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晴察觉岑母心间忧患,便想转移注意,提议出声:“不如女儿想一个法子对付王稚的嚣张气焰出口气,母亲觉得如何?”
“你能有什么法子?”岑母好奇问。
“现下不可言明,还请母亲给女儿出府令牌,到时必定让您喜笑颜开!”岑晴见岑母转变心思,方才松了口气,暗想正好可以借此方便自由出府办事。
岑母神情略显迟疑出声:“你要出府倒是可以准许,只是现下并不适宜跟王家撕破脸啊。”
虽然今日王稚言语气人,但是岑母不能一时冲动,总归是要顾全大局。
“母亲放心,女儿办事自有分寸,您到时只管瞧热闹,绝对不会让岑家陷入风波之中。”
“那行吧。”
若非宴会上见识自己长女从容应对诘难言语,还因此得到王皇后的赏赐,否则岑母也不敢放心让她出府。
待岑家车马回到府邸时,夜色已然无声笼罩宅屋,残月高悬,繁星闪烁其间。
岑晴早早沐浴更衣,因着没有手机电脑,只得悠闲吃着羹汤打发时间。
侍女燕儿则跟侍女莺儿热闹的说起今日宴会的惊险!
“你都不知道那王夫人有多嚣张,再加上皇后娘娘的帮衬,夫人都没了声,幸好大小姐出言应对,最后还得了赏赐呢!”
“宫廷宴会那么多达官贵人女眷,咱们大小姐真是厉害!”
岑晴看着侍女燕儿惟妙惟肖的模仿神态,忍俊不禁的出声:“你两可别太吹捧,其实是王皇后不想真的撕破脸皮,所以才赏赐物件来缓和气氛。”
岑家就算在本朝不得势,可到底数百年基业,树大根深,王稚言语挑衅几句就罢了,真要是闹到前朝君臣,恐怕不一定能如王氏所愿。
而且王稚明显是被授意唱白脸,那王皇后自然要摆出一副红脸角色,乍一看公平无私,实则深谙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道理。
王皇后既用王稚来震住世家大族贵夫人们的焰气,又能拉拢一派附小做低官家夫人们,想来这才是宫廷宴会的主要交际作用。
“那大小姐怎么还敢跟夫人提报复王稚啊,难道不怕进而得罪王皇后?”侍女燕儿担忧问。
“宫廷宴会上明晃晃的对线,自然是要顾及王皇后的厉害,可一旦离开宫门,谁能知道其中缘由呢。”其实岑晴并非真想对付王稚,只是知道以此向岑母提及出府才会更有希望。
再来,王稚浑身散发一种暴发户的味道,这要是不宰她一笔,岑晴真是睡到半夜都会寝食不安!
侍女莺儿心思谨慎道:“大小姐还是要小心些才是,京都里的世家门户如从林木屹立,王家虽是新贵,可倒底是皇亲国戚,恐怕没那么容易对付。”
岑晴看向心细的侍女莺儿,弯眉出声:“放心,敌情不明,我不会擅自出动,所以这事要守口如瓶,你们切记不得透出半点风声。”
“是。”两侍女见大小姐心思已定,便没再多言。
数日之间,渐有初夏灿烂光景,清晨岑府偏门出来一辆马车,悠悠穿过街道,进入京都西巷。
人来人往,吆喝声不停,酒家茶楼幡子晃悠,朝阳自云层撒落,光尘纷飞腾散。
“真热闹啊!”岑晴弯身下马车,而后站在桥廊,视线向下俯瞰拥挤市巷,两侍女随行身旁,警惕防护闲杂人等。
侍女燕儿困惑出声:“大小姐京都东市有大片整齐繁华的商铺戏园,您怎么往三教九流的闹市集巷里转悠?”
岑晴手里握着一柄素白丝绢圆盘纨扇,惬意扇风,明眸含笑道:“东市那些地方早就是达官显贵划分势力的地盘,这里就截然不同,人流不断,好处多多。”
西巷里大部分是巷道老街,而房屋多是矮低交错,居住交易者,平头百姓和贩夫走卒等人流最多。
从外表来看是繁华京都最不起眼的老破旧区域。
可这里同样是京都最多人流的地方。
“大小姐您这是来逛街,还是来办事啊?”侍女莺儿隐隐发觉端倪询问。
“我啊,今天是既逛街又办事。”说话间,岑晴给两侍女分发银钱,“你们两加上四个仆人分别去买些集市里最畅销的物件和最滞销的特别小物件,记住了吗?”
两侍女茫然对望,侍女燕儿担忧问:“大小姐,我们都去办事,您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多不安全啊。”
岑晴目光一转,随即停留在一处摇晃不停的幡布,凌州风味早点楼铺,鼻尖轻嗅出声:“我去那里等你们吧。”
见此,两侍女才只得听命行事应:“是。”
早点楼铺里的陈设简陋老旧,生意却不错,各样行当的人都有,言语口音不一。
岑晴订下唯一带有竹帘遮掩的角落,执筷夹起鲜肉蒸饺蘸醋食用,眼露意外,皮薄肉香,赞叹出声:“这手艺确实不错啊。”
京都偏北方,饮食多是肉包馅饼类,凌州风味看起来像是南方地区的饮食习惯。
不多时,一碟蒸饺见底,岑晴慢悠悠的食用馄饨,耳旁忽地听到屏风在一桌人的言谈动静。
“谁都没想到金贵的小太子,竟然会来狱司上任。”
“是啊,京都大大小小官职一共不下上千数目,小太子沦落到狱司当值,看来是真不受宠啊。”
“谁说不是呢,咱们狱司既不像御史台有实权负责刑案,也不能像京都衙门负责收税捞有钱人油水,狱司的小卒甚至连小吏都算不上,我看小太子待不了多久。”
岑晴透过竹帘屏风看向外头一行人,他们身着狱卒衣袍,暗想这些人都能妄议太子不受宠,宫里朝堂的风声,怕是更多了吧。
不多时,狱卒们离开,两侍女同仆人带着各样物件进入屏风。
“咯咯”声不停时,小毛团展露眼前,岑晴眼露趣味的打量道:“你们快坐下吃些吧,这小东西长的蛮特别啊。”
燕儿莺儿安排四名仆人坐在屏风外一桌进食,而后方才落座。
“大小姐这何止是特别啊,小鸡仔毛发稀疏,颜色黯淡奇怪,许多人觉得是病鸡,猎户以三文钱贱卖呢。”燕儿没敢说若不是主子要买滞销特别物件,自己都不舍得花三文钱呢。
“那这些又是什么?”岑晴转而询问。
莺儿于一旁解释:“这是西巷里最热销的布匹和胭脂以及一些糖果。”
岑晴探手拿起布匹检查,而后打开胭脂盒,指腹轻挑匀开观察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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