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宋颜美美地泡了个热水澡,沾床就睡。

清晨听到公鸡打鸣才醒来。

虽只睡了两个时辰,但宋颜很满足了。人生第一次没有失眠,亦没有被噩梦惊醒。

不知是因为古代空气太好,还是因为昨晚发生太多事。

想到昨晚,宋颜有些哭笑不得。

谁能想到,看起来成熟稳重,心思深沉的李昭宴,竟有这么天真的一面。

也好,将她脑补成一个饱受迫害,装疯卖傻求生存的可怜女子。正好解决原主留下的烂摊子。

说到底,李昭宴不过是个17岁的少年郎,若生在现代,还是个高中生呢,正是喜欢脑补,有些中二,有英雄情节,容易同情弱者的年纪。

不过,若是某天,他发现上当受骗,会不会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杀了她?

不管了,只要在这一天到来之前,变得足够强大就好。

宋颜目光坚定,努力忽略心底的歉疚。但愿这一天不会到来吧。

总之,生命危机解除,内忧基本解除。

搞定了李昭宴这个“头目”,接下来就是李昭河了。至于李昭清,顺其自然即可,她性子软好相处,只要真心相待就好……

想着想着,宋颜又睡了过去。

直至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和呼叫声将她吵醒。仔细一听,便知闹事的来了。

看样子,李昭河慢了一步。若是官差到了,村民们定不敢如此放肆。何况,她叮嘱了李昭宴,官差一到,立刻通知她。

宋颜立刻从床上爬起,从复杂的衣衫中,挑了件相对容易穿的,草草穿上,连脸都没洗,就拖着尚未康复的右腿,一瘸一拐地朝喧闹处走去。

刚走到前院,就见李昭清将大门打开,显然是因为李昭宴不在,她心里没主意,门外之人软硬兼施几句,她就任人摆布了。

十几号人蜂拥而入。

为首的是一位衣着光鲜,身材矮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妇女。

她左手拉着一位脸色苍白,身材瘦削的妇人,右手使劲挥舞,示意众人赶快进来。一边进门,一边状似无意地说,“也不知李家藏了什么宝贝,邻里乡亲,知根知底的,怎就又建高墙,又锁院门呢。”

三言两语,就挑起了众人的嫉妒和不满。

要知道,村里只有王家那种有底子的家族,才修院墙锁院门。

寻常人家,顶多就弄个篱笆当围栏,挡住家禽以免在屋前拉屎罢了。

守贞婶话音刚落,后面进来的几人,将大门踢得哐哐作响。

这就是,传说中“好人缘”的守贞婶。“随便”说几句,就能挑起矛盾。

“哟!大家瞧瞧,宋氏就这么衣衫不整地走出来了。这么多叔伯兄弟看着呢,她就这么不检点,私下得是什么样哟!怪不得名声这么差。”

守贞婶见了宋颜,先是一愣,满脸的不可置信。

随即反应过来,大声吆喝。右手对着宋颜所在的角落,恶狠狠地指过来。

众人齐刷刷望去,只见一位美貌女子,慵懒地倚靠在院中老树下,衣衫松垮,秀发散乱。微风吹过,一片落叶抚过她娇艳的脸庞,划过纤长的脖颈,顺着半开的衣襟,落入引人遐想之处。

一只白皙纤细的小手,就这么伸进衣领,将枯叶取了出来。许是枯叶有些碎屑,磋磨了细嫩的肌肤,取完枯叶后,小手拍了拍胸脯,似乎想将枯叶碎屑掸干净。

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被身旁的婆娘骂了些什么,才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

有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拂袖转身,口中念着“不知检点,非礼勿视”,头却情不自禁侧过去,眼角余光拼命瞄向那抹倩影。

有人啐几口唾沫,你一言我一语地咒骂。

“好个不知羞的小贱人,在场这么多男人,大多与你死去的相公沾亲带故的,你竟敢不顾人伦纲常,在这儿卖弄风骚呢!”

“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就这么风骚,私下还了得?!”

“呸!连妯娌姑婶的男人都勾引,真是个浪蹄子!”

“没错,这模样,一看就是惯会勾引人的。”

“就是,咱们村的女人们可得看紧自家汉子咯,别被这个浪蹄子勾了去。”

“光是咱们村防着哪够啊?这浪蹄子的烂名声早就传遍十里八乡了。”

“……”

宋颜双手环胸,静静看着这些跳梁小丑。

不是她怂,她只是还没想好。是该动动筋骨,发癫撕烂他们的嘴呢?还是该动动嘴皮子,发疯创死所有人呢?

她前世孤苦,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还怕这些没见过世面的长舌怪么?

经过一夜休整,她已然适应这具新身体。脚伤虽未好利索,手劲儿却是够用了。

只是,该怎么闹,才能尽量拖延时间?

若是在官差到来前,这些人先发现王麻子的尸体,定会闹到村长那儿。

村长是王家人,加上一贯作风都是大事化小,才不会听什么证据辩词,定会直接判定李昭河杀人潜逃,火速处理王麻子的尸体。

村里有一个传统,若死者不是寿终正寝,需要火化尸首,才能烧掉怨气,否则阴魂不散,村子不得安宁。

在宋颜愣神之际,一件鹅黄色披风反罩在她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抬眼一看,是又气又急的李昭清。

“谢谢!”宋颜小声道谢。虽然她并不需要遮挡什么,但李昭清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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