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戴老师。”姜佑安站在蔷薇架下跟戴庭芳打招呼。

“早上好。”戴庭芳露出了微笑,努力平复着悸动的心。

“我还以为戴老师生我的气,不来了呢。”姜佑安笑着说道。

“没有,只是家里有点事,脱不开身。”戴庭芳说道。

姜佑安朝戴庭芳走过去,“还在跟令尊吵架?”

身后不断有人走进学堂里,戴庭芳也往学堂走,“没事,他以后会明白的,我去做教书准备了。”

“哦,好,戴老师忙你的去吧。”姜佑安停下了脚步,冲他笑了笑,戴庭芳快步走进了学堂。

看他躲避的姿态,姜佑安感到有些不快,不过,只要他还能继续来教书,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八月,虞美人的花期过了,玫瑰花开了第二茬,宅子里又热热闹闹地做起玫瑰花饼来,袁竹买回几个大坛子来,要把鲜玫瑰花做成玫瑰花酱,等玫瑰花的花期过了,还可以继续做玫瑰花饼。

玫瑰花饼出炉后,徐洪愿便和张慈一起挑着担子去县里买,张慈的田里已经种上了水稻,此时正是农闲时候,徐洪愿伤好之后回了娘家一趟,之后又回来了,说这里需要人手,她愿意留在这里帮忙。

县里人得知袁家的玫瑰花饼又继续做了,便有富贵人家差小厮丫鬟过来买新出炉的,还有走亲访友要送礼的,也专门过来买。

龙世蓉有时过来射箭,会买一些玫瑰花饼给社员们佐茶,临走时,还会买一些带走,袁竹不要她的钱,她定要袁竹收下才肯走。

阮荷托杨恩买了坚果回来,做了些月饼一并卖,反响也很不错,中秋节那天,大家一起在院子里吃月饼赏月,热闹了好一阵才去睡。

八月过完,紧接着就是更加忙碌的九月,去年知州王世镜在这里得了一盆稀有菊花的事传开了,不时有外地人专门来到袁家买菊花,袁竹便把人带到园子里,让他们挑选。

年初袁竹去定州买玫瑰花苗时,还买了一些别的品种的菊花,现在各色菊花都开了,买菊花的人挑得眼花缭乱。

还有人在知州那里见过那盆“金镯卧雪”,也想买一盆一样的,袁竹从屋里端出一盆来,以二十两银子的价格卖掉了。

姜佑安好奇地问那花是哪来的,袁竹说是去年送给知州之前,从那盆菊花的根部分出来了一小棵,春天养大之后又扦插的,姜佑安想起自己春天买花盆时,袁竹要了几个过去,原来是要扦插菊花用的,连声称赞她有头脑。

袁竹扦插的菊花一直养在院子里的游廊边,打了骨朵之后才移进屋里,大家都不知道她屋里养着这么稀有的品种,姜佑安知道之后,便告诫所有人,谁不许进袁竹的房间。

除了金镯卧雪,今年新种的又有一些杂交变异的品种,也能卖得稍微贵一些,姜佑安让袁竹留在家里应对那些专门来买菊花的人,她去挑担子出门卖花。

在姜佑安出门卖花的时候,袁竹接到一笔大生意,要在重阳节前一天给附近镇上的一个大户人家送一批菊花,九月初八一早,袁竹和杨恩把花搬上板车,就和李长风一起出门了。

姜佑安挑着担子去了县里,花瓶簪和菊花搭配,卖得特别快,很多人都知道她是女子书院的院长,平时不戴花的,也专门过来支持她的生意。不到一个时辰,她就卖完了花,买了几斤猪肉和两只烧鸡,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家,刚在厨房门口放下担子,程祥就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姜院长,我家公子呢?”

“在学堂教书呢,怎么了?戴家出什么事了吗?”看他神色慌张,姜佑安奇怪地问道。

“我找我家公子有事,你能把他叫出来吗?”程祥急切地问道。

“行。”姜佑安没细问,就快步走到了学堂门口,扬声道:“戴老师,你出来一下。”

戴庭芳不明所以,放下书,走了出来,姜佑安拽着他的胳膊,把他带到程祥面前才松开手。

“程祥?你怎么来了?”戴庭芳问道。

程祥一把抓住了戴庭芳的手腕,“公子,我有一件事要求你。”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戴庭芳说道。

“你还记得书院里那个叫霍静的学生吗?”程祥问道。

“记得,他不是你的朋友吗?他出什么事了?”戴庭芳问道。

程祥身体前倾,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今天一早,霍家人来到崇正书院,说霍静私自到书院读书,违反了家规,要带回去处置,霍静说这次回去之后,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就跟我说了实情。”

“什么家规这么不通情理,连去书院读书都不许?他说的实情是什么?”姜佑安问道。

“我也是今天刚知道,霍静是个女人,她为了能进入书院读书,才假扮成男人,霍家家规森严,一向不许家族中的女眷跟外男接触,她说她在书院里,和男人同吃同住,这次回去了,肯定要受到严厉的惩罚。”程祥担忧地说道。

戴庭芳听了非常震惊,“霍静是女人?”

“她说的严厉惩罚,是什么样的惩罚?以后再不许她出门?”姜佑安问道。

“她也不知道,但她说以后肯定不能再见我了,虽然我不知道她会面临什么,但我听她跟我讲过她姐姐的事,她姐姐和喜欢的人私奔,被她爹抓回来,沉河淹死了。”程祥说着说着,眼眶红了,“霍静不会也要被淹死吧?”

“竟有这样的事!父亲淹死了亲生女儿?”戴庭芳不可置信地问道。

姜佑安对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感到无比愤怒,“这不是杀人吗?她爹没被抓?”

提起这件事,程祥既气愤又无奈,“霍家族人众多,她爹是一族之长,说一不二,族人都拥护他,据说当时她姐姐的私塾老师曾告到官府,要求杀人者偿命,但根本没有人理她。”

“真是无法无天!”戴庭芳不禁握紧了拳头。

“霍家在哪?我们去救她!”姜佑安向程祥问道。

“我只知道是在庆丰镇,霍家人多势众,我们过去可能也做不了什么,公子,老爷认识霍家的族长,我求你去找老爷,让他救救霍静吧。”程祥哀求道。

“好,我这就回去。”戴庭芳说着就要往外走,没走出两步又折返回来,去学堂里跟大家说,从今天起放重阳假,后天再过来上课,说完便匆匆出去了。

程祥也要跟着一起去,姜佑安拉住了他,“程祥,这件事戴院长不一定会管,让戴老师自己去跟戴院长说,你去县衙找知县,就说庆丰镇的戴家要行私刑,处死一个无辜之人,请唐知县一定出面阻止,不能在他任上,发生这样无视法度的事。”

“我这就去县衙。”程祥答应着,转身向外走去。

“如果知县不在,就找捕快曾景阳和你同去戴家。”姜佑安冲他的背影喊道。

“好!”程祥应了一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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