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琳琳不说话,邵阳啧了声,“不是你快点说啊,说话说一半急死人了。”

章丘也看了过来,“是有点。”

“哇,老章也对这个感兴趣吗?”

“公司老总的八卦谁不想听几句?”他笑着解释。

“那行吧,既然你们都想听,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们,”柳琳琳喝了口果汁,“渝总没结婚,舆论反转了,那天那事是一个小糊星炒作,我就说那个热搜太假了,就几张图片能说明什么嘛。”

随遇笑话她,“可我记得,你当时在我面前根据那几张照片可是推理出了一大堆啊。”

“什么?”邵阳笑得前仰后合,长发乱得不成样子,“她说什么了,我听听?”

“她说渝辞安是个死渣男,说人家私生活不检点,”随遇抬眸,玩笑道,“还说那个女生知三当三,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喂随遇,你记得也太清楚了吧,真当面打脸啊。”柳琳琳无奈一笑。

“哇柳琳琳,你敢在背后这么说渝总,要是传到他耳朵里你就要被请喝茶了。”

章丘摇摇头,补充道:“听说渝总的脾气可不太好哦。”

闻言,随遇拿着杯子的手悬停在了半空,想了想,还好吧,“说来听听。”

邵阳接过话茬,“具体也不太清楚,就是因为他做事雷厉风行,丝毫不留情面,公司刚被收购的时候从头到尾全改革了一遍,得罪了不少人。

后来也不知道是有人出于报复造谣还是真的有这事,反正有小道消息说渝总有暴力倾向,后来又有人说渝总一直是单身主义什么的。”

暴力倾向?渝辞安?随遇不以为然地耸肩,稍微帮他说了一句话,“有这么玄乎吗,都是道听途说而已吧。”

难怪之前渝辞安找她的时候梁曼那么紧张。

“随遇你递给我一下,”邵阳指了指她面前的那盘水果,“我觉得吧,管他是真是假,反正跟我们关系不大,平时一个月他也来不了这边几次,不过我倒是突然对他到底有没有结婚来了兴趣嘿嘿。”

说到最后,他倒是有些激动。

柳琳琳翻了个白眼,“他没结婚你想怎样,你要追他啊。”

“不是,你死不死,我单纯好奇不行啊,只允许你八卦是吧。”

章丘看着手机,不参与他们的斗嘴纷争。

“我懒得跟你争,”她转了对象,“随遇,你怎么看?”

“我?”随遇指着自己,不明白怎么又把自己给扯进去了,她一笑,“这、别人的事我怎么知道。”

柳琳琳失望地切了一声。

谈笑间时光飞速流逝。

下午时,阳光正好。

随遇到家的时候渝辞安已经走了。

为了以防万一,随遇想了下,给渝辞安发了消息过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分钟后,对方回复了过来:

[怎么了?]

[没事儿,我打算回我朋友家住几天,反正你不在家奶奶也不会过来]

[我后天回来]

[行,我算着时间回这边]

几分钟后,他回复道:

[记得带药]

[嗯,谢谢]

放下手机后,她换了身衣服,带着洗漱用品回了和徐思雨的出租房。

下午徐思雨下班回来,随遇激动地抱住她,“这辈子没这么想过你。”

“你怎么了?”

“想你了,就回来住两晚。”随遇拉着她进了房间,一进门就抱着猫坐在床边使劲揉。

徐思雨关门,戳破她,“我看你是想这只蠢猫了才对。”

“才怪呢吧,”随遇压低了声音,“我是来提醒你的。”

她把邵阳说的新闻讲了出来,徐思雨惊诧地啊了一声,随后想起房子不隔音,又走了过去,小声道:“不会吧,我觉得他人还不错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是不是坏人,现在未成年人犯罪的都一抓一大把,何况正当年少的大学生,”随遇戳她的头,“你给我小心点就是了,你又不了解他,自己想想吧,你一个女生,而且平时都在上班你能见他几次面。”

“也是哦,”徐思雨认真思索她的话,“我还是小心一点吧。”

“喵~”

她怀里的糯米球叫了两声。

“看吧,猫都觉得我说得对。”随遇一脸“你还不信我”的表情。

正说着,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脚步声渐近,最后在随遇卧室门口停下。

两人对视了一眼。

紧接着传来敲门声。

随遇用口型问徐思雨:不会我们说话被他听见了吧?

