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听说过,‘以童子尿用甲水,藏于冬夏之芜尘,合牛羊脂可面丘,易千容无需食骨’。”
陈思像是在追溯一段久远的记忆,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这说的是人皮面具的使用方法,‘甲子’就是用来固定面皮的夹子,将人皮面具置于‘芜尘箱’施以特殊方法,可保人皮不腐。”
“呃——虽然这个方法听起来有点恶心,但是真有这么神奇?”郁雾听得几欲呕吐。
陈思对正沉思的莫喜道:“你也是医者,总能分辨出这是否是真的。”
莫喜道:“自然,可阿醴姊姊是怎么认出甲子和芜尘箱的,这么罕见的易容器具我都不曾在医书上见过……哦对了,我忽的想起来,阿醴姊姊去哪了?晨起就没见到人了。”
郁雾接话道:“她昨夜不是去夜探知县府了嘛,她说她累了,索性就留在房里睡觉喽!”
“不对啊,这不是她的做派,我了解她,这么重要的时刻,她怎么也会来看一眼的,更何况,霍副尉还在那……”
莫喜望向刑台上霍斟的神色晦暗不明,突然,她留下一句,“我回去瞧瞧。”
飞也似地跑下了酒楼。
李景见势态一边倒,李守心已经靠不住了。可若此刻向霍斟投诚,他也未必会放过自己,幸好他还有济源城守军,他就不信三千人还擒不了一个霍斟。
等他落入自己手中,若南阳军来寻人,就说他们早已好端端地将霍副尉送出了城。
反正昨日那个冒牌货的的确确出了城,至于这个霍斟,自然就任他拿捏。
李守心任不了济源城大任,可不就轮到他来坐这位置了吗。
李景高举城符令,指着霍斟一声令下。
“奸人迫害我济源城知县,意图危害百姓,把他给我拿下!生死不论。”
士兵的天职便是听命,自他们入军营的那一刻就被时时刻刻洗脑:城符令在何方,他们的使命就在何方。
一声令下,除了李景身旁护卫的几个士兵,其余士兵都拔剑出鞘,朝霍斟缓缓包围过来。
眼见的几名小兵对他出手,剑刃离他的胸口仅剩一寸。
他双指抵住刺向他的剑刃,往侧方一闪身,飞起一脚踢向那人的腹部,那人吃痛径直被踢飞了两人的距离。
接连几人朝他袭击过来,可他都仅凭手脚功夫应对,并未拔剑相迎。
一轮上阵的士兵都被霍斟击倒在台下,众士兵意识到这人着实不好对付,于是几十人一手拿盾挡在自己身前重要部位,另一手握剑,剑刃直指包围圈中的霍斟。
包围圈越来越小,霍斟打倒内圈的士兵,又有外面的补上来,他一时无法脱困。
此时,若数剑并发,他定会被刺成个刺猬。
霍斟即使有绝顶武功也架不住这么多人夹击围攻他一个,更何况,他不想对他们动刀剑。
千钧一发之际。
霎时,马蹄声“蹚蹚蹚”渐近,整个地面都地动般颤抖起来,听声音像是有万马奔腾。
“谁敢动朝廷钦封的昭武副尉!都他妈的不想活了!”
浑厚的声音充斥着雷霆之怒,自大街远处传来。
正围攻霍斟的士兵吓得抖了三抖,犹豫之时,霍斟便趁他们不设防靠轻功向上一跃,踩着其中一人头顶的头盔,跳出了重重包围,跃到兵马声渐近的大街上。
不一会,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马将济源城的士兵也围堵在其中,大圈套小圈,真是好不热闹。
人马走向两侧,在中央让出一条大路,一身银甲铁胄的将军骑于一头白身黑鬃的高头大马上,缓缓而来。
这将军身宽体胖、肤色黝黑,更显得威气逼人,下颌黑乎乎夹杂成一团毛线的胡子里隐隐约约掺着几根白丝,正是洪淮斌。
霍斟朝马上的洪淮斌拱手,双拳相击行了个军礼。
洪淮斌一看到他就侧身跨下了马,拂了拂他的肩。
瞥眼看到霍斟膝盖处已经被鲜血浸湿,道:“先去处理一下。”
霍斟摇摇头,表示无碍。
洪淮斌此刻站在大街中央,两旁尽是想躲避却还没来及跑的百姓,他下令。
“济源城守备军意图谋害我南阳军副尉,意在阻拦我南阳军奉旨行军,奉陛下令‘阻拦者,视为抗旨’可任凭我处置!”
他扫过一周的济源城兵士,个个吓得鹌鹑般不敢出声,双膝已经不自觉微屈。
只见在刑台之上,几个兵士后面还躲着个小矮人,洪淮斌指着他吩咐手下人道。
“哎哎哎,说你呢,把他给我押过来。”
李景被洪淮斌的人粗暴地拽出来,押到了他跟前,畏畏缩缩的样子活像只地沟里藏着的老鼠被人提溜着尾巴。
“跪下!”
押着他的兵士狠狠给了他膝窝一脚,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一个没跪稳,几乎是趴在了地上,给洪淮斌行了个大礼。
洪淮斌没忍住笑了出来。
“哎哎,乖孙子,还没过年呢,不必行此大礼!”
众人也都憋不住失笑。
洪淮斌好不容易憋住了笑意,一本正经道:“你就是济源城管事的?你是知县还是守备将军呐?”
“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李景急忙摆手,始终不敢直视洪淮斌的眼睛,实在是他的眼神太过凌厉骇人。
霍斟对洪淮斌道:“将军,他是知县府的参谋师爷,知县王仲昆不知所踪,大概已死。至于守备将军,在那呢。”
他目光指向刑台上已经折腾累的几欲昏厥的李守心。
洪淮斌凝视着那半身赤裸,抓的自己浑身血淋淋的……东西。
那滩东西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在地上仰瘫着,不时抽搐一下,像被雷击一般。可以说已经不成人形了。
洪淮斌毕竟是在战场上厮杀多年,见惯血腥的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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