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舟白已至会客厅,眯着眼看窗外流萤四散,冷寂的神色中浮现一抹温和。
他想,什么东宫正统?
不过一个傀儡,一副躯壳还在,而灵魂早就在权力的碾压下支离破碎。
“周公子?”
林挽朝掀开帘子便瞧见了裴舟白,她不动声色的压下眼里的阴沉。
“林姑娘。”裴舟白付之一笑:“听说你受了重伤,修养的如何了?”
林挽朝不明他话里的意思,当是他终于坐不住想来亲自看看这林家余下的活口如今还能活几日,可她面上还是一副恭敬柔和。
“好些了,大夫说静养些时日就好。”
“还是要小心,伤养不好时日长了,便就成了顽疾,会落下病根。”
莲莲为裴舟白看茶后便退下了,会客厅里只余下他们二人。
林挽朝不再客套,索性直接问:“周公子,你今日来,是为何事?”
裴舟白敛眸轻笑,“朝中有传言,你在查东宫?”
林挽朝握着杯子的手轻轻一顿,目光稍错,但很快恢复了自然。
“周公子倒是神通广大,无所不知。”
“东宫近来藏了个人,不知,是不是林姑娘要的人。”
林挽朝抬眸看着裴舟白,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不过我找到他时,他已服毒自尽,怕是吐不出什么有用的。”
林挽朝搁下杯子,如芒在背,却见裴舟白温和从容。
他继续说:“我知道,你疑心我为何要帮你。实话讲,皇后掌权,提着控制东宫的傀儡线,任是谁都随手弃之敝履,我也会怕哪一日就被弃了。所以,这算是向姑娘投诚。”
林挽朝微微眯起眼,深深的看着裴舟白,却发现根本看不透他这个人,更看不透他伪装下的真正意图。
林挽朝付之一笑:“投诚?你不怕有一日尘埃落定,你走错了路,回不了头了。”
裴舟白笑的稳当,丝毫未曾疑虑:“这世上有日新月异,星辰更迭,官场浮沉亦是如此,择良木而栖,我信我没有选错。”
他站起身,身子如青松一般,定定的望着林挽朝,看似清澈的眼底藏着削金断玉的锋利。
“我要你,帮我掀翻这东宫。”
——
三日后,桑山的尸首就被送到了大理寺前。
林挽朝冷冷的瞧着已经死僵了的桑山,尸首已经发青腐败。
杀了爹娘的人就在面前,可林挽朝却觉得还是不够。
这背后真正的指使,也应该躺在这里。
看来这东宫是真的下了血本,忍痛割爱。
裴淮止用帕子捂着嘴,嫌弃的看了一眼,招了招手让抬下去。
卫荆道:“这人是今早天还没亮就被丢在这儿的,公主府却太平的很,不是从那里送出来的。
裴淮止往里走,眼底深意敛去,“这事儿,算是跟公主府彻底撇清了。
林挽朝沉道:“人是太子送来的。
裴淮止步子一顿,回头看向林挽朝,挑眉:“什么意思?
林挽朝面无表情,说道:“昨夜太子找过我,说要用桑山投诚,可我要的,不是一具尸首。
“投诚?
林挽朝垂眸,想起太子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摇了摇头:“猜不透。
林挽朝猜想,太子与皇后之间,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密不可分。
裴淮止忽然看向她,瞥起了眉头:“谁让你今日就回来的?
林挽朝一顿,解释道:“东城这几日不太平,我得回来看着些差事。
裴淮止没来由的瞪了她一眼:“你若是再不听海神医的忠告,我便不让他治你那个什么十一了。
“别!
林挽朝急了,如今十一的嗓子已经医治的差不多了,不多时应该就能正常说话,这最后关头,可不能遗误了。
“大人,我这就回去,好好养病。
林挽朝奉承的笑着,像门外开的正盛的海棠花。
裴淮止错开眸子,冷冷道:“你若是成了废人,于我的局,可就没用了。
“大人说的是,大人教训的对,属下现在就走!
林挽朝作揖后便退了出去。
裴淮止不动神色的抬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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