徐思雨也用同样的方式回答着:我哪儿知道啊?

走过去开门之后,看着眼前这个笑得阳光的男生,随遇后退了一步,“请问有事吗?”

对方愣了一下,又很快明白她是谁,“噢,我听思雨姐说起过你,你是随遇是吗,我叫张岳涵,也没别的事,就是我给那只猫买了几个玩具,我准备拿过来,我不知道它的主人今天回来,还以为是思雨姐在里面呢。”

这番话听起来,有理有据,逻辑正确,随遇一时找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的点,她看着他手上的几个小玩意儿,侧过身,“那、你进来吧。”

“没关系,”他笑着把东西递给随遇,“你们在我就不进去了,不太方便,我先回房间了。”

“那谢谢你了。”随遇接过东西,看着他回了房间才关上房门。

她回头,冲徐思雨疑惑挑眉,“啊?”

“看吧,我就说他人真的还可以。”徐思雨耸耸肩。

随遇一时判断不出来,她哑言了一下,又晃了晃食指,走过去,“总之你还是防备着点吧,虽然他是短租,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社会坏人太多了。”

“你瞧你,自己都混乱了,”徐思雨笑着坐床边去,“不说这个了,你呢,到底、什么、时候、能搬回来!”

一段一段地,越说越重。

随遇愣在了原地,“快了。”

“你少来,每次都来这两个字,”徐思雨用表情告诉她自己不吃这一套,“诶我问你,你那个室友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仨去吃顿饭,反正你一时半会都回不来,好歹认识认识多个朋友呗。”

此话一出,随遇撸猫的动作放缓了些,她屏住了呼吸,思考着该怎么糊弄过去,“这也太麻烦了吧,我最近还忙得要死,到时候再看吧,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时间。”

“行吧行吧,我的大摄影师,”徐思雨撇嘴,“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不要我了,我懂我懂。”

随遇抬头,觉得好笑地看她,“你这是干嘛呢,你别乱想,在我心里没人比你更重要,你放心吧。”

“真的?”徐思雨傲娇地哼了声,“我告诉你,友情也是会吃醋的!”

“当然是真的啦,你还不信我啊。”

两人聊了一整夜,随遇忽然觉得突然回到了搬家前的状态。

想到搬出去这件事时,她念头一转,似乎在渝辞安家里住的时候也还行,没有当初自己想象中那么难熬。

她回想着这段时间,似乎渝辞安没有自己原先想的那么不近人情。

随遇睁开眼,视线从暗沉的天花板落到透光的窗边,渝辞安此刻不像陌生人,也不像朋友,那像什么?

好像,经过奶奶的突然来访后,和他从同一个屋檐下的互不干扰,变成了若即若离的室友,临时起意的同伴,以及掺满了各种杂质的搭档。

她细细想着,这听起来似乎并无二别,可后几个词汇却多多少少包含了交集与关联。

像是,我“跟”他,有些变成了我“和”他的意思。

这时她才想明白,其实只是少了冰冷的隔阂,可以像正常陌生人那样进行流于表面的交谈而已。

夜色欲沉。

回去那晚,随遇到的时候已经十点,回房间躺了一会,睡意渐浓时顿觉饿意冲头。

深邃的空腹感席卷全身,她穿着睡衣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挣扎片刻,终究是饥饿感冲散了瞌睡。

客厅昏暗,只有玄关顶端的灯散到客厅,随遇下楼后晃到左边书房透出光亮,也不知道渝辞安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随遇收回视线直直往厨房走。

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速冻馄饨放在台面,她若有所思地抬头望了眼书房的方向。

随遇下移视线,转身走了过去。

敲了两下门,听到声音后随遇将门打开一道不大不小的缝,而后探头过去,“渝辞安,你饿了吗?”

