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散了,宋吟撑开伞,走去和刚才救起他的人道谢。

还没说话,洛爱雍忽然递过来一块手帕,声音温柔:“先擦一擦脸吧。”

宋吟接过手帕,说一声谢谢,抬起头看眼前的人。

男人挺直的鼻梁架着一副眼镜,镜片已经全进了水,衬得后面一双沉静温雅的眸子有些模糊,并不像坏人。

洛爱雍见宋吟拿着那块手帕安安静静地擦起了脸,温和一笑:“我叫洛爱雍。”

他们族群自清廷还没垮台前就一直存在,洛爱雍恰好被由东洋过来的一支种族生育,所以会些外语,在这学校赚外快,买些东西给族人吃。

这个人今天是来接人的,那说明以后还有可能再来吧……

宋吟顿了顿。

怎么莫名其妙就告诉他名字?

社交礼仪中,一方报了名字,另一方作为礼貌,也要报上自己的姓名。

宋吟抿抿唇,只好说:“程知之。”

面前的男人似乎露出了什么表情,宋吟没来得及看,被远处跑过来的卫摇厢拉走了。

当天晚上,宋吟和卫摇厢在晚饭时间后才回到卫宅。

两人进了屋,拿着毛巾和暖水袋的小厮纷纷上来围住他们嘘寒问暖。

宋吟垂眼擦着头发,余光看见卫摇厢愧疚地偷看着他,却一直不过来说话。

这人一路回来都是这副表情。

宋吟去吃了小厮们重新温好的饭,听那些丫鬟们说,今早卫摇厢被他同学骗了,说是要一起去玩,最后却是被带去了去杏园,听那些下九流的戏子咿咿呀呀。

卫慕青不准他们去这些地方,卫摇厢说自己没去,只是被骗了。

卫慕青觉得卫摇厢不仅不务正业,还要撒谎,卫摇厢觉得自己只是被骗过去的,反而是受害者,不该被骂,爷俩这才吵起了架。

宋吟默不作声听着,听完对卫摇厢道:“这事是二爷错了,我会说说他,不过你顶撞二爷还故意晚回家,也做得不好,你也去和二爷道个歉,好不好?”

卫摇厢垂着眼不敢看他,耳垂红润,好半晌才发出闷闷的一声:“……嗯。”

宋吟吃过饭向小厮们打听了下哪里有卖福袋的,二爷过半月要去南城,他想买一个送二爷。

从小厮那问到了地方宋吟才回房。

这时卫摇厢刚走,已经老老实实对卫慕青道了歉。

卫慕青正站在窗边,一身肃然黑袍,见宋吟走进来,他语气不明道:“他倒是听你的话。”

宋吟一听,怔了怔,片刻后柔柔地走上前,整个人抱住卫慕青贴住了他的腰畔。

他身上还湿,这么一贴,把男人硬起青筋的手臂蹭得水光淋漓、酥麻不止。

卫慕青低下头回抱住宋吟,脸上却是波澜不变的,一言不发地听着宋吟的解释:“只不过是看我为他落了水,给我一点面子罢了,二爷这点醋也要吃?”

卫慕青没说话,只抱紧了宋吟的腰。

宋吟笑着挣扎:“二爷,我身上湿你也要抱啊?”

卫慕青从下人那里听了宋吟今天落水的事,他遣人去给救起宋吟的老师送去了厚礼,这时摸着宋吟柔软手心的冰凉,脸色有点沉:“让下人给你煮碗姜水驱驱寒。”

“这么晚就不用麻烦他们了,而且我肚子还撑着,”宋吟从卫慕青怀里挣出来,道:“我去洗个澡,二爷先睡吧?”

卫慕青看了他一会儿,沉声道:“好。”

宋吟身上黏得难受,迫切要去洗澡,他没回自己房间洗,在卫慕青的视线下捞起了衣服走进浴室。

这一趟澡宋吟洗了很久,清洗干净后还刻意浸了很久热水,驱身上的寒。

等从浴室里出来后,宋吟将一块毛巾搭在脑袋上擦着头发,偶尔一抬眼,就发现床上躺的男人并没有睡着,正睁着眼睛沉沉看他。

宋吟惊了一跳,走过去,被男人一手拉在床边,埋头抱着他的腰肢,以这个姿势阖上了双目。

宋吟被抱得动弹不得,只好就这样擦头发:“二爷,您怎么像个小孩一样粘人。”

卫慕青没回应,宋吟也不再说话了,只是有点困惑,怎么到现在还没见到文里的另一个主人公沈陵。

卫慕青也不去找沈陵,偏在他这留宿,还这么粘他。

难道是在沈陵那里受了情伤,所以在他这个备胎身上找温存和安慰?

