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大为震撼。

系统紧急提醒她,“任务不完成的话会被抹杀,我建议你还是快点把匕首捡起来。”

白墨染心中说不出的古怪,她直觉凌寂并不像表现出来的这样处于濒死边缘。

她敏锐嗅出了异样,白墨染眯眼和凌寂对视两秒,随后毫不迟疑转身就走。

灰雾重新在她背后聚集翻涌,系统再次提醒她,“任务完不成你真的会被抹杀,抹杀你知道吗?你会死的!”

房门就近在眼前,白墨染蓦然停住脚,即将要缠绕住她的灰雾也在她背后紧急凝固。

系统以为她听进去了,它欣慰道,“宿主,我就知道你最听劝。”

白墨染没有理会系统,她忽然开始伸手摸自己的袖袋,直到真的碰到几张薄薄的纸。

那就听凭天意吧。

白墨染随手抽出一张符,系统卡壳了一下,“宿主是想用符击杀?行是行,可是你不是还没学会…”

白墨染转回身重新面向凌寂,凌寂仅剩的一边眼睛挑起眉。

呼吸吐纳,引天地元气入丹田,走遍经脉。

白墨染眼瞳中有绿色的灵力显现。

她两指夹紧符纸,木系灵力沿着符上字迹跳跃。

纯粹不含杂质的灵力吸引了凌寂的注意力,符被催动了。

灵力运转于全身,白墨染周身仙气萦绕。

她轻启朱唇吐出一个字。

“生。”

符箓轻盈从她指间扑棱棱飘出去,不偏不倚啪地一下贴到凌寂脑门上。

下一秒,凌寂裸露的白骨覆盖上一层薄薄的肌理。

白墨染只高光了三秒,符刚刚生效,她就眼前发晕撑住桌角缓神。

这一张附骨生肌符掏空了白墨染的所有灵力,她现在体会到了丹田滞空的疼痛感,全身虚浮无力眼冒金星。

白墨染震惊地喃喃自语,“我会用符了?难道我竟然是修仙奇才。”

系统比她还震惊,“你不是说你不会呼吸吐纳吗?!”

“时代变了。”白墨染沉吟过后这样说道,“修仙才是人间正道。”

系统震惊过后紧接着就陷入大崩溃,“任务是杀——了——他!你把他给救活了!”

虽然符纸挡住了凌寂的脸,但依然可以看到他的眼神比刚刚灵动了许多,和系统一样的怀疑人生。

天杀的这可怎么办,宿主好像刚刚上线就要鼠鼠了。

白墨染忍过灵气掏空的疼痛反噬,她平复呼吸重新走向凌寂。

符纸遮住了他深陷的另一边眼眶,下颌处的白骨已经生长出皮肉,白墨染走到凌寂身前蹲下,捏住他的下巴转向自己。

这个动作极其冒昧,凌寂眼中闪过屈辱和杀意,灰雾随着凌寂的怒气涌动。

白墨染或许察觉到了,可她懒得理会,她仔细端详了一下凌寂的脸。

“其实你长得还是挺不错的。”

眉骨高挺,目若寒星,虽然脸上缺东少西,但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就是看着好像想要直接刀了她。

“我也不知道拿出的会是杀符还是生符。”凌寂的目光冷得能把人冻死,白墨染无所谓地松开手,她把那张符摘掉,随意团了团扔到一边。

“我本意的确就是想杀你,救下你只能算是个意外。谢便不必了,不如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白墨染。”

记住她,也记住这个娇纵的小师妹。原本该死去的炮灰被她救下,她不知道这会引起什么连锁反应,也许整个书中世界都不会再有白墨染存在过的痕迹。

白墨染话音刚落,系统222就被强制隔离,闹钟警报声大响。

“任务失败,警告,任务失败,宿主即将下线。”

白墨染听到声音倏然站起身,凌寂愣了一下,他看着白墨染的眼神带了点探究。

但愿凌寂能活下去。

也不枉费这一场死而复生的闹剧。

白墨染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警报声响起后心脏的钝痛就开始逐渐蔓延。她勉强支撑着回到自己房间,陡然尖锐的疼痛让她唇色瞬间变得惨白。

房间门在她身后砰地一声重重关上,白墨染倒下去时衣袖带到了桌上的茶具,茶盏摔在地上变成瓷片的声音很清脆。

“下线就下线,还至于,这么折磨人…”

白墨染徒劳地抓紧胸口的衣服,疼痛和窒息让她只能张大口喘息,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客栈房间之间的隔音不太好,凌寂一语不发盯着天花板,直到听到声响才转动了一下眼珠。

新生长出来的皮肉又痛又痒,凌寂沉默片刻哑着嗓子开口,“去看看。”

白墨染行迹古怪,凌寂不得不留心。

房梁上不知从哪儿钻出两条通体漆黑的小蛇,其中一条绕着窗柩盘旋,从缝隙中溜了出去。

另一条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它嘶嘶吐着信子游到桌下,衔住揉成一团的符纸送到凌寂手中。

凌寂勉强抬起手,展开那个纸团。

绷带无法在这样大幅度的动作中支撑住还没有长好皮肉,肉渣一开始还在扑簌簌地一点点掉落,后来就大块大块地加速下坠。

但凌寂好像没有痛觉一样,他专注盯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房间内那股似香非臭的味道又变得十分浓郁。

红肉勉强覆盖住白骨的畸形手指抚摸了一下那张符,凌寂还能感受到符中未尽的汹涌灵力。

凌寂意味不明地把符拿开,在救下自己的这一行人里,最草包的应该就是这个小师妹,可她却能把附骨生肌符发挥出这样的效用。凌寂清楚自己的身体,那不是一张普通的符就能治愈的。

蛇重新叼过那张符,凌寂简扼道,“收起来吧。”

无论是否故意装作无害,白墨染身上都一定有秘密,只是不知目的为何。

凌寂的手又垂下放在身侧,掉落的皮肉缓慢化作灰雾,重新填补回到他的身体。

门外也有同样的雾气从门缝爬进屋内,灰雾填补肉身的速度不算快,至少没有刚刚那道符快,可凌寂看起来显然更适应这种治愈方式。

不知是否是门外那道灰雾的作用,吸入体内后凌寂的唇色红润许多,再遮掩不住容貌的浓艳昳丽。

他舔了下嘴唇,目光很是奇异地品尝了一遍她的名字。

“白墨染。”

身上还背负着艰巨任务的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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