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有急事发生,静秋婶儿都在屋里柜子中放了各屋的钥匙,只一般用不上,随着铁皮盒子埋在斗柜深处罢了。

今儿她出门送石母一趟,两人聊得兴起,就连石森不见踪影也没发现,等二人分别,回家却见到石森正在自己家中,急得一脑门的汗,大喊大叫着告状。

待听到一个男人把温宁抓进屋里,静秋婶儿差点惊出一身冷汗,随着石森拍了拍门,又着急忙慌回屋拿钥匙。

等她取了钥匙出来,刚要对准锁孔插进去,就听到吱呀一声,温宁房间的木门从里打开了。一抬头,静秋婶儿对上温宁一张白里透红的脸,看着漂亮极了,这个天儿还不算太热,可看她脸上汗涔涔的,眉眼间笼着一层艳色,应该也是热的。

“宁宁,没事吧?”静秋婶儿目光往旁边一扫,看到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暗暗心惊,一个大男人把温宁这么一个小姑娘拽进屋里一会儿,传出去哪里好听!名声还要不要了!

虽说这人看着模样不错,不知道为什么,似乎透着一身正派气势,但是人不可貌相,静秋婶儿一把把温宁护到身后,警惕地看向陌生男人。

“静秋婶儿,我没事。”温宁今天受到不少惊吓,这会儿一颗心还砰砰砰跳得飞快,刚刚的一番闹腾,让她呼吸急促,好不容易缓了缓,只能先把这件事圆过去。

“宁宁,没事就好。不过这人.哎,这事儿还不好处理!”顾及温宁的名声,静秋婶儿是一个头两个大,报公安担心事情闹出去,到时候街坊四邻都知道温宁被一个陌生男人拽进屋里,以后还怎么面对大伙儿?

可也不能轻易放了他,静秋婶儿已经琢磨着,让自己男人找个机会摸黑揍他一顿的可行性。

就在静秋婶儿提溜着眼珠子思考的时候,石森仍在一旁叫嚣,要报公安把这男人抓起来,蹲大牢。

陆城看都没看一眼这跳脚的小鸡仔,只颇有礼貌地对着贺静秋:“静秋婶儿,今天我突然过来,打扰你们一家了。我是宁宁的爱人陆城,这次是来接她的。”

爱人?

石森和静秋婶儿同时惊讶地向陆城看去,石森眼里是震惊和不敢相信,都是男人,他能从眼前的男人眼中看出对温宁的在意,可他以为这人顶多是和自己公平竞争的情敌,怎么怎么已经是爱人了?

他心碎了

“宁宁,他他他,他说的是真的?

“石森,我们不熟,你别叫我宁宁,叫我同志吧。温宁实在是受不了石森这股自来熟的劲儿。

“甭管叫什么,他,就这男的说的是真的?你怎么可能结婚了!是不是他瞎说的!他威胁你!

“我们去年摆的喜酒,早知道当初该给你留一杯。陆城难得的出言嘲讽,看到小鸡仔脸上一片土色,这才舒心了。

再看向贺静秋时,明显带着几分敬意:“静秋婶儿,宁宁这段时间住你们家里,麻烦你们照顾了。

看贺静秋似乎还有一丝疑虑,陆城接着道:“您可以给赵大师打电话确认一下,我叫陆城,是326部队的军人。

等刘启明和刘胜高捞鱼回来,杨芳带着小月月提前从娘家回来,几人看着家中突然多出的陌生男人,各自心头都是疑惑。

尤其是听到贺静秋说那是温宁的爱人,众人更是惊讶。

当初,赵先平只让刘启明和贺静秋好好照顾温宁,什么事都不用打听,两人明白事理,不该问的什么都不问。是以,家里所有人都不知道温宁已经结婚了。

丈夫还是个这么高大英俊的军人。

“妈,真是吗?杨芳哄着哭闹着想吃糖的小月月,低声同婆婆说悄悄话,“可别弄错了。

“错不了,宁宁都没否认,就拌嘴和这位陆同志说了一句只办了喜酒没领证,那不是一个意思嘛。贺静秋将土豆烧排骨从锅中起出来,又道,“我还上邮局打了电话,赵大师说了,是真的,让我们别管这事儿,一切都看宁宁的意思。

杨芳点点头,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哎,看着那么般配的两人,怎么会莫名其妙分开这么些日子,还是男同志追着过来的。

肯定是吵架了,温宁离家出走。

她这么一琢磨,觉得自己猜得太对了。

饭桌上,为了款待客人,贺静秋张罗了一桌好菜,刘启明和刘胜高父子同陆城喝上白酒,家里这瓶特曲还是刘启明攒着的,准备过年再喝,这会儿干脆给开了,一人一杯地倒上。

温宁实在是想不通,自己逃到这里,怎么就被陆团长找到了,甚至还这么多人坐在一块

儿吃饭,陆团长似乎去哪里都能融入,现在和刘叔喝着酒,聊起过去打鬼子的经历,刘叔简直是相见恨晚,就连刘胜高也听得一个激动,眼里燃起对军人的崇拜之情。

偏偏这人同刘叔喝着酒,时不时还能回答几句静秋婶儿的话,把一大家子都说得高兴,放下酒杯再给自己碗里夹块土豆和排骨。

温宁默默咬着粉糯的土豆,排骨汤汁完全浸透到土豆里,香得不行,她懒得说话,现在的事儿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

