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是一个性格沉稳的人,她很少有这么紧张的时候。车内气氛有些沉闷,安静得她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着急的原因,她感觉车速好像比刚才要慢了。
这片区是金融中心,高楼如林,城市霓虹像一层层筛落的五彩光斑,在眼前交叠着晕染。林晚的视线从窗外挪向车内,余光注意到祁南骁依旧是垂眸看着手机的姿势,暗沉的光线下仍旧能看出他棱角分明的脸,他眼里的情绪淡淡,看不出喜怒,但她莫名就觉得今晚的祁南骁比以往好相处多了。
车子一路开进医院,停在住院部楼下,这里不是上次那家医院。林晚当即揪起心,林国冬为什么突然换医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路无言直达特殊病房,隔着老远就看到病房门口处有便衣站岗,进出很严格。
林国冬出事到现在,林晚都没有见过他,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不哭的,可看到那被限制了自由的大门时,她的心顿时如刀绞,说不出的酸处充斥着胸腔。
随身保镖给工作人员递了份文件,对方检查过后,看着林晚:“抱歉,我们还需要对您本人进行身体检查,还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林晚没想到这里的程序如此严格,她完全可以配合,只是这里除了她本人外,并没有其她女性,意味着检查她的人只有男性。她抿了抿唇,刚想说话。
身后的祁南骁忽然开口:“里面那人是她爸,她会蠢到在这里对她爸动手吗?”
分明是淡漠慵懒的口吻,却让人下意识屏气凝神。这话一出,周遭顿时安静了。
工作人员反应过来,脸色有些僵硬:“抱歉,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祁南骁闻言,抬眸盯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道:“规矩?那就去找个女的过来检查。”
工作人员脸色变了变,有些咽不下这口气:“这里没有女性工作人员。”
祁南骁忽然笑了,一眼将他从头到脚打脸一遍,不掩嘲讽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眼里划过一抹紧张,僵着身子:“我叫什么不重要,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祁南骁眼眸微眯,林晚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沉了,她赶紧扯了扯他的衣服。
祁南骁垂眸就对上林晚的视线,她眼里带着哀求和紧张。祁南骁心底生起一股烦躁,有他在,她还这么怂。
林晚不是犯怂,她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能早一点见到林国冬,她就能跟林国冬多待一会儿。
林晚神色坦然开口:“我身上没有危险物品,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把门打开,看着我和我爸接触。”
那人还在犹豫,另一个工作人员见状赶紧过来提示他。最后双方各退一步,大门敞开监视林晚接触林国冬。
林晚坐着轮椅向内走去,越是靠近病床,她的心越是压抑。周围的所有的画面就仿佛消失了一般,她的视线里只有林国冬躺在病床里的画面。
那是一张不大的病床,左右的护栏将他圈了起来,身上布满各式各样的管子将他困在这四方大小的地方。
林晚被推到护栏边,离着林国冬半米远的地方,她清楚看见林国冬的头发被剃成了光头,她简直不敢相信,床上的人是林国冬。
她一眨不眨,定睛去看,那张消瘦的脸,熟悉却有点陌生的五官,的确是林国冬,一个多月没有见,他整个人完全变了个样,瘦得快脱相,他的肚腩也没有了,她一时间竟然不敢相信。
林晚想过林国冬的情况不会有多好,却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暮气沉沉。
唯有床边的心电图在告诉她,他没死,他还有心跳。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林晚再也忍不住握住林国冬枯瘦的手,咬着唇瓣,止不住流泪发抖。她像一只披荆斩棘后终于找到家的燕子,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从压抑到啜泣出声,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在疼。
她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谁害他跳的楼?
他们到底要从他身上找到什么?
他到底在坚持什么,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坚持。
林晚心中有无数的问题想发泄出来,可是她不能,这里有监控,还有人看着她。痛哭过后,她逐渐冷静下来,擦掉眼泪,她开始和林国冬说话,絮絮叨叨。
“爸,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没人敢欺负我,谁敢欺负我,我就打回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偷摸着骂我粗鲁啊。我又参加了个比赛,可惜没能拿到奖牌。跟你没关系,你少自作多情啊。你肯定要念叨我,吸取教训。比赛完,我就跟教练好好复盘过了。你别担心了,击剑我可是专业的。”
“还有啊,我听你的话,跟祁南骁结婚了。你再不醒来,我办婚礼都没人牵我了。到时别人笑我娘家没人来,看不起我了。”
说到这,林晚握着林国冬的手更紧了,强忍着眼泪蓄满,她出声道:“爸,我想你了,你早点醒过来好吗?你说过的,要保护我一辈子,要看着我站在最高领奖台的。”
无人回答,整个病房只有规律的医疗仪器的声音。
林晚痛苦到闭上眼睛,想把眼前碍事的护栏放下,她想贴着林国冬的手,却被工作人员告知探视的时间到了。
林晚死死握着林国冬的手,强忍着泪水,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爸,我还会再回来看你的。你要早点好起来,我会等你回家的。”
分别时,林晚将所有情绪藏回心里,她没有吵没有闹,安安静静跟着工作人员出了病房。她知道一时的发泄情绪并不能改变什么。
她只有拿下冠军,成为行业里的顶尖,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一个有价值的人,一个有影响力的人,她才能帮助到林国冬。
那扇门再次关上,林国冬再次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林晚转回头,垂眸的那一刻,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无形的力量将他们父女俩生生分开。
指间掐进肉里,林晚克制住情绪,抬起头的那一刻刚好看到祁南骁朝她走来。
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也没问她什么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林晚微垂着视线,再次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眼眸更加坚定:“我们走吧。”
祁南骁虽没什么表情,眼底却很快闪过一抹轻诧。越是跟她接触久了,越是惊诧她的忍性又或者说是她的韧性。一次两次是装出来的,十次八次是骨子里透出来的。
能屈能伸,还能忍,这样的女人自然也够狠,能扛住这么大压力的人,都是狠角色,不愧是林国冬教育长大的。
女人狠点好,比傻白甜强。
临走前,林晚去了趟厕所洗了把脸,再次出来时,保镖告诉她,祁南骁已经先下去了。
林晚只能抓紧时间上了电梯,避免让人家久等。这栋楼是vip专属住院楼,能在这边看病的非富即贵。
电梯在五楼停下,再次打开时,林晚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文燕莉。
对方一看到她,面色骤变:“你可真有本事,就这么几天的时间,哄得祁南骁替你出头。”
也许之前情绪起伏太大了,以至于现在听到有人骂她,她居然还能不急不躁的冷静分析,文燕莉这突如其来的疯狗模样是闹哪出?
猛然想到几个小时前,陈经理给她解释李耀天和文燕莉的关系,再看看文燕莉这大半夜的带着助理保镖风风火火赶到医院,该不会是她的情夫被她儿子又给打进医院了吧!
文燕莉做的是逼林晚反抗回怼她的打算,谁料林晚根本不上这个套,反而是一个劲的沉默,文燕莉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接受不了,说话也更加没理智。
“跟你那个狐狸精的妈一样,什么样的鸡下什么样的蛋,一个样的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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