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忽然看见一个扎着双髻的小脑袋从司徒砚身后探出来。
言墨吓得倒吸了口凉气,瞬间后退了两步。
要不是司徒砚扶着他,这会儿只怕已经跌地上了。
“你,你……”
言墨惊讶地看着谢元棠。
谢元棠也在打量他,那双黑琉璃般的眸子眨了眨,长睫呼扇呼扇的,可爱又机警。
“什么叫他现在是殿下吗?”
谢元棠歪了歪脑袋,脆生生地问:“他不是殿下还能是谁?”
站着的司徒砚也满是狐疑地看着言墨,鹦鹉学舌似的跟着问:“对啊,我不是殿下还能是谁?”
言墨:“……”
他镇定下来,看看司徒砚又看看谢元棠,目光停留在谢元棠身上两秒,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睁大了眼道:“您是小皇妃?”
“对呀。”
谢元棠笑着朝他挥挥手:“初次见面,我叫谢元棠。听夫君说你受了伤,特意来看看你的。”
言墨一怔,低着头恭敬道:“言墨多谢殿下,多谢皇子妃。”
谢元棠笑嘻嘻地看着他:“你还没说呢,什么叫他现在是殿下?难道他还有不是殿下的时候?”
言墨顿时一噎,怎么这小皇妃如此敏锐?
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她竟然就察觉了?
“不,不是……”
言墨结巴着解释:“属下只是担心殿下的身体状况。”
谢元棠还听懂,倒是司徒砚恍然道:“啊,我知道了,你是担心我发病是吗?放心吧,我很好的。”
谢元棠眨眨眼,反应过来了。
合着他是怕司徒砚现在神志不清醒?
这似乎也能解释的通,但……
谢元棠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看着言墨,司徒砚对他很是愧疚,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腿道:“都是我不好,才让你伤成这样的。”
言墨连忙道:“殿下不必难过,属下已经没事了。”
谢元棠看看两人,又看看周围:“你就住这里啊?”
言墨微怔,点头道:“是。”
谢元棠指指他的屋子:“我能进去看看吗?”
言墨看了眼司徒砚,犹豫着道:“只怕……里面太
脏
“污不了污不了。”
谢元棠摆摆手不在意一边已经走了过去司徒砚和言墨跟在他身后。
言墨还在小声问着司徒砚的状况:“殿下当真无事了?真的……是小皇妃冲喜将您救回来的?”
“嗯是娘子救的!”
提及谢元棠的时候司徒砚眼里都是笑意:“娘子对我可好了还帮我打杜韦。”
言墨显然听说了一些事眼下听到司徒砚这样说难免还是有些惊讶:“这么说那些传闻竟是真的……那皇上和太傅……真的没有怪您?”
“没有啊父皇和舅舅还帮我了呢。”司徒砚扶着他道“你跟我回去吧我给你请大夫府里现在没有人会打人了。”
“啊!四皇兄还送了我小乖!”
司徒砚指着门口那匹乌骓马:“明天我和娘子还要去围猎呢!下次等你伤好了你跟我们一块儿去。”
言墨看着司徒砚听着他这么说眼眶渐渐湿了。
他跟着司徒砚多年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因为从小痴傻司徒砚受了不少欺负也不愿跟人交流在人前更多是唯唯诺诺的样子。
可现在的司徒砚虽然还是会说些单纯笨拙的话虽然还是跟不上其他人的思维方式但他已经敢出门敢站在人前说话。
这在以前十多年里是想也不敢想的事除了那位出现时才……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泉水般清灵的声音忽然打断言墨的念头他忽地一滞看向屋子里。
谢元棠正站在桌前好奇地看着他。
那双大眼睛好像什么都没有却又无端的让人觉得似乎能轻易被看透一切。
言墨下意识点点头:“是我一人住。”
“哦~”
谢元棠点了点头指指角落里的酒瓶声音乖巧又可爱“喝酒伤身你都病了少喝酒才是。”
言墨呼吸一滞连忙低头应道:“皇子妃教训的是言墨谨记。”
这个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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