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好无损的被送回园中,连吉雅自己都没想到会经历这一来回的奇事,还以为他性子疏离冷淡,就算是不要她的命也会好好磋磨她一番。

但人就这么好好的踏进园中,半点也无损伤。吉雅拢着大氅知道这身衣服绝对会引发议论,于是脚踏进陌桑园的一刻,飞也似的逃离众人的视线钻回了自己屋子。

可便是自己无意显露,刚才被小轿接走的事也在姑娘们之间传开了,刚进屋子,就见三两个江南女娘正围坐在萨日娜身边,平日里和她不甚亲近,今日倒是有时间来打探些什么。

见她进屋,女娘们霎时围过来,在她身边将她上上下下好好看了个遍。

“姑娘这大氅是陛下赏赐?”

吉雅不适非常,脱去大氅将它整理好放在一边才道。

“是赏赐的。陛下看我来时穿的不多,于是便随手赏了手边的一件袍子。”

这话就有些敷衍了,任是谁都能看得出这大氅便是皇室也凑不齐几条出来,玄狐本就少见,这样纯黑的皮毛凑成一件大氅出来怎么也要十来只,真真可称得上价值连城。

这么珍贵的东西随意给了一个梨园舞姬,说出去可没人敢信。

见诸位若有所思不肯罢休的样子,吉雅直感觉他给的是个烫手山芋,自己留也不好解释,说也说不清楚,只好称自己劳累请了女娘们出去明日再聊。

人走得差不多,吉雅环顾了一圈,只见萨日托娅床上并没有人,也不知人去了哪里,今日之事她还没解释,也不知会不会叫她心生怨恨。

两人之间本就有嫌隙,经过此事只希望不要徒增怨怼才好。

萨日娜则完全没在意少了一人,趴在床边抚着玄狐皮像是看到了奇珍异宝一般两眼放光,吉雅看她兴致昂扬,顺势坐下来将她拉到身边。

“吉雅,真是陛下赏给你的?”

萨日娜知道些内情,吉雅也不愿瞒她轻轻点了点头,引得小姑娘连连惊叫。

“那这么说,陛下和你是要重修旧好了?”

她慌忙摇头,“绝说不得这些!我与陛下现今只是故人而已,陛下统御万里操劳政事无心于我,且他宽宏大量饶恕了我曾经的事,这次只是跟我说日后好好练舞为国效力才给的赏。”

原来是这样!萨日娜不知道他们背后的事情,只以为吉雅曾经逼婚陛下,而陛下如今开恩原谅了吉雅,并送了件衣服而已。

说了就信,她如此单纯的性格倒是给吉雅些喘口气的空间。

萨日娜跳下床去说也想穿穿看这衣服有什么特别之处,吉雅本不在意这些,便由着她去了。

如今,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他炙热的怀抱,从前只觉得他整个人犹如清风冰壶玉衡,再见却没想到他变化颇大。身为君王,身上不可避免带着些纵横捭阖睥睨天下的威慑感。但变得更多的是他的眼睛,他如今眼里不再带着润泽的笑,反倒多了些无可奈何。

但终归不是一路人,从部族被剿的那一天起,他们两个早就已经再无可能了。

眼瞧着萨日娜身着黑袍在眼前转了一圈,吉雅苦涩的想扯出一分笑意来,还没来得及应上萨日娜的话,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不知这时候会是谁来,茫然打开了门,只见对面站着的女娘,眼中带着狡黠的光彩踏进门来。

还未出口,手已经摸上了萨日娜身上的大氅。

“我还以为陛下召了萨日托娅去殿前是要给她恩赏,没想到最后得了赏赐的是你呢!”

吉雅知她今日没如愿被召,心中肯定不爽,但她也不欲多生事端,浅浅的想要安抚几句。

“并不是我受赏,实在是以我一人代表了漠北归顺诸族,陛下念着我旧部的事不欲叫我多心,这才给了赏赐。”

卓青环怎么可能相信这等拙劣应答,她乌兰吉雅同萨日托娅不都是漠北一族,怎么前一个去的托娅没受赏赐,偏她一个不曾上台的受了赏,还是如此珍贵的玄狐大氅。

“是吗?”她浅笑着,一双眼尾飞扬的桃花眼,看得人心神荡漾,笑起来更是有些亦娇亦嗔的风韵。

“可是听说被召的不止一个,怎么前一个去的没有赏赐,反倒给了你这后去的?”

