知道末世来了。

前面几年学习的苦,熬夜的苦,脱发的苦全付之东流。

而在末日水资源匮乏,她的长发也为了行动剪短。

如今,再次拥有自己浓密的头发。

时鹤年还趁着她睡着来偷她头发!

还偷了两根!

足足两根的啊!

知不知道少这两根头发,对她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

不是她自然掉落的,而是好好长她脑袋上的优良头发。

这对于每一根头发都有一个编号的江以宁来说,就和抢她食物一样,不能容忍。

就在时鹤年寻找到第三个穴位,贴近发根正要拔时,江以宁抬手握住他手指,翻身平躺,目光平静却压抑着杀意望向他:“夫君,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时鹤年本来就是侧身躺着,半个身影虚压在江以宁身上。

原本江以宁背对他熟睡,如今平躺和他面对面。

又因为马车内黑暗,他压着上半身距离江以宁很近。

俩人面庞相对,鼻尖与鼻尖的位置,只隔着五厘米。

慌神间,呼吸的温气交汇。

更甚至,时鹤年还能嗅到江以宁身上散发的清香。

一种犹如山间清泉流淌,在晨曦凉意之时被流水所带而来绽放鲜花的余香。

时鹤年目见阴阳,同样能夜视。

夜晚对他和白日没太大区别。

他凝望着江以宁平静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漫天黑夜中遥远微弱的独星。

不闪耀,却引人注目,又独一无二。

一时间,时鹤年思绪被打乱,望进了她眼中忘了挪开。

“夫君,你还没说,你这是要做什么呀。”异能的觉醒,同样让异能者能轻松夜视。

哪怕马车里黑暗,但并不影响江以宁发现时鹤年此刻在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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