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和外婆年龄差不多吗?”
林筱帆挽着浦应辛的手臂,抬头望着他。
“比我外婆年轻,他们性格很不一样。”
浦应辛笑着亲了一下林筱帆的头顶。
他知道这个女人又开始紧张不安了。
林筱帆低着头,不声不响,内心开始盘算。
她觉得奶奶肯定不如外婆和善,因为浦应辛每次一提起外婆就笑意盈盈的,但是很少提起奶奶。
她又想到奶奶以前是浦家大总管,她觉得一个女主人能管得住一个家族,肯定是很有能耐很厉害的人。
“别怕,有我在呢。”
浦应辛又弯下腰,亲了她一下。
“不要送我奶奶太有腔调的东西,她会觉得华而不实。”
浦应辛指着路过的一些橱窗里的摆件,提醒林筱帆。
“她很务实?很生活?”
林筱帆追问道。
“对,很勤劳很能吃苦。”
浦应辛说出了一个老一辈浙江人共有的特点。
此时,他们俩虽然已经在为奶奶准备礼物,也只是浦应辛不打没准备之仗。
其实,庄灵云并未给浦应辛任何回复。
母子俩正在静悄悄地进行着博弈。
林筱帆对此一句话都没有问。
她秉持的原则就是这一次全听浦应辛的,指哪打哪,自己完全服从。
深夜,两人卿卿我我,难舍难分之时,浦应辛的手机震了一下。
“老公,会是你妈妈吗?”
林筱帆攀附在浦应辛身上,娇声提醒。
“不用管。”
浦应辛全情投入其中,扶住了林筱帆。
林筱帆便也不理这世间的纷纷扰扰,与爱人缠绵悱恻,尽享欢愉。
许久后,卧室里慢慢变得沉寂,只留林筱帆的喘息声。
“老公,我这个哮喘到底好了没。”
林筱帆瘫在床上,气息不稳,时断时续。
她觉得自己每次都会有一种类似缺氧的感觉。
“跟哮喘没关系。”
浦应辛侧过身,笑眯眯地轻轻整理她的发丝。
“那就行,我有时候会想我是不是要猝死了。”
林筱帆面色绯红,边说边笑。
“极致中的极致,是会有一些超验主义的感受的。”
浦应辛温柔地将她搂在胸前。
“有时候我确实会体会到,我甚至会想一个人嗑药是不是就是这种感受。迷
幻,虚无,难以形容。
林筱帆笑盈盈地用手勾着浦应辛的脖子,用额头轻轻蹭他的下巴。
“现在回到现实。
浦应辛微微一笑,拿起了手机。
他觉得自己把庄灵云已经晾得够久了。
庄灵云只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就六个字。
【奶奶问何时回?】
她既没有提林筱帆是否需要一起回杭州,也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传声筒。
浦应辛嘴角一撇,也回了条信息,就两个字。
【上午】
母子俩不但发信息都言简意赅,连回复对方的时间都要算一算,晾一晾对方,突破一下对方的心理防线。
发完信息,浦应辛注视着林筱帆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
“干嘛呀?我心里怎么这么发虚呢。
林筱帆一阵惊慌,感觉自己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明天去了杭州,就把自己当个傻瓜,不要用大脑思考。
“你就记住所有的不合理都是合理的,你老公会把握好所有事情,我就是你的大脑。
浦应辛给了林筱帆“指示。
林筱帆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好,从明天踏上杭州的土地开始,我就是一具丧尸,我没有脑子,也没有情绪。
林筱帆一脸傻笑,看着浦应辛。
周六一大早,他们俩还在睡梦中,就被电话声惊醒。
浦应辛接到了医院的摇人电话,急诊收了个十分严重的患者,需要他赶去做手术。
“宝贝,这台手术很难预估时间,你在家该吃吃该睡睡,等我回来就行,什么都不要想。
浦应辛叮嘱了一下林筱帆,就连奔带跑地离开了家。
林筱帆除了说了一个“嗯
经此一来,林筱帆也睡意全无。
她一个人在客厅里静静坐着,不禁又想起了养猪场的项目。
“妈,我要跟你说一下,浦应辛已经把去新加坡的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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