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安垂下视线,微微偏过头来,两人的脑袋只差一点便能挨在一块儿,近得让他能看清乔挽月小扇子一般轻轻颤动的睫毛,女子身上清甜的馨香似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那双纤纤玉指绕着他的小臂,亲密无间地靠近他,是个饱含信任与依恋的姿势。
赵靖安觉得被她搂住的那半边手臂都在发麻,酥麻感顺着与乔挽月接触的地方一点一点延伸到指尖,他指尖微微一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轻柔地覆上乔挽月搂着他的那只手手背,安慰似的拍了两下,哄道:“你的心思我都懂,咱们也好几个晚上没好好一块儿吃个饭了,最近几日实在太忙,家里也没没顾得上,今晚一定全心全意地陪你。”
赵靖安转过头,一脸歉意地冲朱大户说:“多谢朱老爷抬爱,但拙荆今日疲倦,恐怕不能赴宴,要不就让在下陪您一起喝一杯?”
朱大户冷眼瞧着两人之间的各种小动作,面色不快道:“无妨。改日等夫人有精力再说。”
乔挽月低头道:“多谢朱老爷体恤。”
朱大户告辞,长袍一甩,转身便头也不回地入了府门。
乔挽月默默撤开了搂着赵靖安小臂的两只手,客气地保持在两步开外的距离,赵靖安心里顿时一空,指尖下意识往回收了一下,但只触到自己光滑冰凉的衣衫绸缎布料。
乔挽月低声道:“咱们走吧。”
没等赵靖安回答,乔挽月便自顾自地往回走,走得干脆利落丝毫不带拖沓。
赵靖安心中刚升起一丝微妙的失落,正盯着乔挽月的背影,无意间将目光聚焦在某处,却发现了她青丝云鬓下半遮半掩露出的粉红的耳尖。
赵靖安心情大好,手中折扇刷拉一声甩开,上头五个大字“昼短苦夜长”,背面“何不秉烛游”,折扇玉吊坠上四个花雕小篆“及时行乐”,他便摇着那把“及时行乐”的扇子悠哉悠哉地踩着乔挽月走过的路往回走。
乔挽月快走到崔府大门了才想起来自己没顾上身后的赵靖安,所幸赵靖安没在意这些,和她商讨起了鉴材大会以及黎家兄妹俩拒绝的送镖一事。两人商讨时天色不知不觉也晚了下来,乔挽月从书房里走出来,迎着风深吸了一口夜晚清凉的空气,用带着凉意的手背碰上自己燥热的耳尖,心中纳闷自己这是怎么了,整个下午在书案跟前都有些不敢和赵靖安对视,明明以前自己可以做到心平气和地和他聊上好几个时辰……
乔挽月想不明白便决定不想了,也不再自寻烦恼,梦珂在一旁偷眼看她,一脸的欲言又止。
与此同时,夜深露重,朱府门子在门口发现一只木封检,木检交到朱大户手中时上头的漆印还鲜红似血,朱大户亲自拆开,里头只有一句话,没有落款和署名。
“崔元夫妻有异,当心。”
朱大户将那字条用烛焰点燃,字条转瞬间便化为灰烬,朱大户面容神色在跳跃的烛火中晦暗不明。
黎家那边,兄妹二人将事情经过告诉了黎老爷子,黎明正打算率先认错,没想到黎彰直接上前一步,把事情全揽到了自己头上。
黎老爷子并未出言责怪,只是沉默片刻,一双精明矍铄的眼睛此时也黯淡无光,看得黎明心生内疚,但就算重来一遍,除非忍气吞声地接了这趟危机重重的镖,不然也想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法。黎老爷子正要叫这兄妹二人退下,黎明却在这时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乔挽月的那番话。
“城里头来了个崔氏,不知是什么来头,我一开始见着那崔夫人貌美柔弱,以为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上来也不知道服软,像是看不懂人脸色,朱夫人也对她多有不满,但后来她伏在朱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朱夫人火气立马消下去了。为避免让邶门镖局牵扯进去,那崔夫人约我说话,我没答应。”
黎老爷子沉吟良久,开口道:“无论如何这都可能是个机会,晚些你再去趟崔府,就说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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