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日,霍虞才得知此处是安阳县里的一个小庄子,本是培育花卉的好地方,曾常年卖往京都达官贵人府里,最繁盛时,宫中多半用的亦是安阳县的花卉。后历经先皇一朝,不知为何元气大伤,盛极一时的安阳县就此无人问津。
霍虞白日里同苏幕、回中两人与那些官员虚与委蛇,更是知道了这些人早就将读的圣贤书扔在一旁,一头扎进了权力与金银财宝之中。
晚上只等着矢七送来的消息,姜柏益已经暗中押解归京,大理寺中无人,霍虞无法确保那人能活到她归京,脸都为让人瞧见,半夜里将人囚禁在公主府内,只是此事若是被人发现,倒也是麻烦事。
佘雨已经在公主府住下,府医也将人诊治的差不多了。
只是让霍虞意外的是另外一件事——
“二公主前些日子去跟圣上请旨,想出宫去公主府看殿下。”
霍虞摸索着带来的佛珠,而后问道:“本宫不在的日子,她都跟谁接触了。”
矢七低着头静静的听着佛珠碰撞,听着它在霍虞手中似是争吵般,而后开口回着:“三公主去过,坐了片刻便走了。”
佛珠被放在桌案之上,轻拿轻放,似是被人格外珍惜着。只那人的眼神微冷,玲珑珠转了又转:“阿毓的生辰快到了。本宫该送些什么样的生辰礼物呢?”
“三公主今日新得了一样东西,卑职记得公主府有数十个极品的。”矢七仿若锦上添花般适时的开口。
霍虞双目微眯,饱含着一丝冷笑,言语温柔却让人不寒而栗:“当初本宫将你一步步推到如今的委以重任,原以为你要辜负本宫的良苦用心,看来是本宫想多了。”而后瞧着矢七身上的衣裳。
“快到冬日宴了,父皇不会让我在此处久待,你赶在我归京之前,将那些让意莲全部送去三公主处。再去坤宁宫取一件头面送去二公主那。”说罢又取出些银钱,“二公主那意莲去的时候你跟着。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再去置办几件衣裳,浅色便好。”
也不知是安抚还是如何,霍虞这般倒是让矢七偷偷瞧了一眼,又怕罪过沾染了她,飞快地低下头,应着声退了出去。
一连数日,矢七都白天跟着霍虞在街上行走,苏幕则去了府衙内。
矢七满心疑惑不知殿下左顾右盼地似是在寻什么人,却也知自己先前说错了话,现在便只默不作声地跟着,莫要给殿下添什么乱子,可偏偏还是出了岔子。
“矢七,快!抓住他!”霍虞将他推了一把。
矢七看到一个人影逃窜过去,来不及思考飞快的追过去,只是那人不是普通人,矢七追了良久也未曾捉到,而后去寻霍虞时,霍虞不见踪影......
瞳色瞬间冷了下去,释放出信号,唤来了暗处的暗卫:“殿下去哪了?”
“殿下不让我们跟着。”
矢七看向站在身前的四人,目光中带着探究之意,瞧着他们并无异常,又陡然沉下脸来,眉眼冷了几分,开口呵斥道,“殿下吩咐,那你们便将殿下置于乱市之中,回去领二十鞭,让其他人观刑。”
而后冷着声问道:“殿下向何处去了。”
几人支支吾吾,推搡了良久,才指了个方向。矢七也知道殿下今日是有心瞒着他,“那暗中是谁跟着。”而后又知道自己逾矩了,“殿下带了几人。”
听着后面这句问话,几人才松了口气,互相瞧了一眼,有一身材相对矮小地人开口说着:“殿下带去了七人武功上等。”
瞧着他不再言语,那人又开口道:“您无需隐瞒,殿下想让您闹大些,只管顺着......”说着将手指向了安阳县府衙的方向。
“你们先回去吧,待回来京都十鞭。”
几人也不争辩,毕竟少了十鞭,且矢七也未言明是每人十鞭,还是他们四人拢共十鞭。
矢七苦笑不得,他们殿下向来这般信不过任何人,他不过是说了句皇后想让他说了,也罢,只怕殿下早就知道是谁的吩咐了,一奴不侍二主,他当时合该禀报殿下的,也是一时糊涂。
而后又在人群中抓着过路人,一脸焦急的闻着,手中的力气加重:“你看我们殿下了吗?”“老人家,你见我们殿下了吗?”
“您瞧见刚才我身旁的女子了吗?”
“你见到有人被强行带走了吗?”
一声声的问着,抓着过路人,失心疯般的焦急,双手垂在身侧,定定的站在街上,无视那些指指点点的路人。
而后抬起垂在身侧的双手,再次放出信号,路边瞬间出现与刚才不同的四人。
冷笑着,发疯般抽出要上的鞭子,朝着空无一物的地上砸过去,这吃人的庄子留存着黑心的人,他本想抽人身上,却又看到旁边眨着眼的小姑娘,害怕的欲寻求母亲的安慰,又将鞭子挥到了别处。
他没有这般在意人命,可殿下在乎,他便收敛着,若是今日伤了人,只怕殿下更心寒了。
而后一脸和煦的收起了鞭子,让人将小姑娘与她娘亲带去了别处:“长平公主在此处被人劫持,若寻不到长平公主,圣上一怒,你们谁人担待得起,你们又有几条命来抵!”
还是无人说话,各自忙着各自的活计,在矢七再次抽出鞭子挥到一个踩着旁人嬉笑的人身上时,众人才冷眼瞧着他。
只刚才的小姑娘用力咬了一口,娘亲捂住嘴巴的手,那妇人吃痛急忙松开了手,那小姑娘大声喊道:“府衙,那个姐姐被府衙的人带走了。”
那妇人有连忙捂住她,阴狠狠的掐着她的胳膊,而后笑着道:“小孩子不懂事瞎说的。”
匆匆赶来的苏幕与矢七对视一眼,而后招呼着人将小姑娘带到眼前,那妇人被人押着,只暗自着急:小便宜货,若是让那些大人知道了,看谁能护住你,平白连累了家里人,早就该将你发卖了,惹出这些个祸端来。
那姑娘被带过去是身上早就被掐红了,偏那妇人手中还有针,她的唇几乎没有血色,便那般咬着,仿若能缓解心中的疼痛,水润的眸子里结满了露珠,却盛满了倔强之意。
“你还会再开口说一次吗?”苏幕蹲下身子轻声地问着。
她苍白的唇颤抖了几次,泪珠流下,许久都未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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