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外交人员,挂名在甾染。但是,我并不属于那里。”燕戎真道,“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所顾虑,但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三地的和平,我不希望见到没有意义的战争。如果协助你回血皑称王就能够稳住南北两地的和平,那么,我必然会帮助你。我想,摄文王也会和我是一样的想法。那是一位伟大的王,他的理想十分崇高。相信我,他会理解你的困境。王也对漫无目的战争不感兴趣。”

杜光欧不置可否。他没有见过姜昆维这个人,任何有关这个人的评价,都要等当真见到了本人才能下定论。

两人来到的谷道的末尾,这条路着实很长,难怪南北两地谁也无法攻破彼此。两面山壁之间过于狭隘,如果不是人为拓宽过,恐怕连商用的马车都无法通行。

白鸣谷的北侧是摄文的哨岗,临近了,通行者纷纷拿出自己的凭证,接受又一次的查阅。获得了允许之后,才能真正意义上地踏入北地。

燕戎真前来的时候,摄文官兵似乎认出了他来,主动从座位上站起来,朝他敬礼,“外交官阁下,许久不见。可是有事务求见摄文王?需要为您配备马车吗?”

燕戎真说道:“配一辆吧,有贵客。”

那官兵看了杜光欧一眼,也朝他行礼,“是。”

两人没有拿出通行凭证,就那么被官兵放进了北地。他们就在大道旁边暂歇,等一辆马车来把他们接走。

杜光欧环顾左右,他在石壁之间望见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心里想着,如果去那里的话,无论做什么,大概也不会被周围的士兵觉察。他有了个想法,回过头来,对燕戎真道:“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确认,稍微同我过来一下吧。”

杜光欧转身朝那隐蔽之处走去,余光当中,他看到燕戎真的身影有些犹豫。

“车来了就在这里等我们。”燕戎真朝士兵官兵嘱咐道。说完,他还是跟了上来。

两人来到了视线的死角,这是一个天然的山壁凹槽,里面放着一些杂乱的物件。把守白鸣谷的官兵似乎把这里当成了储物地,山壁旁摆放着许多木箱和土罐子,里面装着食物或用品。

燕戎真朝他问道:“要来这么隐蔽的地方,是有什么不能让摄文官兵听见的事情要商量?”

杜光欧朝他衣服内袋摸去,他摸到了一个木匣子,它很小,可以用手掌完全地包裹起来。他把它拿出来,打开它,里面放着一个白色的扁圆药丸,他把药丸拿在手里,而后朝燕戎真回答道:“是不能让你我以外的人知道的事。”

说完这句话,他就沉默了,盯着那粒药丸,不再开口。

燕戎真似乎是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等。”杜光欧道。

“等什么?”

“我在计算时间检查点,稍等。”杜光欧礼貌地说道。

像是听到到了不熟悉的概念,燕戎真的表情有一丝迷茫,“时间什么?”

“差不多了。”说罢,杜光欧把那个药片吞了下去。它没什么味道,顺着食道滑了下去。

“……你身体不好?”燕戎真看到他的举动,问道。

“不是。”杜光欧回答。

“我以为你在吃药。”燕戎真道。

“是药。但是是毒药。”他说。

燕戎真停顿了半晌,似乎完全不理解杜光欧的举动,皱着眉头,谨慎地打量着他。

“好了……”杜光欧呼出一口气,紧接着,他后退几步,堵死了燕戎真的去路。他摸向自己的身侧,将佩剑拔了出来。那剑银光一闪,直指对面的人,“从现在开始,让我们说些真话。”

燕戎真瞪大了眼睛,但是,他似乎在克制,好让自己镇定地立在原地,不因为对方的拔剑而惊慌,“……什么意思?”

他想做什么,当然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在甾染买了这慢性的毒药,是为了验证之前的想法。既然他已经和这害人的能力无法分开,那么,不妨让他多利用它一些。与其一而再再而三被它牵着鼻子走,不如掌握如何主动去使用它。

吞下毒药后,指针便开始转动了,那是他死亡的倒计时。而在这段时间当中发生的任何事,都不会被真实的历史记录下来。回溯力发动,会将他带回到吞下毒药之前。这个方法他已经试过了很多次,万无一失。

也就是说,在这个他已经吞下毒药的当下,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做一些一般人不会做的事情,做一些不可挽回的事。反正他可以不计后果。

而只有越激进的、越残忍的行为,才越能为他带来想要的真相。

杜光欧一脸阴霾,朝燕戎真道:“我不信任你。我会在这里杀死你。”

燕戎真的脸色很难看,面部绷得很紧。显然,他没有把杜光欧的话当成是玩笑话,也许男人天生就是一个不爱开玩笑的人,所以此刻,他当真认为杜光欧会将他的头颅斩落在这荒无人烟之地。

燕家二子立在原地不敢妄动,他谨慎地说道:“因为你已经从我这里拿到了白鸣谷的通行凭证,所以,我对你已经没有用了吗?”

杜光欧的态度非常随意,“算是吧。”

燕戎真争取说:“你需要我将你引荐给姜昆维。”

“我有其他办法。”杜光欧斩钉截铁地道。其实,他什么办法也没有,如果能证明燕戎真这个人没有歹意,或者他的真实意图和自己并不冲突,那么,杜光欧依然需要仰仗他把自己引荐给姜昆维。

“我对你没有恶意,你没必要这么做。”燕戎真说道,为自己的性命据理力争,“我不会做任何威胁你的事,你的目的是回去扳倒黎礼,我——”

“你作为外交官,虽然经常往血皑跑,可我从来没见过你。你不是去见我父亲,不是吗?你是去见黎礼。”杜光欧说道,这只是他随便栽赃的罪名,实际如何,他也不知道,他只是想听听这个名叫燕戎真的男人会如何回答他。

燕戎真的脸色变化得很快,在死亡的威胁面前,没有人能够镇定,即使是一个见过了市面的外交人员也不例外,“什么……见黎礼?不是,我从来不是为了去见她。我和她没有任何勾结……”

杜光欧抬了抬手中的凶器,说道:“说下去,难不成要我的剑问你。”

燕戎真看了那把剑一眼,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

杜光欧打量着他,这个燕家男人很高,可身形却偏瘦弱,和他那做内承的四弟燕无完全不同。男人穿着不便打斗的长袍,是个文职人员,这点毋庸置疑。杜光欧把他引入了这个无人的角落,即使燕戎真大声呼救,也会是他的剑更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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