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鹤轩去了齐国淮的书房,刚一入门,齐国淮就一脸震惊。

“你脸上怎么受伤了?”

“义父,我来正要与您说此事,今日与徐大人、梁世子在戏楼相遇,谁知遇到刺客,是冲着徐大人来的,我不过是擦伤,徐大人右肩中了一箭,还好没有大碍。”

齐国淮脸色越来越沉,他看着齐鹤轩脸上的伤已经被疮药盖住,伤口倒是不大。

但是过几日入宫,他该如何交代?这些年齐鹤轩随他在军中,照常带兵打仗,受伤也是有的。但是今时已不同往日。

“歹人是否抓住?”

“没有,宫默去追了,还未回来。”

齐鹤轩看看窗外的天色,按说宫默也该回了。

“这段时间,你少出门。太子病情未明,各方蠢蠢欲动,你不知道他们谁会对谁下手。特别是,我们是站在皇上这边的,万一有些叛逆之徒,有了反意,那我们就会成为他们的绊脚石,他们便想要将我们搬开。”

齐国淮此时不得不尽快教会齐鹤轩看清宫中形势,再不能肆意游玩,万事不思不顾了。

“那今日对徐大人下手的,也是冲着皇上来的?”

太子是皇上的独子,刺杀太子的人,自然也是跟皇上对着干的,跟大帝朝对着干的。

“未必。”

齐国淮继续说道:“太子一党,后面是袁皇后,袁皇后身后是太后和右相,目前朝中,还没有人敢对右相下手。”

“可是因为右相有梁岂?今日在戏楼听梁值说,他父亲是忠于皇上的。”

“呵”,齐国淮拢了拢袖子,“他知道什么,他父亲是千牛卫大将军,南衙禁军都在他老爹手上,他敢说不忠于皇上的话吗?但要说忠于,他梁岂其实忠于的是右相。太子无事还好,若太子有事,皇上无后,你看他们袁家会怎么做。”

齐国淮在想,现在跟齐鹤轩说这些,会不会已经太晚了。

“会怎么做?”齐鹤轩一脸茫然。

“他们完全有能力让这天下改姓袁。”

果然如徐世隐今日所说,梁值虽然制止了他,但是,他说的竟然不无依据。

“徐大人今日也是这么说的。”

齐国淮端起茶碗,又放下。

他颇有些想不明白,右相是太子派,徐世隐也是,虽然他们两个却互不来往按说,刺杀徐世隐不会是右相的人,更不可能是皇上的人,那到底朝中还有哪股势力想要徐世隐死呢?

即便是冲着太子,冲着皇上,要杀,也不该是杀他徐世隐啊。

这里面,还轮不到他。

这一点,齐国淮也没想明白。

“且看吧,有时候风雨欲来,你并不知道会来自哪个山头。”

“是。”

齐鹤轩着急张望,这宫默怎么还没回来。

他唤来小厮,道:“去看看宫默回来了没有,叫他回府直接来义父的书房。”

“是,公子。”

不肖一会儿,宫默就提着刀进来了:“大将军,公子。”

“快说,追到了吗?”

齐国淮示意小厮退下,屋中只剩他们三人。

“追到了,追到了宫门外,宫内布防众多,便未再入了。”

“宫门外?宫里的人?”齐鹤轩拧紧眉头,转向齐国淮,他想不明白。

齐国淮思索片刻,道:“按说宫里不会有人要徐世隐死,除非他暗中做了些什么对不起天子,对不起太子之事,但这种可能很微,他的未来一切,都是要仰仗太子,仰仗皇上的。”

“是啊!他是东宫的人,皇上又只一位太子,宫里有谁会盯上东宫呢?”

齐国淮舔了舔唇,想到了一个人。

他道:“入宫时再看吧。你们回去都把嘴守好,莫要再提此事,宫默,刺客入宫之事,也莫要对外人提起,免得打草惊蛇。”

“是,大将军。”

-

光禄寺操持半月,木炭使筹千斤炼碳,终于将这冬宴似低调又热闹的办了起来。

齐鹤轩脸上的伤也不用再涂膏药了,只留下一道血印子。他和齐玉娇一同着新衣入宫。

楚赛飞看着面前的蓝粉佳人,一时有些恍惚。

“国淮,你跟鹤轩守备边疆十数载,劳苦功高,不知此次鹤轩入宫,能否得皇上赏识,封个什么将军头衔。”

齐国淮看着身边的楚赛飞,似懂其意,要说还是自家人最靠的住。

“鹤轩生性粗野,治军掠功是把好手,按往常是该封的,但当下朝局不明,不好说。”

齐玉娇又将那弯刀挂了上腰,被齐国淮止住:“玉娇,入宫不可带刀。”

“噢!是,爹爹,玉娇忘了。”

齐玉娇虽说是第一次入宫,但这些规矩也是懂的,只是没有习惯,总是记不住。

齐鹤轩也将靴中短刀取出,道:“我陪妹妹一起,今日我们只管畅饮,宫中自不会有甚危险。”

他望向齐国淮,齐国淮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知道自己又想错了。宫中,依然会有危险。

“鹤轩,你将你的软甲还是穿上吧,宫中空旷,那炼炭烧的再多,还是不比家中暖和。”

“是,义父。”

楚赛飞眉头微蹙,偏头瞧了一眼齐国淮,齐国淮微微一笑,示意她安心。

蓝木轿子已经侯在了府外,一家人穿戴整齐上了轿,轿子出了亲仁坊穿朱雀大街,直奔了承天门。

当齐鹤轩一身蓝衣立于麟德殿,瞬时恍惚,似曾于梦中置身过此地。

殿内官眷满座,殿上正是当今皇上李赢,抬目望去,熟悉之感再次袭来,他晃了晃脑袋,被齐玉娇拉至一旁跪坐。

“轩哥哥,赶紧入座吧。”

齐玉娇拉着齐鹤轩入位,坐于齐国淮之后,满殿喜气盈来,却又似被一股气氛压制着。

谁也不敢太过欣喜。

待所有人坐定,赢帝仍未发声,宫女鱼贯而入,珍肴摆了满桌,直到最后一刻,袁太后才由内宦和皇后一起搀着入了殿。

赢帝道:“今冬骤冷,雪下了好几场,来年定是个兆年,佑我大帝。太后恤百官之苦,特设冬宴贺冬,今日各位畅饮,朕与众卿同谢太后之恩,望太后永年。”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齐祝。

赢帝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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