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药老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地说着要以身养蛊的小徒弟,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谈菀兮的脸色却异常平静,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说出多么惊人的话语,只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确定。

原先的蛊母本就是无意中浸泡过她身上的血而产生的,既然能有第一次肯定能出现第二次,这次将蛊母留在身上,她便能依靠身上这只去感应另一只了。

药老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浑圆,在屋子里焦急地踱来踱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好一会儿就,他停下脚步,颤抖着伸出手指,低声怒斥道:“别说你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次的养蛊,就算养成了,你身上怀揣着蛊母,必然会引起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的觊觎和窥探。到那时,又有谁能够护得了你!”

“师父,这是唯一的机会了。”谈菀兮的眼神坚定而执着,“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不让你出事的根源,便是要扼杀在摇篮里才是最妥帖的方法!”

“师父,你知道的,我决定的事儿您即便是阻拦我也一定要做的。”她微微低着头,睫毛轻轻颤动着,说出的话却十分坚决。

听到这句话,药老喉咙一哽,既无奈又好气,最后却只有一句,“你糊涂!”

他不愿去帮她,但他深知,就算自己不去帮她,依他这个徒弟的倔性,她肯定会自己去尝试种蛊,出事的概率也就越大了。

“你出去吧。”药老无奈地长呼出一口气,模样像是老了好几岁一般。

“师父……”

他瞪着眼睛,没好气地开口:“你总得让我准备一下吧,再说了,你不先养好身子你怎么能养蛊?”

他这话想是已经同意的意思了,谈菀兮不免得松了口气,“多谢师父。”规矩地行了一礼后,她才转身出了房间。

“姑娘,你瞧。”微荷一见谈菀兮出来,立马引着她去瞧厨房那边。

陶江榆不知何时来了,此时正缠着萧汀晔不知在讲些什么。

二人举止亲昵,陶江榆紧紧搂着他的手臂,他面上虽表现得烦躁,但眉目间明显是有些无奈且宠溺的意味。

谈菀兮视若无睹,只抬脚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但陶江榆倒是眼尖,还未等谈菀兮走到门口,便已上前搂住了她的手臂。

“谈姐姐,多谢你的汤药,这几日我喝了还真就睡了个好觉。”

谈菀兮淡淡点头,随即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抽出,继续往屋里头走去。

她着实是不喜和人太过于亲密,尤其是不熟的人。

陶江榆倒是不见外,直接跟着她进了屋,然后仔细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屋内摆设十分简单,但摆放着许多种类的草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

陶江榆还是头一次见姑娘家的闺房不是摆放着好看的装饰的,不禁惊叹道:“姐姐还真是极为喜欢和草药打交道。”

谈菀兮不回答,只随意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瞧见谈菀兮的兴致不高,她也不觉得尴尬,只自顾自地问:“谈姐姐不是怀竹镇人吧?”

“嗯。”谈菀兮漫不经心地应着,一边仔细把弄着被细绳捆扎好的草药。

这些草药都是林毅舟所配制的,他临行前怕她觉得无聊,特意搬到了谈菀兮的屋子中,还将自己所编写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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