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愿顿了顿:“……你就不能想些别的吗?”

蒋光昀说:“我这没办法。”

“你还是多用用右手吧。”

蒋光昀音色低哑:“我正在用……”

任愿脸红,“什么时候……”

“刚说看小猫的时候。”蒋光昀声音有些隐忍,“好想给你塞尾巴,你自己塞更好……”

任愿也有些感觉了,“是你说先治病,不上床的。”

“有点后悔了……”蒋光昀沉沉地喘了一声,磁性低沉。

任愿听到这一声喘,耳朵都痒了,浑身打了个颤,放在腹部的手一点点往下移。

蒋光昀在那一边喘着,“宝宝,来摸一下我吧。”

两人远隔千里,用以言语补足想象,蒋光昀说的话越来越过分……

到最后,两人想象着同一个画面,而后同时一颤。

任愿满脸红晕地侧躺在床,急促喘着。

手机传达着两人并不平静的喘息,还有他们自己才能听见的心跳声。

任愿晕乎乎地躺在床上,有些担心地想:蒋光昀花样在床上怎么越变越骚了,等真来的时候,自己能不能撑住啊……

而另一边,蒋光昀拿着自己,有些怀疑地想:怎么在想象里自己是秒_?等真来的时候,自己能不能cao晕任愿啊……

唉。

两人各有忧虑地挂了电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任愿在戏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他戏份多,调动情绪复杂且快速,深入且伤心,尤其是不按时间顺序拍,他越来越接近法庭大戏的那一部分。

他有些恐慌自己的状态,不免心事重重,自从尝到借由释放而疏解压力的甜头后,除了拍大夜戏,夜里他一有时间都找蒋光昀。

蒋光昀感受到任愿的需要,非常开心,后来才察觉到不对,但也不敢打断任愿的状态,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陪着搞Phone sex。

但他经由前两次险些出柜的险事,只能一直忍着不去找任愿,避免公开同框。

又一日,任愿洗漱完,换了床单,他餍足地躺在床上,看着剧本。

夏润忽然发来消息,与平常开心活泼的问话不同,夏润发来一排排沾着血的小刀。

夏润:[刀][刀][刀][刀][刀]

任愿看到这排表情心里有点犯怵,也不明白夏润的意思,后来他想起之前自己的恶作剧,恍然大悟,一下就猜到了。

任愿:你去拳馆练拳了?[大笑]

夏润:愿哥怎么不说周文期也在那里练拳!

夏润:愿哥你也是坏人![愤怒]

任愿:你对坏人的标准好低啊哈哈。

夏润:呵[刀][刀][刀]

夏润:不过我也决定不惹他了,他打拳太凶了。

任愿一下子坐起来,打字道:你跟他打拳了?没伤到吧!

夏润:没有,我在外面听到他打拳击柱的声音了[抖]

夏润:我怕他像打沙包一样打我[抖][抖][抖]

任愿:哈哈哈哈不会吧,他看上去挺有礼貌的。

夏润:你不懂,他以前很讨厌我的。

任愿:[惊讶]不是吧,他不是还要送你酒吗?

夏润:什么时候?

夏润:哦哦你听到了?

夏润:那都是他装的友好!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最讨厌这种人!

任愿想了一下,还是发过去问:会不会是误会?

夏润:别被他骗了!他以前也对我不错,结果我听到他在背后骂我!

夏润气冲冲打下这一行字,还是满腔委屈,发过去一个[小猫喷火.jpg]的表情包。

愿哥:骂你?他骂你什么?[惊讶]

骂他什么……夏润看着手机,面色怔然,没有回复。

他在十五岁那年认识了一个哥哥,是跟随父母来世际酒店做客,那时二十五岁的周文期。

周文期刚回国,高大成熟,已初具领导风范,和周家父母谈起技术,廖阿姨脸上全是骄傲,和夏家父母谈起生意来也头头是道,更得到过夏润从未有过的夸赞。

而且这个哥哥不像其他哥哥姐姐一样,会对夏润说你不懂,会笑夏润只知道玩:“小天,你还是自己去玩吧,你不懂的。”

