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有经常抽风?
宋浣溪对越淮双标的行为,十分不齿。但这不妨碍,她用他做练习的工具人。
云溪:「哥哥怎么能这么说呢(哼哼)」
云溪:「我是想问,你五一回不回来啦(眨巴眨巴大眼睛)」
那头的人似乎是对她无语了,好半天没说话。最后用一个红包,堵住了她的嘴。
Y:「再说。」
宋浣溪毫不犹豫地收下红包。她对这次练习的效果很满意,过程虽然不尽人意,结果却有意外之喜。
她心服口服,简直要把坏女人的语录,奉为圣经。
九点五十,闹钟准时响起,宋浣溪戴上耳机,点进云霁的鱼鱼视频主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点,十点零五,十点十分。
在她忍不住要去云霁微博询问的时候,他终于开播了。
显示屏上的男人额前碎发湿漉,水滴贴着冷白的皮肤,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他站着,冷白的手指仍在鼠标上。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抱歉,我迟到了。”
他的声音偏冷,在此情此景却不显得锋利。短短几个字,一字一字地贴着耳朵,灌入她的耳内。
是网上那些擦边男,怎么夹也夹不出来的那种声音。
她没戴耳机,都觉得自己的耳朵快怀孕了。心跳砰砰砰地加速。
头顶的灯没开,仅开着书桌旁一盏明黄的台灯。柔和的灯光映着他脸上的轮廓,天生的疏离感锐减,反倒有种莫名的温柔。正应了那句,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先前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脸上,这会儿她忙将视线落到其他地方。他的衬衣湿透了,似乎刚风尘仆仆地从暴雨中赶来。
小溪流:「没事没事。」
小溪流:「身上怎么湿啦?快去换衣服呀!」
宋浣溪手指飞快地打字,快要化身八爪鱼。为了不掉马,她还给每个账号定制了不同的人设,可谓是用心良苦。
溪溪不爬墙:「老公快去换衣服呀(着急)(团团转)」
纯情小兔火辣辣:「独自一人远离家乡在河清打黑工,同事欺我,客人辱我,渣男骗我。一年不吃不喝攒下五百,被渣男骗走用于和小三开房。撞破奸情后,我忍辱负重,只为给他们致命一击。预知后事如何,换件衣服来我房间……」
云霁的小尾巴:「心疼我崽,可千万别感冒了。这个季节感冒最难受了o(︶︿︶)o」
和大多数小主播一样,为了方便粉丝,他会挑着读弹幕。
“身上怎么湿了?”他轻声念完,不怎么在意道:“雨淋的。”
云霁扫了眼后面的评论,娴熟地忽略“老公”二字,“过会儿换。”
宋浣溪一听他声音就迷糊的毛病,越发严重了。内心有只尖叫鸡啊啊啊地乱叫,就是这个音量!这个力度!这个语气!
眼下不是花痴的时候。
溪溪不爬墙:「老公出门怎么不撑伞呀(气呼呼)以后可不能忘了(叉手手)」
溪溪不爬墙:「不行不行(疯狂摇头)现在就要换!不然我要罢工啦(哼哼)」
她又用其它账号,齐刷刷地发了“现在换”三个字。宛如训练有素的水军。
云霁无奈,“等我几分钟。”
宋浣溪自是连连答应。
她对云霁房间的布局,已然了如指掌。实木地板,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衣柜。是那种极简主义风格,简单又干净。
他的房间没有自带卫生间……
宋浣溪一时间浮想联翩起来,那他换衣服的话,岂不是要……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没等她幻想到下一个场景,云霁从衣柜里拿了些衣物,开门出去了。
留下一小道门缝,门缝外仅有房中透出的一丝光亮,走廊没有开灯。
脚步声渐行渐远,没几分钟,又渐行渐近。和另一道鬼鬼祟祟、刻意压低的脚步,不期而遇。
“卧槽。”公鸭嗓大声呼气,像是被吓了一跳。
许是看清面前的人了,公鸭嗓的声音很忐忑,“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有点事。”云霁的声线平稳,听不出喜怒。
“哥。那……那我先回房间了。”脚步声响起,显然迫不及待。
“等等。”
脚步声骤停,公鸭嗓吸了口气,英勇就义般,噼里啪啦开口,“哥,我刚刚去高振国家里玩了会儿,所以回来晚了点!我也想早点回来的,可是高振国一直不让我走……”
宋浣溪马上听出云卷在撒谎,放学时,她分明见他和高振国在校门口分道扬镳。
看来,他还真瞒着云霁些什么。
她本来还担心,自己信口胡诌的秘密,找不到说辞。这下好了,她很快就可以找云霁喝奶茶了。
“不是这事。”
“那是怎么了?哥,我发誓,我这几天都很老实本分,没逃课,没打架。”云卷试探地问:“哥,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什么了?”
