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叙没有回答,嘱咐道:“你继续查姜生,弄清楚他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百里谦笑笑,知道他是催在自己走,于是顺势点头,“诺。”
百里谦走后,路崖端着一碗翡翠面走了进来,“阿郎快吃些垫垫肚子,可怜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崔叙见状才觉得自己有些饿了,他从案桌前站起,接过翡翠面,坐到之前百里谦坐的胡凳上。
翡翠面也叫“槐叶冷淘”,是一种将青槐叶捣成汁,混合面粉搅拌做出的面食,待到天热的时候将面放入井水中冰过,就成了一碗清凉解暑的冷淘。
清脆的凉面加上调味佐料,看的人胃口大开,崔叙不由地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路崖看崔叙的样子有些心疼,“阿郎再不济也要吃饭呐,你要是饿瘦了,娘子见了非得打折我的腿不可。”
崔叙吞下口中的凉面,道:“你今日又回去了?”
路崖连忙申辩,“不是小人要回去,是娘子派人喊阿郎,阿郎正忙着,不得已才遣了小人回去问话。”
崔叙三两口吃了凉面,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和手指,这才道:“阿娘说了什么?”
说到这里,路崖委屈极了,能说什么?还不是将崔叙骂了一遍,再嘱咐他将话一字不漏地说给阿郎听?
当然,路崖也不敢说就是了,只捡了重点说,“娘子说,旁的她可以不计较,但是七日之后的消夏宴阿郎必须出面,不然她就不让郎君归家了。”
崔叙默然,这才刚入夏,消夏宴已经开始了吗?
他当然知道自家阿娘是什么性子,骂他是肯定有的,只是到最后总会怪在他阿耶身上,他问:“阿耶几日没回去了?”
路崖更委屈了,小声抱怨,“三日了,据说宋公得了一幅严大家的真迹,郎君得了消息就去了,这几日就宿在宋公处,连话都不曾差人说一声。”
崔叙揉了揉额头,这个人苦恼的不行,阿耶这样做事,难怪阿娘不痛快,自己恰巧又撞了上去,若不能让阿娘消消火气,只怕他们爷俩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可是自己阿娘的脾气崔叙是知道的,那真是被娇惯的很,等闲物事只怕哄不好的。
崔叙手掌落在胡凳的扶手上,食指轻点,想到阿娘在家闷声生气、阿耶好生哄着的样子,头痛不已,阿娘这番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他猛地又想到那双狡黠的眼睛,不知为何,他觉得那双眼睛里的神采和他阿娘的有些相像。
都一样的聪慧、狡猾。
想到这里,崔叙甩甩头,将脑中的身影抛开,对路崖道:“你去知会阿娘一声,就说消夏宴我应了。”
路崖突地跳将起来,不可置信道:“阿郎可是在说真的?您可知那消夏宴是……”
“我知晓。”崔叙心道:还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阿娘之前从来都烦参加各种宴会,这两年频频出现,还不是因为他?
终归是自己年纪大了,也不该如此让阿娘烦心。
路崖见崔叙这般回答,立刻跑出去,”我这就去和娘子说!“
崔叙摇摇头,在胡凳上小憩片刻,转身继续看文书。
……
按照张明府的说法,桑榆要等周学官一案结束才能去县衙报到,只是这两日端的是风平浪静,桑榆虽然很好奇,但是也没有去打听。
左右也无事,桑榆便一心一意地酿起了酒。
上次酿的酒已经被桑榆送的差不多了,收到酒的邻居给的反馈都还不错,尤其是张老丈这个酒蒙子喜欢的紧,声称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虽说有夸大的成分,但是桑榆还是很开心的,她准备这次多酿几桶,就算之后自己去县衙做事酒肆开不了,留来送做人情也是好的。
酿酒之余,桑榆偶尔帮妹妹伺弄一下小菜园子。
也不知道桑蓁从哪里学到的,她对种菜充满热情,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在菜园子里折腾,刨地、种菜、浇水,忙的不亦乐乎。
桑榆见状,琢磨着是不是她在家中无聊,才想着找点事做做。
可惜现在是没有女子学院的,女子的教育还是以家庭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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