夏润听得出宠溺的轻视,他知道哥哥姐姐爱他,但他也想获得尊重,只是脑子和智商可能是天生的,很多东西他学得慢,领悟得也吃力,不如名校的哥哥姐姐。

不过周文期不会笑他,他会教他,很耐心,很仔细。

他那时并不知道周文期只是出于教养和礼貌,勉强应付他的纠缠。

有一次玩德国心脏病,最先淘汰的人要吃完一盘墨鱼汁意面,周文期可能第一次玩,不熟练,输得飞快,夏润反应不及时,也总被罚牌。

两人面前牌堆越来越少,但周文期还是比夏润好些。

夏润的哥哥姐姐想让,但让得太明显,夏润会生气。

最后,夏润只剩两张牌了,周文期忽然抬手要去按铃,又猛地收回手,夏润被误导去按,最后按错了,最先淘汰。他拒绝亲哥帮他完成惩罚的让步,自己一个人吃完一盘腥臭油腻的意面,

墨鱼汁沾满牙齿,染满双唇。

夏润面对着周文期的视线,脸爆红,说他不玩了,要回去刷牙。

他一面懊恼一面庆幸,心想,幸好是自己吃了,不然哥哥是客人,吃了会很尴尬的,不过被人看到这个样子,真的很丑。

他没有回屋洗漱,而是去了近处小花园的盥洗台漱口。

夏润趴在盥洗台上,怎么洗也没能洗掉黑色,他正照着镜子苦恼自己的嘴,就忽然听到周文期的声音。

他不想以这个丑样子面对周文期,于是跑到另一边的墙后躲着。

周文期的声音由远及近:“我也不知道爸妈谈合作谈到什么时候,我都觉得他们聊上了,跟相见恨晚一样,都一个月了……”

周文期的声音很放松,和平时很不一样:“你什么时候回国?我当然想见到你……”

夏润听到这低沉愉悦的声音,脸又红了,同时心里有点酸,他前几天才意识到自己的喜欢,今天就撞见喜欢的人对其他人的温柔和亲近。

周文期将手机通话公放,开始洗手。

手机里是居然是一名男性的声音:“再等一段时间吧,我paper任务好重,Andy下了死令,再说了,就算我这阵子回国,你在谈合作,我又只能待在学校,也不能见你,有什么意义。”

周文期说:“我待在这里挺无聊的。”

男声带笑:“刚刚不都还在玩游戏?哪里无聊?”

“我差一点就吃到墨鱼汁意面了,你知道我受不了那些东西,”周文期洗完手,甩干,声音漫不经心,“他们都在让夏润天,我不好太较真,也在让,幸好我最后误导了夏润天按铃,不然我就真吃了。”

“夏润天?是你说烦的那个小孩?”

周文期拿起手机,按回平常音量,重新放到耳边,漫不经心地说:“对,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缠着我,问的问题也很低级,真的有点烦。”

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周文期竟然笑了,道:“好吧,你问的……也低级,不过你很独立,只是缺点指导而已。”

周文期想了想,“他又娇又蠢,跟你完全不一样……”

周文期边说边离开了,后面的声音渐渐模糊,仿佛被太阳的温度烤得蒸发掉,化成一团团热浪。

烈日炎炎,夏润满头大汗蹲在花丛中,脸色煞白,比旁边的茉莉花还白。

茉莉花芬香扑鼻,他嘴里又苦又腥,还尝到眼泪的咸涩。

其实周文期骂得不难听,他只是主观性地评价夏润对他而言的感受。

又娇又蠢,有点烦。

夏润甚至在内心深处也会这样评价自己,至于吃墨鱼汁意面,平心而论,夏润也觉得自己是赢不了周文期,除非哥哥姐姐让他,那盘面他是吃定了。

可这些都是后来渐渐想开的,而想开这些花了夏润很久很久,是通过不断的自我开导,花费了整个自我怀疑的青春期。

当时的难堪和耻辱太有冲击感,也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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