“没人和我说什么。”云霁问:“这两天有没有欺负人小姑娘?”
小姑娘。
没有指名道姓,只是模糊的、不确定的代名词。不知怎的,她却万分笃定,他口中的人是她。
“我可不敢欺负她。”云卷小声说:“你都那么说了,我哪敢啊。”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快要听不见。
云卷的声音听起来很心虚,“我早就认识到错误,已经和她握手言和了。现在我们俩关系好着呢。她还教我做数学题来着。”
宋浣溪: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云霁:“嗯。”
心里像有只羽毛在挠,宋浣溪对云霁先前可能提到过她的每句话,都十分好奇。
她好奇,她给他留下的第二印象。
之所以好奇的不是第一印象,那是因为她心里有数。故意指错路,怎么也不会是什么好印象。
那第二印象呢。
云霁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已然换了一身休闲的薄开衫,白色棉质内里,看起来居家又闲适。黑发干了大半,像是刚刚洗净吹干,清爽又干净。
门很快关上,她匆匆一瞥,门外已空无一人。
宋浣溪疯狂敲字,赶在云霁坐下前,完成了妈粉的使命。
云霁的小尾巴:「崽崽!想死妈妈了!你换衣服的这几分钟,我简直是望穿秋水、如隔三秋,恨不得如影随形啊!」
她严格遵循人设,说话不过大脑。敲字纯粹根据肌肉记忆,压根没空细想。
手指从手机移到平板,继续飞速运转,“老公,你怎么换件衣服还出去(笑)……”
哪想到,云霁这回较了真,“云霁的小尾巴。”
宋浣溪的手指顿住,马上切换回手机。
云霁的小尾巴:「崽崽!我在!」
“请问你,今年几岁?”
宋浣溪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
云霁的小尾巴:「别看我今年才二十八岁,已经三婚三离。现在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娃。」
二十八,不多不少。既勉强符合妈妈粉的年龄,又不过分脱离普通人对追星族的刻板印象。
最重要的是,要是让他知道,她年纪比他小,却以妈粉自居,有占口头便宜的嫌疑。
为了混淆视听,避免在他的追问下,暴露些什么不该暴露的。她忙敲了好几条,营造争先恐后、踊跃发言的气氛。
小溪流:「哥哥我刚刚过完十九岁生日啦~嘿嘿嘿」
纯情小兔火辣辣:「为什么(跑来跑去)为什么你们年纪都比我大(仰天长啸)你们是不是故意伪造年龄(揪住衣领)好显得比我成熟比我懂事(狠狠盯住)说啊是不是!(抓头狂叫)为什么我才十八?到底为什么?(继续奔跑)」
他一手支着下颌,似乎只是随口在问:“不是十六吗?”
宋浣溪心头一紧,吓了一跳。很快又镇定下来。
原因很简单,每次云霁直播后,她都会反复复盘,恨不得把两人的对话刻进DNA里。她很肯定,她从没说过自己十六岁。
唯一可能暴露的是,她曾在给他的私信中,碎碎念地吐槽作业太多,同学太烦,哥哥太贱。
也就是说,还有狡辩的空间。
云霁拿起桌上的手机,修长的指节轻点三下。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步骤应当分别是:微博——消息——与纯情小兔火辣辣的聊天记录。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喜该忧。
喜的是,微博的已读功能诚不欺她,他真的看了她的私信。
忧的是,他曾三令五申,告诫未成年粉丝不要刷礼物。而她每次直播,都会给他刷几个小礼物。
虽然,真的很小就是了。小到没法提现的那种。
如此想来,她又抓住了一个细节。
她给他私信作业太多后,他才在直播里谈到未成年粉丝刷礼物的问题……
在云霁找到她的罪证前,她忙不迭地开口。
纯情小兔火辣辣:「我十八岁,高三#170#清纯女高#黑长直#楚宫腰#艺术生#女神#富家千金#国际学校#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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