吉雅知道躲不过去,直言自己也不知情。

卓青环却不打算放过了她去,笑意盈盈的绕到她面前,像是不经意的凑近在她身上轻嗅了一下。

“龙涎香……这味道恐怕不是轻易能沾上的吧?陛下召你真的只是赏了袍子再没说其他吗?”

吉雅这下真的无话可说,也没料到卓青环竟然会讲的这样直白。听她语中深意,萨日娜也震惊的望向她,门外看热闹围作一团的女娘们具看向她,臊得吉雅脸上通红一片。

强撑着她辩解道:“许是待的久些不经意间染上了,陛下真的只是体谅我漠北生活艰难。”

就说刚刚不应该要,吉雅想着哪怕下了轿将这袍子留在轿中,也好过现在被众人审问。

尤其卓青环,她本就是奔着受召去的,结果反倒阴差阳错的叫自己拦了路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今日这事怕是要没完。

听她还不欲说实话,卓青环脸色一哂,“吉雅,你这就没意思了!都是梨园宫人,彼此亲疏远近的进了这梨园就都是姐妹,你若是得了陛下垂青不如实话告诉我们,好叫我们也有个准备。”

连连逼问下,吉雅想有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她闪着杏眼终是不准备再同众人解释什么,说来说去也不可能有什么改变,她刚刚才拒了皇帝的好意,往后从他那里得到的怕尽剩下磋磨,哪里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吉雅定神淡淡开口:“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去问陛下,我已经再没有什么能说的了。”

被她猛然顶了回来,卓青环那张绝丽姣好的脸略微有些扭曲,但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脸色。

“你看,也不是多大的事,只是希望你日后若有出息别忘了梨园姐妹而已。”

说着往门口迈了一步,走到她身边时还侧脸同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姑娘这异族的身份还真是方便,轻轻松松就能与当今陛下见面,该说你本就好命还是……用的手好手段呢?”

已经是明晃晃的讽刺,吉雅知道往日她就与她们不对付,本不想跟她结仇,这事以后恐怕是想避也避不得了。

人讥讽一笑走了出去,吉雅这才长呼出一口气,萨日娜将门边看热闹的都赶走关上房门,凑近来坐在她一边道。

“这女娘好不讲道理,明明她自己也想被召见,怎么不见她说自己好谋划呢!”

吉雅叹了声,看向她身上的大氅。他还说什么反正自己都习惯了,可她什么时候习惯这些讥讽嘲弄的事了,果然是不想叫她好过才给的赏!

本来就没多少的好念想,此刻更是给他加了层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新印象。

再见面,他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好似将往日发生在两人中间的事都抛了去,连曾经冷漠无情的样子也换了几分。说不准是他如今得闲性子也大改,还是又换了个面皮想继续骗她。

吉雅没上台这一天却比上了台的还累,然进了梦乡,这个混账皇帝还是没放过她,直缠着她好几夜,每夜都是扰她到了天明才叫她堪堪睡好。

本以为卓青环计较着小年夜的事会给她使绊子,然而日子过得飞快,眼看着快到除夕也不见她还有什么动作,吉雅以为她虽然面上过不去,但内里却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不愿意做些暗地里的勾当,对她的印象反倒好了些。

这日姑娘们正在大乐堂练习,只听门外传来一阵登登疾跑声,众人不明所以的望过去,原来是教坊使拿了陛下钦点的册子跑了回来。

以前只觉得苏使是个不留情面酸利非常的性子,这一个月过去,倒是察觉到了些他这人可爱有趣的地方,如同此刻风风火火的躁气,生怕办砸了差。

见他今日也是慌忙的进了院,女娘们凑在一起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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