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会介怀,只是……”游胤辰眨了眨眼,似是闪烁着星光,“我记得有人曾在酩环酒肆,扬言要对我负责任的。”
闻言,如雪不禁美目圆瞪。
那天,两人四目相对,如雪一时不知如何收场,直接按住游胤辰双手,吻上了他的唇。
没错,是她当时要对他负责任没错,可她建议一出,便被眼前这个家伙痛斥了一番。从此,她便当这一切不曾发生过也罢。
只是,今日被他这样直接的提起,不免震惊。
“游胤辰,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从游府开始,他说话总是奇奇怪怪的,任谁也能猜出他有话想说,可他这般拐弯抹角。如雪已然没了耐心,更是直起了身子。
“那日……便当我是胡言乱语罢了。相识至今,才惊觉有许多误会之处。今时今日,想向你讨个重新认识的机会,不知可否?”
看着他眼里坦荡又诚挚的光芒,突然间,心里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微微侧首,避开他的视线:“仅此而已?”
“嗯……”游胤辰故作沉思状,“那,刚那个曲子,你想学吗?”
“你肯教我吹笛子?”如雪晶莹洁白的肌肤在清冷的月光映衬下更显娇嫩动人。她面上的不耐转眼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喜的模样,笑意盈盈地凝望着他。
他点头,唇边漾起一抹清润的浅笑:“若论起如雪姑娘的资质,教起来确实不易,但你要是真想学,相信也不是难事。”
见游胤辰是真要教自己奏曲,心下雀跃,当即握住他手中的骨瑶,同时也碰上他温热的掌心。
她脸颊染红,眸子却闪亮得像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
“你先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让游胤辰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些。
他定了定神,轻咳一声,将话引到了正题:“你可是觉得吹响这骨瑶亦颇为吃力?”
她颔首,想到自己上次拿起自家的青玉笛在那湖边吹出的刺耳噪音,“你可有法子化解?”
瞧她这般虔诚虚心的模样,游胤辰忍住笑意,俨然一副严师姿态,“那是自然。吹笛之时,运气极为要紧……”
听他说完,她点头如捣蒜。
从未见过她这般听话。
夜晚的山上,夜空格外璀璨,乐音回荡在山峰之间......
晨光熹微中,一对人影静坐与山巅之上,长发随风轻舞。天空由深邃的宝蓝逐渐转为温柔的绛紫,仿佛是自然的画笔在天际勾勒出一日之始的浪漫。
男子抬首望着天际尽头……
脚下的山峰被一层轻薄的雾气环绕,仿佛是仙境中的蓬莱,飘渺而神秘。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接着是淡淡的金光,将周围的云朵染上了一层绚丽的色彩。
“啪!”
怀中女子突地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脖子,手还未落下,因着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倒吸口气,“嘶……”
“还好吗?”男子听着动静,垂眸看向女子。
“没事,这死蚊子……”如雪咬牙切齿地说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伤口处,确认安然无恙后,才松懈下来。
见她无恙后,游胤辰才扬了扬下巴,叹道:“你瞧!”
顺着他所指,她看向天边。
太阳露出了它那耀眼的轮廓,缓缓地跃出地平线,将光芒洒向大地。他们沐浴在这温暖而神圣的光辉中,彼此的眼中映出了对方的身影……
“好美。”如雪痴迷地看着天际,喃喃低语,声音轻柔得似乎能让人沉醉其中。
听到她如梦呓般的赞美,游胤辰微微勾起唇角。
二人最终什么也没有说,静静地欣赏着这自然的美景。
直到太阳完全露于天空中,游胤辰才道:“走吧,我们下山。”
“嗯。”如雪应了一声,和游胤辰并肩向前走去。
不远处是高大挺拔的松柏,树影婆娑,微风吹过带起阵阵沙沙声,让人心旷神怡。
“我已同阿颀说明了,由你来决定如何处置她。”游胤辰忽道。
听得他提起南宫颀,如雪自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她确是没想到游胤辰会在这事上公事公办,随即说道:“听姐姐说,我中的是一种叫蘼蝶粉的毒。南宫颀长年在游府中,她从何处能得来这毒?”
“她曾言,是一个貌似孩童,形如长者的人给她的。”游胤辰如实说道。
“貌似孩童,形如长者?”如雪闻言,脑海中浮现了那个小孩的样子。
同她说话时,倒非是老气横秋,但武功深厚,绝非是孩童所能修炼。世间有这样特征的人甚少,起码有六成的可能性是他了。
他为何要害自己?
难道是因为自己先前任务没有成功,而对自己起了杀意?
但是,当初他要自己拿下游胤辰,这个要求也是颇为古怪。只是那时她先是惊叹于这小孩的功力,又受了伤执行师父的命令,而没有深思。
这样想来,这个孩童到底是什么人?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见如雪蹙眉沉思,游胤辰也未有多言,目光飘向远处,在风拂动中随风而舞的芦苇丛间,依稀可见有人影出没。
他本能地抬手拦住如雪,不待她道出疑问,只小声道:“那里有人,在这等我。”
顺着他的身影而去,如雪也察觉到了芦苇丛中的不妥,奈何自己有伤,暂不可轻举妄动,只得在原处观望。
“过来吧,此人伤重,已昏迷。”
直到听得游胤辰如此说,如雪才走了过去。
那人原是趴在地上,现下被翻过身来,可见脸上沾有浮土。容貌清秀冷峻,全然不影响他不俗的气质。
身上多出中镖,唯腹部处伤势最为严重,衣物已呈暗红。
游胤辰当下运功点住他的血脉,防止他失血过多而死。
忽而他手上动作一滞。
点穴之时,惊觉在阳光照耀下,他衣襟间露出碧色的光。
“碧玉笛?”如雪亦察觉到,随之一叹。
另一边,游胤辰轻轻扒开男子的衣襟,确认花纹确是碧玉笛无疑,只是笛身已有裂痕,追根溯源,是这笛子替他挡住了胸口的暗镖,这才为他获得了生机。
接着,游胤辰将那男子背了起来,又对如雪道:“我们得尽快下山找大夫。”
“嗯。”如雪随着游胤辰走着,忽然想起她昏迷前听到的成侨所言,“碧玉笛的下落与林家后人有关,而他遭人追杀,莫不是,他就是林家堡唯一的后人了?”
说起这个,游胤辰忽而轻笑道:“他若是林家堡后人,算下来应同你是表亲,怎的你却不认识他吗?”
“那有什么奇怪的?你们游家所有的亲戚,你都认得吗?”如雪没好气地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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