他取下鼻梁上的眼镜看向随遇,“怎么了?”

“我煮馄饨,你要吃吗?”

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后渝辞安起身,“嗯。”

闻言,随遇将门推开,见他准备走过来她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只穿着睡衣的自己,这样和他待在一起好像不太合适,“我上楼拿件衣服。”

正欲转身,渝辞安略带倦意地诶了一声,随遇回过头时,他正拿着一件黑色外套朝她而来,“我的,将就一下。”

随遇本想拒绝,可想着吃顿夜宵也就那么点时间,她伸手接过衣服,“好,谢谢。”

走过去的时间里,她把那件羽绒服套在白色真丝睡衣外面,即刻,鼻尖就萦绕了渝辞安身上那好闻的檀木香气,一圈一圈地划过下颌,经久不散。

他的衣服对她而言相对太大,到厨房后,隔着台面,渝辞安回头看她,眼眸凝了一瞬。

昏暗处,她的眼睛像泛着月光的,波光粼粼的夜色湖面,此刻,这双好看的眼睛正带着等候望向他。

夜深人静,这个时间仿佛自带朦胧的暧昧气息。

宽大的外套遮挡了她大部分上半身,只剩白皙颈项处,锁骨窝之间,一颗黑色的痣做着平缓起伏,散落的长发又指引着他的视线一路向下,到不知名深处……

渝辞安喉结微动,淡淡地切了视线,“我来吧。”

“不用,我来。”随遇立马拒绝了他,眼底带着浅浅的不怀好意的笑,“你坐着等我就好。”

不知道她这个眼神又是打的什么坏心思。

渝辞安扫了她一眼,忽然发觉随遇似乎总是有很多小腹黑的时刻。

他转身将掌心扣在沿上,缓缓俯下身去,蹙眉似笑非笑地猜测道:“这次想干什么?”

不知不觉间,周围的空气混入了她身上的薄荷味道,似乎夹杂着淡淡的柑橘味,渝辞安无意识地往回退了些角度。

随遇倒也没否认,只是清了清嗓子,做出谈判的架势,“合作一下。”

指了指自己,“我下厨,”又指了指他,“你洗碗,”眼含期待,“怎么样?”

客厅开了盏昏暗的灯,映得他刚毅的面部线条柔和了几分,五官深邃立体,一双带着倦意的丹凤眼少了几分疏离,此刻浅浅地晕染了些许温度。

听到这分工明确的合作话语,他瞬间明了,找他的目的在这儿呢,渝辞安眉眼之间忽然带了玩味的笑意,“我觉得反过来会更好。”

期待落空。

随遇又想了想,最后抬起手,一本正经,“那划拳,输的洗,这样公平吧。”

看着她这幼稚的举动,渝辞安有些无言以对地闭了闭眼。

懒得再去逗她什么。

他懒散地站直身子,随后转身绕出厨房,“算了,我来洗。”

接了杯水后,渝辞安走到厨房正对着的客厅坐下等她,他的手指随意托着杯底,仰头喝了一口水,透过不停折射光线的玻璃杯,瞥见茶几上方有本夹着金属书签的书。

那不是自己的东西。

他扫了眼站在厨房等水开的随遇,放下杯子时指尖流转,顺带将那本书拿了起来。

暖调英伦风格的书封,封面右侧的白色方框内写着书名和作者名。

简奥斯汀,《傲慢与偏见》。

第一页用黑色墨迹笔写着随遇的名字,以及买书的日期和地点。

这是她的一个习惯,等看完整本书以后,又会在最后一页落上看完当天的日期地点。

渝辞安百无聊赖地随手翻开夹着书签的那页,扫了眼上面的文字,一眼落到那金属的树叶书签,最尖端处指着的一段话上:

——“我也说不准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看见你的什么神情,听见你的什么言语,便开始爱上了你,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我是到了不能自拔的时候,才发现爱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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