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乱间,烟雾散去,室内霍地吹进一阵凉风。

“君上!那贼人跑了!”其中一身着黑衫的侍从,声线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与急促,跪地禀报,眼神中闪烁焦虑与不甘。

女帝却不甚在意,目光穿过慌张的人群,看向那帐篷被划开的口子。

她瞧见远处南芷嫣狼狈逃窜的身影,只觉得好笑。

南芷嫣,她的皇妹,向来自视甚高,还是皇女的时候就认为皇位尽在掌握之中。

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狼狈不堪地穿梭于阻拦的仆侍之中。

南芷嫣身上的盔甲已然破损,发髻散乱,脸上满是惊恐与不甘,每一步都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不断向前,逃离这即将成为她耻辱之地的地方。

这次她的行动以失败告终,逃回去不知道还要再怎么训斥手下的人,估计好不容易笼络的朝臣也会因为有风险,不再提供帮助。

“皇妹啊,能笼络到的朝臣,有几个不是见风使舵的货色,如今南华国民心安稳,那些有根基的大臣,何苦冒险谋反呢?”

女帝内心玩味,心里也说不上是嘲笑她的皇妹,还是对南芷嫣的幼稚感到好笑。

女帝阻止继续追击的侍从,只安排了人,护送所有世家男眷回到各自的帐篷。

将狩猎时受伤的小姐送到医帐,随行的太医在一片紧张而有序的氛围重开始为伤员治疗。

这场没闹起来的谋反,也算是直接结束了。

因为受伤受惊的人数有些多,这第四天第五天的狩猎也都没办法继续进行。

女帝便下了命令,她赐予那些因故涉事的显赫世家以稀世珍宝,作为慰藉与安抚,并且接下来就不用参加狩猎,各自在帐篷中修养,直至狩猎结束再组队返程。

岑漪帐篷内,砚安的状态已经回转,先前虚弱苍白的样子完全消失不见了。

此刻正抱着一只狼崽在榻上逗弄。

他此刻正轻柔地怀抱着狼崽,以指尖轻抚那尚未睁开眼眸的小生命。

这狼崽还没睁开眼睛,短短的四肢就不断挥舞扭动,间或发出几声细弱却充满生命力的小狗般声音吠鸣。

随着帐篷帘子轻启,岑漪的身影缓缓步入。

见状砚安将狼崽递给乌厌,有些担忧的迎接。

“妻主,我今日醒来之时,听闻各世家男眷亦身陷险境,女帝更是遭遇刺杀,如今可处理妥了?”

砚安见岑漪身上还穿着他迷蒙间瞧见的脏污衣衫,快速伺候岑漪脱了。

岑漪则安慰的拍了拍砚安,挥手让乌厌出去,待室内仅剩下他们二人时,才缓缓拉过砚安,在榻上坐下。

岑漪并未急于回话,只手轻抚上砚安的小腹,询问:“可还腹痛?瞧你面色已经比先前好了许多。”

砚安以为是岑漪不喜欢他询问政事,垂着眼睛应了一声“已经好了,刚刚太医又来细细把过脉,只嘱咐需避风避寒,细心调养便是。”

岑漪点点头,向他解释今日之事。

“今日变故,是由前朝曾谋反的四皇女引起,女帝早早察觉,与朝臣配合,现下已经抓了三个给前朝四皇女报信的世家。”

“如今已经安全了,也无需狩猎,只等到日子就返程。”

岑漪描述得简单,却难以掩盖今日布局之惊心动魄。

因女帝故意射出了与对方宣告胜利相同的信号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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