今天这顿饭吃完,让他早点回部队吧,反正他也没什么假期,应该待不了两天。

温宁这么想着,却突然听到陆城说起准备打扰的话,“刘叔,静秋婶儿,我这回假期长,有一个月时间,本来是说接宁宁回去,不过我看她挺喜欢这里,估摸想多住一阵,我也就厚着脸皮打扰你们了。”

刘启明喝得红了脸,摆摆手,总觉得陆城见外:“哎呀,陆团长,你这就见外了!宁宁在我们这儿住得好,我们都当她是自家人,你是她男人,肯定也是咱们一家人!住!随便住!”

温宁:“.”

贺静秋对这位军人同志同样是好感倍增,高高大大,看着又正派,还是保家卫国的军人,说话做事更是没得说,刚刚自己做完饭的功夫,竟然还去供销社买了些东西回来,说是前面下火车着急过来见媳妇儿,来不及买上门礼,这才补上。

这么一对比,真是比石森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怪不得温宁看不上大家眼里的香饽饽石森,早就和陆团长结婚了。

温宁看着这一大家子都挺欢迎陆城住下,只默默开口:“家里可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自己住着东屋,另外两间屋子也满了,温宁这话就是让陆城自己识相点。

谁知道,刘启明又摆摆手:“没事,把杂物间挪出来,我.”

陆城打断他:“刘叔,我去睡杂物间,您不用操心。”

温宁:“.”

那杂物间阴暗狭小又逼仄,塞得全是些旧物,哪里能住人,温宁抬眼睨这男人一眼,心中暗暗埋怨道,他要遭罪就去吧,自己不拦着他。

饭桌前欢声笑语,小月月听着大人们说话,大眼睛眨呀眨,凑近妈妈,问道:“妈嘛!丈户森么?”

她刚刚听到奶

奶说陌生的俊叔叔是小姑的丈夫,小月月的脑袋里还不清楚这个词。

杨芳好笑:“爸爸就是妈妈的丈夫,明白吗?

小月月懂了,又探着肉乎乎的身子往温宁那边凑,奶声奶气地用全屋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姑~为森么,不,丈户睡一起?

孩子童言童语,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可是熟悉的家人都听懂了,小月月还知道爸爸妈妈是睡一个屋的,问温宁小姑为什么不和她的丈夫睡一起。

温宁冲这个小奶娃皱皱脸,捏捏她肉嘟嘟的脸蛋,低声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平时白对你那么好了,居然不帮我帮别人!

小月月听不懂,摇头晃脑瞎乐起来,盯着那个俊俊的叔叔看。

晚饭后,一家人收拾妥当,杂物间也清理出来,这里面积确实小,连床也没有,只能用两台长柜子拼起来,往上头铺一床棉絮垫着。

贺静秋有些不好意思:“不然我们挪一下挤挤,这儿确实不好住人。

陆城浑不在意:“静秋婶儿,我到这儿已经很打扰你们了,再让你们挪位置,我心里过意不去。您放心,以前打仗的时候我什么地儿都住过,那才叫条件艰苦,现在这里挺好的,有遮风挡雨的,还有棉絮垫着。

贺静秋劝说无果,只能同意,再从屋里抱出一床旧被褥放上去,转头又敲响温宁的屋门。

温宁在房间里待着,原本想画画平静心绪,可怎么也平静不了,听到门口动静,开门一看:“静秋婶儿,你忙完啦?

她探头往后面看了看,对面是陆城今晚要住的杂物间。

“嗯,就是对陆团长挺过意不去的,家里的杂物间不适合住人,太窄了,陆团长又高高大大的,住一晚肯定都要遭罪。

温宁绞着手指低头闷声道:“他自己非要住的,你别管他。

静秋婶儿知道,这是人家务事,也不便多管,话说完也就准备走了,可她刚迈出两步就被温宁叫住。

温宁回到屋里,在衣柜中翻找出一床新被褥,抱着交到静秋婶儿手中:“静秋婶儿,你拿过去吧。

这床被褥还是温宁来到庆祥市后,花了棉花票和布票新做的被褥,干干净净,又是最喜欢的粉色碎花被面,料子很柔软,准备以后换着盖的,现在还没用过呢

静秋婶儿嘴角翘了翘被小年轻的一顿操作逗笑

陆城在杂物间接过静秋婶儿送来的崭新被褥人没多说什么就走了可陆城看着上头的花色以及明显柔软的布料心中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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