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次元裂
南葭心里格外复杂。她已经完成随机任务了,奖励品的传送卡牌也已经使用了,为什么眼下还有出现“扣除”她卡牌的情况?!
玩家战争既然秉承官方位的定位还没变,那至少眼下不是对她单独开刀的时刻。
南葭平了呼吸,回想双函江的提示,检查自己遗漏的信息。
“进入榜内一百名后,会有一个隐藏任务,这个任务是隐藏在面板内,玩家看不到的。”
“任务有关你收集的第一张满心好感人形卡牌。”
“那张卡牌会悄然被打回系统总库进行清算。在此期间他可能会死,但一旦活了下来,会得到一个新异能。”
“我当初是把我的褪体直接喂给了他吃,因为他是个机械人,抗性强。但我是植系,怕是和你的情况不一样。”
南葭打开满好感后再也没有读过的卡牌信息。
属于满分好感收容的人形卡牌上,罗望望异能的介绍多了几排文字:
【卡牌·罗望望】
“偷了抢了打了跑了,但是那咋了。”
简介:不想当神偷的海盗不是好音乐家。
属性:【蛮横】气质刁钻,有几率震慑他人。
【耳聪】天生顺风耳,可以听到凡人无法听到的神乐。
【目?残?】眼睛是一条缝隙,但人与人的缝隙不一??
现在想来,一个平民级的自然人,给予过多的墨水描写,竟然也算是过于慷慨的恩赐了。
南葭嘴角勾起讽刺的笑。
罗望望喘息着,从汗透的湿发刘海间看她,心被刺了一下。
为什么南葭的表情那么漠然,双眼冰冷,看他就像是在看某件零件报废的机器。
的确,他更用力地捂住了本该视物正常的眼睛,耳边迷幻层叠的呓语似乎变得清晰起来。
米娅察觉到有异动,神色一凛,悄然去探。
她掌间放着一小块镜面,生成了一个戴面纱的南葭影人,随她往洞穴外走。
那细长的人影罩在漆黑中,随行动拉长了肢节。就像扭曲变形的一朵妖花。
南葭想起来那个潮湿的眷族高歌异化的宴会上,她一把攥过珠宝小偷瘦骨嶙峋的手臂,对他使用了【麦芙兰朵】。
不需要相处,就能让他第一时间视为挚友。
他全心全意为自己办事,何止友人?
她把他当狗一样的用。
【麦芙兰朵】
生于黑渊的花,通体漆黑,灌有秘血。服用者将认看到的第一个为此生挚友,情同手足,至死不弃。
生于黑渊的花,成就了她最轻松的人形卡牌助手,也在默不作声间,吞掉了罗望望敏锐五感的一只眼。
南葭想起生体作培育土的南黛尔,想起她意味深长的眼神。
被注入官方意识的身躯,依旧为自己保留了重新起号的资源和能力。
一副扑克牌五十四张,除了空白的大小王外,剩下的五十二张都是蛛网里名列前茅的高级玩家发帖求助寻找的珍稀卡牌。
南黛尔死后,她和凛枝赋收获颇丰,她这个新进榜内百名的玩家,卡牌仓库竟然堆满了。
南黛尔留下的“遗产”里,最宝贵的却不是这个,而是那枚随机任务的胸针。
南葭知道,记忆弹珠贯穿其中,以人体器官为饵,胸针内里却必然藏着更深的秘密。
譬如复生。
飞鸟振翅越过群山巅峰,人鱼入水探秘泉尽头,植株绵延千里蓬勃不息。
现在所有的希望落在最后一位“不死鸟”身上,而南葭才刚刚辨析出自己异化体的翅羽嵌有坚鳞。
要为了罗望望一个平民眷族放弃来之不易的、内蕴丰厚的道具?
又为什么刚好是化作眼球的记忆弹珠所在的鸢尾花胸针?
就像冥冥之中有一场只为她布设的局,只为此刻她抬手落子,而后等待满盘皆输。
而这一切的变动起始,只是一个被随机挑选的,连排行榜四位数的人或许都不会在意的自然人平民。
人是有心的。
义体高度覆盖体躯的霍泽能为她取出【锡纸兵之心】,台多年来为她守城,为一个秘密尸骨化液。
牺牲需要作比较吗?
一定要权衡好天平上毫厘之间的对等吗?
为了价值,所有人都在选择、倾斜、说谎、出尔反尔。就连她自己也不例外。
对双函江、安萨抱着双赢的心,想着米娅霍泽能为她获取眷族消息、罗望望能拿到普通玩家和npc的信息线索。
她想物尽其用,按每张卡牌的好感度把他们的利用空间掰成合适的颗粒、投进眼下这个不算新也不算旧的世界。
南葭的手往背后缩了缩。
她的肩胛骨在试飞收起后患上幻肢痛。
她已经适应了伪装成自然人的生活,无论内测前与后。
和游戏系统恢复连接后,她打开密密麻麻的信息界面,面对最后回复的霍泽。
他说她留下的事他们都做好了,她在哪里。
南葭避开话题,说他新收到一个随机任务,需要拔出明珠城入侵的眷族底细。
霍泽不是蠢货,她的演技也没有到达多么高明地步。
霍泽说好,说他在程家摸爬滚打数年,他的能力最适合做这种事。
他不再追问她消失又出现的原因,做好为她处理烂摊子的准备。
但她真的会不清楚人和人的相处和情感是相互的吗?
还是她深入贯彻了玩家战争的那一句主旨:
“识别你身边的所有人,他们都是卡牌,区别是你使用还是你被使用。”
但那样,她和高高在上的玩家战争有什么区别?
她不是为了玩弄他者亦或是挑动战争为乐的人。
南葭的心弦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她指着那枚鸢尾胸针,“米娅,把胸针刺进他的眼睛里。”
米娅瞪大了眼,时间不等人,她咬牙做了,利落动作可见当初暗杀自己的风采。
柔软的花瓣和舒展的叶片这次化作纤长的睫毛、娇嫩的花卉变作一只寻常眼珠,像是黄油融化,与肉眼合二为一。
罗望望缓慢松开捂住眼睛周侧的手。
闷哼的剧痛里,罗望望进气终于比出气多了,两人松了一口气。
南葭掌心发麻,佯装镇定,扶住他的肩膀。
罗望望用力眨了眨眼,分明只是肌理轻微发力就能做到的最简单不过的事,于他而言却像是蚂蚁抬树,要用薄薄的眼皮撑起整个世界。
鸢尾胸针的骨刺像是一枚链接虚实的钥匙,他的眼珠明明存在,现在却才像是被钥匙拉过了真正的瞳膜,十足匹配地贴合在他原本的眼珠上。
世界就此焕然一新。
南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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