算了,两主人公的感情进展和他无关,他只要能在开春前一直待在卫宅就好了,宋吟擦着头发,心不在焉地想道。

……

夜露

正浓。

卫慕青躺在床上,另一只靠近床边的手拢着宋吟的腰肢,宋吟怕痒的腰肉在他大掌中可怜地动了动,最后挣扎不开,只能生生习惯下来。

他坐在床边,半斜脖颈,用毛巾擦着垂下来的头发。

他做他自己的,卫慕青睡他的。

卫慕青有些入睡困难,感受着宋吟在他旁边动来动去,发出一些细微的生活声音,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宋吟察觉到他睡熟了,狐狸似的眼含着无奈,低头将腰上圈住他的五指一根根轻轻拨开,随后站了起来。

卫慕青睡熟之后还有些意识,大掌挽留似的伸了伸,想留住让他感到惬意舒服的软肉。

宋吟没看到,他弯腰在柜子里找到电吹风机,伸手又隔着毛巾擦了擦头发,想到另一间房去吹干。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急切阻拦的声音:“二爷已经睡下了,您不如明天再来……”

宋吟波澜不惊的脸色变了变,下一刻,就见房门被人一手推开:“我说你怎么睁着眼睛骗我啊,这房间不是还亮着灯吗?”

卫澹生懒散将手收回来,一双凌厉眼睛扫向了屋内。

一眼就看到了他爹睡在床上,睡得胸膛起伏,平常当命根似的枪也被他随手放在了一边,被踢到了床角,对屋里的人全无防备、一点也不警戒。

门外的小厮没拦住卫澹生,慌里慌张跑到门口想劝卫澹生离开。

嘴还没张,里头就有一道轻软的声音,代他教训起了这纨绔霸王:“大少爷,你一不敲门,二被拦下了还要硬闯,规矩都放到哪里去了。”

卫澹生脸色不善,抬起眼看了过去。

他爹的床边,小姨娘正低头懒洋洋用毛巾擦着头发,偶尔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青涩如水杏。

不得不说他这小姨娘一张脸长得清纯无辜,偏偏他现在抬着手用毛巾擦头发的时候,那段腰那么细,屁股又那么大。

卫澹生目光触到一滴水从他头发上掉了下来,掉到了衣领里面,看着看着,忽然就想起了他那天在祖庙被他爹用大掌触碰的地方,那时门户大开,现在却一本正经地穿上了衣服让布料裹得密不透风,露不出来一点。

很保守,偏偏却让卫澹生喉咙干了一下,咬牙切齿地、从双腿之中升起一种情难

自抑的痴迷,他还年轻,这种滋味没体会过,便显得这种着迷很不成熟,不知道怎么掌控。

卫澹生的脸色从进门后变化了好几次,终于,他敛起脸上的阴沉,看着宋吟轻笑了一声:“听小娘说要去给我爹买福袋,我知道哪里有做得最好的,不如我陪小娘一起去?”

宋吟看他一眼,不想在这说话,冷淡道:“不用了,我自己会找人陪着,不必麻烦大少爷。”

他往门口走,放到一边的胳膊就被卫澹生捉了起来,卫澹生笑道:“小娘怕什么,我爹睡得很死,吵不醒。”

“大少爷,你要想和二爷说话,就等明天,要想和我说话,”宋吟一双眼睛含着情丝一般,对卫澹生却冷得可以:“就和我出去。”

卫澹生捉着宋吟的手纹丝不动,“可我就想和小娘在这谈谈心,小娘可以亲自去学校给卫摇厢送伞,听说还因为他落了水,怎么对我就这么区别对待,连聊一聊天都不肯?”

宋吟冷道:“我见到你就烦,有什么好聊?”

卫澹生捉住他的手收紧,“小娘,你对我好差啊。”

他语调一变,好像有几分委屈道:“小娘烦我,可我昨天却梦到了小娘,小娘想不想知道我梦见了什么?”

宋吟并不想听,不留情道:“不想,大少爷,我要去吹头发了。”

他瞥看卫澹生:“我和大少爷不一样,太长时间不吹头发会得风寒。”

卫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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