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赵云归微微愣了一愣,嘴角染上一抹无力的笑,她微微张口对上她眼神的瞬间又闭上了,指尖抚过眼尾,带走了那还没来得及落下的泪水。
出发前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在这一刻瓦解。
“十三年啊……”她可有想过去看她,哪怕是一眼,也不至于如今说出这般话来,可……为何她还是会心存幻想像,“云归有一事不明白。”
“我究竟做错了何事,让阿母如此恨我…不惜要毁我清白。”倘若她能选择……可……她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儿时的忍让不仅没有换回她的良知,反而让她变本加厉。
原以为再见时柳眉昭会有所改变!
可……听到谷清音说出这些事时,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毕竟……她也曾真的让赵云归感受到自己是幸福的。
只是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这一切都变了。
“如今……”
“如今我不再同你装作母慈子孝的样子,阿母……便……连我这个女儿都不认识了吗?”看到她的脸赵云归只觉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赵云归这样她才舒心啊,“哼,你也配?”
“停车。”
捂着嘴快步走下马车,踉跄着扶着身旁的树干干呕了起来。
“呕……呕…”
……
看着这已经暗下来的天,调整好重新坐上了马车,两人本就互看不顺眼,也都不再说话,找不痛快了。
此时,谷清音也从外头回来了,马车缓缓停下起身走下去,便看到了肖家的马车经过。
回到叁生堂,看着地上被破坏的锁,无奈推开门,肖念安正坐在里面,毫不客气的喝着茶水,“不怕有毒?”
肖念安垂眸看着手中的瓷杯愣了一瞬,又喝了一口,“无所谓。”
“找到人了?”
“嗯。”不过……肖念安起身走到谷清音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找到青黛了。”
“心慈手软太致命!”
“所以?”谷清音不自觉皱起眉头,她明明已经做到那么隐蔽了,怎么会?
“不重要了。”
今日还是为了肖庭轩的事,其他的事她也不愿再多说了,“跟我走吧,你会很吃惊的!”
毕竟,谁能想到,他会被藏在鬼市之中呢。
也算是,她死前最后的一点价值吧。
谷清音点了点头拿上床榻上的黑色斗篷披上便与她一同出去了,最后在烟雨楼外停下了脚步。
“这?”确定?
“信不信由你。”
看她这神情不像是说谎的,况且骗人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你回去吧。”
“好。”
谷清音只身进去,原本应当喧闹的地方却安静的可怕,手警惕的抚上腰间,观察着,只见不远处坐着一个白发玄衣的男子,“无忧?”
“嗯。”
“肖庭轩真的在你这儿?”
“是。”
晋无忧早已摘下面具,那张与丘竹几乎无二的脸让谷清音不敢直视,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只觉心跳不自觉加速,不知该如何面对。
“你是太后的人?”谷清音抬眸看去,垂在身侧的手不觉握紧。
“她不配。”
不是就好,这才松了口气。
晋无忧也知道她的目的,特意将外人都赶走了等着她,自然也不会再同她兜圈子了,“过来。”
停下脚步,石门打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谷清音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第一时间走进去,“无忧……”有一件事她一直想弄清楚,“我与云归……”
“对,是我。”
“为什么?”她虽不解,虽心中清楚眼前这个人不会害她,可她想要一个知道真相的权力。
“你无需知道。”
“好。”
不再追问了,抬手将披风上的连帽戴上,捂住鼻子走了进去。
尽头,几根粗重的铁链锁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人,走到他身边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犹豫一瞬蹲下身,感受着他的脉搏。
看来,这些年为了让他活着,晋无忧也下了不少功夫啊。
“你是谁?”
沧桑的声音传来,谷清音连忙松开了手。
下意识的将连帽往下拽了拽,“我是能救你的人。”
“哈哈!”
“就凭你这个小女娃娃?”
“对,就凭我……”这个小女娃娃!
肖暮云恨他,便想要他生不如死,也是这个决定注定要成为别人上位的垫脚石。
……
出去后,谷清音将披风解下丢在地上。
晋无忧还在不远处等着她。
走近,晋无忧也听到脚步声转过了身,看到那张脸时还是会心头一震,“无忧……你还是把面具戴上吧。”
“怎么?”
“心虚了?”晋无忧挑眉一笑,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哼。”轻笑一声,捏住谷清音的下巴,迫使她同自己那冷冽的双眸对视着,“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每一次哥哥都会不顾一切的去找你。”
“你凭什么?”
“要不是你……”他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晋无忧松开了手,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我凭什么?”
“我是不配,可你……”
“才是最没资格说这些的。”
若不是他一意孤行,“若不你……”丘竹又怎么会承受那些本不该承受的苦楚,想到那些事谷清音的手慢慢松开,原本急促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缓。
事已至此,也并不想再同他争论了。
“我回去了。”
回到叁生堂,海棠刚好将吃食端到桌子上,“姑娘回来了,洗手吃饭吧!”
“嗯。”先去将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才坐到桌前。
“我过几日要出去,别忘了我交代的。”
“姑娘放心吧。”
次日,赵离的寿宴并未出现什么差错,只是柳眉昭昨儿在赵云归那儿受的气,定是要找回来的,不过也就使使小绊子什么的,不至于太过火。
趁着寿宴人来人往。
没人看着,赵云归偷摸将前几日收到的几封信送到了乔牧手中。
看着桌上的信纸,指尖轻轻敲击着书案。
拿起信纸靠近烛火,信纸被点燃,火焰越来越大,直到感受到一丝痛感才松开手。
去换了件深蓝色的衣裳,戴上面纱将那封没被烧掉的信拿上便出去了。
“咚咚咚——”
等了一会儿面前的门才被打开,只见一个人探出了头上下打量着她,“姑娘找谁?”
“沈相。”
家丁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是从未见过的,如此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姑娘还是下次再来吧。”
眼见着这半开的门缓缓合上,谷清音连忙抬手制止,“稍等。”
说着,谷清音取出金元宝快速塞到他的手中,“劳烦帮我带句话。”
“就说谷清音求见。”
谷清音?
有些耳熟。
他原本准备将金元宝还回去的动作收回,点了点头,“稍等。”
“劳烦了。”
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那人果不其然又折返回来了,“姑娘进来吧。”
将她引到一个亭子里坐下便离开了,稍微等了一会儿沈溢之才带着沈静安一同过来。
“你……”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女子,沈溢之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你当真是她的徒弟?”
“沈相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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