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天色已然暗沉,不见繁星圆月,也不再有美轮美奂的烟花,海灵渊自然也就伴随着各家的呼吸声陷入了沉睡之间。

而此时此刻在异查司的附近有四个鬼鬼祟祟之人正小心翼翼地踱步向前。

但不知道是不是此处造下杀戮太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让人觉得有些阴冷,走在前面的贺澄慕更是忍不住地直接打了一个喷嚏,吓得后面的宋婉歌立马伸手捂住这家伙的嘴。

她低声吼道:“你疯了,知不知道这附近多少侍卫啊?!”

贺澄慕眨眼,也小声回道:“一时没忍住,不好意思。”

处在这俩后面的应衔月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俩人,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继续发出动静了,四个人便继续往前走着。

西南门于异查司最偏僻的一角,此处侍卫最少,也难怪梁律会让于此地相约,只是最少也不代表没有,更何况异查司的侍卫也都是珠辻海希精挑细选的修士,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硬茬。

那么就算梁律和海希有关系,也要引开侍卫吧?但如今这时期如此这么明目张胆是什么法子啊?应衔月摸着下巴思考着这个问题,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到了目的地。

“这边怎么一个侍卫也没?”领头的贺澄慕惊讶,忽然停了下来。

这么一停另三个人也抬头望去,眼前的确只有茫茫黑色一片,哪有半个侍卫。

忽然一个清朗的笑声打破这道寂静,紧接着他道:“没想到姐姐带来了这么多人,不过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姐姐答应了我的请求呢?”是梁律。

这时一众人才瞧见梁律正倚在西南门的中间,若是不凑近还真是瞧不见,应衔月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过我更好奇的是身为海希一脉的你为何会私下查这件事,难不成是海希叫你来的?”

梁律耸了耸肩,道:“怎么会,姐姐,我叫你瞧见这枚蓝色鳞片并不是告诉你我和那位珠辻是一伙的,而是告诉你我的确有办法带你们查这个案子。”

越江寒上前一步,蹙眉道:“你和她都是鲛人,我还不知道竟是不一样的了?”

梁律嗤笑道:“当然不同,我姓梁,他们姓海,怎么会一样?这位哥哥,你这个道理也想不明白么?”他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那些侍卫暂时被那位海氏中人给调遣别处,而罗净曜的尸身此时也没别人看护,因此放心跟我进来吧。”

越江寒极其不悦,环胸抱臂冷笑道:“看来你的那个门路和公孙澜也有关系?”

梁律转身眨眼道:“哦,难道这位哥哥是不信我?可哥哥也知道吧,我若想害你们,此时此刻就可以了,是不是?何必再费力不讨好地引你们入异查司之内呢?”说着又看向应衔月,“姐姐,你说小律说的是不是啊?”

突然被点名的应衔月“啊”了一声,尬笑道:“嗯嗯,说得有理说得有理。”

这说完搞得越江寒的眼睛快变成黑色激光眼了,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笑眯眯的梁律,简直想把人给盯穿,不仅如此还有种浑身魔气都要爆发出来的感觉,头发也都快跟着气炸毛了。

可叹可叹,小越气死乎!

身后贺澄慕和宋婉歌不由对视,在那儿小声嘟嘟囔囔,“这厉害啊!没想到小越还有这么一天,啧啧啧,简直是可以纪念,不过这小子嘴皮子可以啊,竟然能把人气成这样,嘶!高手啊!”

“我看这是个机会,正所谓情敌是爱情质变最有效的催化剂。”

“说得有道理哈,那照这么下去,咱俩是不是很快就能抱小外甥了啊?”

“嘿!你想到哪儿去了,你信不信越师弟听到一巴掌呼你脸上!”

应衔月当然是听不见这俩人在说啥了,她要听见,估计也得一巴掌呼他俩脸上,她扭过脸,道:“你俩说啥呢?走吧,该进去看看尸体了。”

见被应衔月有所察觉俩人立马憋着,然后连忙跟上了步伐。

异查司内部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样人间炼狱,只是院子很多个,也都装潢的极为古板单调,看起来就冷冰冰的,不过各个院内倒是都摆着几盆绿植和苍蓝花,也显了几分生机勃勃。

“跟好了,异查司内部错综复杂,其中还有法阵防护,稍有不慎就会迷失在其中,”梁律走在前面,轻声嘱咐。

也不知来来回回走了几个院子,这才到了停放尸体的尸台。

尸台之间只余留了几盏灯,摇曳之间为他们带来点微不足道的光亮,想来是那位门路给他们留下来的。

“虽然此刻并无内部人员,只有门口那些侍卫在巡逻,但我奉劝几位还是要小声些,莫要惊扰了他人,否则到时候我们都不好过,”梁律拿了一盏灯放在尸体旁,这才微微抬眸看向四人。

“懂得懂得,”贺澄慕点头应声,其他三人则是快步上前凑了上去看那罗净曜的尸体。

罗氏一族是为虎鲨,抛尸至巡游大道上罗净曜尚且呈现的状态还是一只被割了无数刀的虎鲨,简直是惨不忍睹,而如今似乎是某种效力已退,罗净曜便恢复成了人身,只是人身的模样也并不比他鱼身的样子好到哪去,甚至可以说更惨。

也不知是死了多久,罗净曜身上已经逐渐散发出了一股腐败的味道,夹杂着本身海洋生物的鱼腥味,那个味道简直可以说是奇臭无比。

尤其几个人还都是修士,五感已经修炼到了极致,对于这种古怪味道是最闻不惯的,宋婉歌甚至没差点吐出来。

贺澄慕干呕了一番,这才小声道:“佩服这异查司的各位英雄好汉啊,这味道我要天天闻我得死这儿!”

说实话应衔月也有点受不住,但碍不住查案的心啊,于是她蹙着眉,一只手掩住鼻子,又往前凑了一步细细打量了一番罗净曜的尸身,这才又抬眸向梁律问道:“验尸这种活想必异查司有人干完了吧?”

梁律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小册子,有些俏皮地说道:“那是自然,这种专业活计怎么可能会交给姐姐你们干呢?”

宋婉歌疑惑:“那你为什么还要带我们来闻尸臭味?直接给我们看小册子不就行了?”

梁律“诶嘿”一声,道:“公孙澜特别交代报告不允许出尸台的,且我觉得也许我们亲自来看是会发现一些他们发现不了的东西。”

“那么梁公子,读一读吧,”贺澄慕做“请”的姿势。

梁律一笑,展开册子,道:“罗净曜,年三十有六,罗氏本家第五子,为虎鲨族人,死时以原型呈现,右鳍肢解,鱼身上划伤共11刀,转移至尸台后一个时辰原型解除恢复人身,而人身面部苍白肿胀,脖子处有一道勒痕,而腹部一处除十一道刀伤外被划开,其中胃器被贼人拿走,其他更为详细的你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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