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后手
爱丽丝心神不宁地趴在铁桌上，感受着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难受。她对自己施了一个清凉咒，让自己好受一点。
她又低下头，面对着身下的铁桌悄悄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她小心地转动身体，往地面望去，房间已经陷入一片火海，身下的铁桌摇摇晃晃有些不稳。
这个火焰魔法实在诡异，这么短的时间里，连钢铁都能烧化！
爱丽丝驱动魔杖，将钢铁桌子腿变粗变结实，勉强稳住了脚下的立足之地。
头上是浓浓黑烟，下面是火焰在炙烤。爱丽丝越来越难受，这样下去她会被烧死的！
她转身面向窗外，提起魔杖，轰碎窗户，打算变成猫头鹰飞出去。
“桑达拉克斯！维佩拉！快跑——”爱丽丝大喊道。
这个时候，坏人的性命已经不重要了，占星塔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教授们很快就会赶过来。
“喔-喔——喔——”
一声巨大的公鸡打鸣的声音在爱丽丝脑子里炸开，她一下失去了意识。
***
爱丽丝迷迷糊糊地睡了很久，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地方——银枫镇的巫师医院。
她病床边的椅子上，肯恩穿着病号服面对着她的方向坐着，他高抬着双腿，将脚塞进了爱丽丝的被窝里取暖，正在埋头翻书。
她扭头往另外一边望去，窗外银枫树上银白色的叶子，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她伸了伸腿，发出了一点动静。
肯恩终于注意到她醒了，放下书探头来看她。
“我们怎么在这里？”爱丽丝发出沙哑的声音。
“我们都受伤了，你昏迷了快一个月。”
“一个月？！”难怪，爱丽丝觉得腿和胳膊都不像是自己的。
“先别管这个。”肯恩警惕地望了望病房门口，非常小声地说，“你知道那个人是来做什么的吗？”
爱丽丝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愤恨地盯着肯恩，咬牙切齿地说：“戒指——”
“嘘——不要告诉别人。”肯恩叮嘱道，“就这件事不行，你装糊涂一点，好好想想说辞……”
“……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受的伤。”爱丽丝只记得自己想从窗户跳出去时，听到一声公鸡打鸣，就没了意识。
“……我不知道，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你才知道！”肯恩盯着爱丽丝，再次叮嘱道：“所以你说话要小心。”
“我……”
肯恩又打断爱丽丝的话，继续说：“现在教授们知道的是，占星塔起火了，一种很难灭掉的黑魔法火焰。他们赶到现场灭了火后，发现你躺在一张离天花板很近的铁桌子上，差点被烤熟。而那个伪装成萨勒曼先知的人躺在办公室门口，被火烧得面目全非。
“但是火灾并不是他的死因，你和那个坏人都遭受了魔音攻击，你陷入了昏迷。那个坏人死于中毒，非常剧烈的毒，瞬间断气。
“还有，教授们抵达占星塔时，看见一只会飞的动物破窗而逃。”肯恩对爱丽丝眨眨眼，嘴上不停，“他们没有看清是什么，它有爪子，有翅膀，有尾巴，会飞，像童话故事《三只小猪》上写的——像龙的怪物。
“大家觉得那就是学校的怪物，可是那个混到学校来的坏人的死法和蜘蛛、人鱼都不相同。看来怪物杀人的手段非常多。”
肯恩的声音听上去好像还挺愉悦。
爱丽丝琢磨了一下，她最后听到的是公鸡打鸣的声音，那声音差点把她脑子炸开。如此看来，维佩拉的目光能杀人，桑达拉克斯又怎么会是人畜无害的家伙呢，它能用声音攻击敌人。除此之外，它们还有剧毒。
自己只是昏迷，不知道是桑达拉克斯能力如此，还是嘴下留情了。
她去拯救肯恩之前还问鸡蛇会不会公鸡打鸣，想用打鸣的声音当暗号。
当时那两个头非常淡定地看着她，一言不发。现在想来，怕不是在把她当傻子。
两个头看上去蠢蠢的，没想到藏得挺深。想来也是，好歹是活了三千年都还活得挺滋润的怪物。
“啊！”爱丽丝懊恼地叹了一口气，问道：“学校怎么样了？其他被绑架的人呢？还有，那个真正的先知还活着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学校关闭了一段时间，再次排查确定没有危险后，上周重新开学了。
“那三个被绑架的学生可比我们好，只是行动有点不自由。他们被关在风景优美，应有尽有的手提箱里——特别是那个女孩，据说放出来时还长胖了几斤。
“至于那个先知——萨勒曼先知——他也好得很！他说他的灵感告诉他该去学校当半年教授，结果他一天也没当上。”说到这里，肯恩的声音变得愤恨了起来，“我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个假预言家——”
提到预言，爱丽丝想起自己和贝琳达得到的预言，心里彻底松了一口气。还好那个人是个假预言家，那些结婚什么的，都不是真的！
爱丽丝看着肯恩奇怪的反应，眉头一皱，“他也给你做了预言？是什么？”
“……”肯恩沉默了一下，不自然地说：“那都不是真的。”
爱丽丝：“……你瞒得可真好啊。”
“……”
爱丽丝又突然想到，虽然那个坏人预言家身份是假的，可他的变形术是真的！
他变成她的样子——
爱丽丝挣扎着坐起来，肯恩见状连忙来搀扶她。爱丽丝顺手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抄起书按着他打了上去。
一边打还一边咆哮：“啊啊啊啊！你个狗东西！狗东西……”
“干什么？”
“干什么？哈！”爱丽丝反问道，“你要不好好想想你跟那个老男人在一起！有没有做——什——么——”
用的还是我的样子！
肯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他大吼道：“他用你的样子来骗我！”
“所以你是个蠢货！蠢货！蠢货……”爱丽丝打得更用力了。
“这不怪我！他能变大变小，他甚至把自己变成了拇指姑娘待在我的荷包里，我怎么能知道他不是真的！怎么能……”
“呵！那你们是不是干过那种不知羞耻的事情？！”爱丽丝压低声音吼道，用的还是我的样子！
“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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