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我们失败的事实。”云千重气愤地咬了几口小笼包。化悲愤为食欲,哐当哐当地吃了五十盒,还要再来二十盒。

“都是既定事实了,还有什么好不承认。”

生怕被她吃穷了的山吐月,老老实实地付钱。再把摊主剩下的馒头、其他种类内馅的包子全买下,好喂养他们的伴生灵环毛蚓和双盘吸虫。

“这些分量不够。我的伴生灵块头很大,至少要买下一间酒楼才够它吃饱。”云千重从小笼包堆里抬起头来,补充。

“不还钱的人,就把嘴巴给闭上。”云千重可不惯着她,“还买酒楼,要小心大哥水明楼才是……啊,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分量一起也吃了!填饱你的肚子,光饿我的是吗?”

席卷了桌面摆出的全部食物,云千重嘴唇一圈的油光。

她打了个饱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就算是大哥遇上了,也不一定有我们做的好。”

实在是与和他们对阵的那女人太作弊,明明没有武功底子打底,却能活用地势和其他乱七八糟的手法,把他们打得一败涂地。不仅成功救下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还险些把他们两人一同活埋。

“那家伙到底什么来头,听都没听过。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一定,或许我们听过。”山吐月饿着肚子,给了笑开花了的摊贩子一些银钱,差人去帮自己买更多的伙食回来。“对方的特征,紫色的花,无处不在的蛇……不是很明显吗?”

“哦,你是说——”

联想到最近传得沸沸扬扬,冒天下之大不韪,举江湖、朝廷之力讨伐的人员名单,以及她那一招神乎其神的绝技。云千重看看自己,再看看山吐月。

“我现在已经被阉了,再也生不出孩子。而你,我的乖乖,怀得是喜脉呀!”

“吃你的去吧,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山吐月拍上她后脑勺。

“可是,已经没有吃的了。”云千重摸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而且我差不多吃饱了。”

“那你还要不要吃呢?”

“吃!”

“来啦来啦,新出炉的包子买来了!”摊贩主兴高采烈地跑过集市,绕过凤箫声三人。

饥肠辘辘的衣疏影,亮出半路抢劫而来的钱财,找了家客栈入住。

他回头看亦步亦趋的肖舒然,“已经到城镇了,你还要跟着我们,就因为她?”

肖舒然点头,“没错。”

“给你寻找亲生父母的任务还要重要?万一你晚去一步,他们已命归西天,你要如何是好?岂不往后抱憾余生,将这股愤恨转移到你此时想要援助的人身上。”

肖舒然闭眼,“都重要。”

衣疏影给了掌柜钱,三人胡吃海吃一顿,填饱肚子。又在成衣店购买了三人份的新装。

强扭的瓜不甜。衣疏影要凤箫声心甘情愿地跟着他。

“你的姐姐凤霜落所图甚大,往后敌人绝非她一人之力能够抵抗。你若想要现在去拖你姐姐的后腿,你尽管去,我不再拦你。反之,想要使她如虎添翼,你就得跟着我。”

“你算什么东西,还在那里和我讨价还价?”躺在床上的凤箫声,手脚无力,但嘴皮子功夫依然够打。皇帝老儿来了都得挨上几巴掌。

被抢了对白的衣疏影,一时无言。

半晌才道,“你在天阿寺被下了毒。仅靠你一人之力,无法逃脱。是你的徒弟转移了你体内毒素,与身上的伤势才使得你有机会与前来灭口的敌人搏斗。”

“你运气好能逃脱得过一时,那是因为你的敌人只有一个。那你的姐姐运气,怕是不能撑到她的夙愿成真的一日。”

“你姐姐是个医者,但这名医者能够解天下之毒吗?紫禁城人才济济,以她一人之功力,当真能够覆灭天下格局?”

“你想说什么?”凤箫声怒视着他。

“我能助你一臂之力,使你从此克服天下至毒。你姐姐要去东壁谷,我也要去。我们会在那儿碰面,想必你不急于这一时。在这段期间,你要受我差遣。”

“想得美,我绝不可能听你的调遣!”

衣疏影在案头放了香,徐徐点燃。“你会改变主意的。”

凤箫声刚要往他脸上吐唾沫,闻到香气,沉沉昏睡过去。

从那日开始,她一整晚一整晚发着噩梦。不是梦见天下人对姐姐喊打喊杀,就是梦见姐姐身首异处,或者被架到火堆上,众人齐声高喊。

“烧了这个妖女!烧了这个妖女!”

梦境里呈现的景象,与现实并无太大的差异。或者是齐头并进,她所梦见的未来,正在一点一滴地化为现实,且会在不久的将来上演。

女性不再孕育子嗣,而由男子承担这一事务,在世间广为流传,且一一被验证。

惶恐的人有,窃喜的人有,更多的是雷霆震怒。

当传宗接代这一事项,放在女子身上,就会成为金科玉律。它与强调女子的贞洁,崇尚处女的观念,齐头并进,并列为两大不可违逆的不成文规律。

女子待字闺中,不能与异性有任何亲密接触。要等新婚之夜,如封存的佳酿,被新郎官拆封。

而等她嫁为人妇,若她的肚皮不能高高隆起,替夫家孕育出子女,那她的人生必然有所残缺。

但若放在郎君那儿,就完全不会有此类规矩。

郎君到了年纪,有几个通房、小妾、外室,为他们开蒙,是理所应当。不仅爹爹、伯父会自发地为他们挑选,就连母亲、祖母,也会心疼自己的儿子、孙子。

娶了媳妇,生不出娃,没有人会去寻觅丈夫的问题,而只会统一找娘子的毛病。

人人都爱他,生怕爱郎忍受半点委屈。

妻子有孕在身,而去眠花宿柳。进可说,是妇人失德,绑不住丈夫的心。退可言天下男子大抵如此,不过染了一身脏病,又怎么能来嫌弃?

凤箫声每每夜晚惊醒,被吓出一身冷汗。

同样彻夜未眠的衣疏影,就坐在床头,为她擦拭汗水,换去湿衣。

凤箫声扣住他的手,“你做了什么?”

“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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