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姜月沉思片刻,点头道:“怪不得。”
怪不得要杀她。
没人喜欢被操控着去攻略别人。
杨小七望着她,目光阴沉,好似睥睨天下的豪雄,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冷冷地挤出几个字来,“就你,也配?”
姜月旁若无睹地走近些,指甲划过案面留下细微的声响,声音忽地一冷,“你这般说话,属实是……伤了我的心。”
眼看对方愈来愈近,杨小七警惕皱眉,“你……”
话未说完,姜月一把扯开他的衣领,露出光滑白皙的胸膛。
“你放肆。”
面前的人气息不稳地抓住她的手腕,可却半分力气也使不上,柔弱得好似折翼的蝴蝶,眼尾潮红,发丝披散,唇红齿白,生得这般容貌昳丽,却半分不由自己,任由她胡作非为。
真是可怜。
姜月垂眸,毫不留情地抬手,狠狠用指腹压向那小拇指甲般大的血痂。
血痂刚成不久,只是稍微用力,就被指腹碾压地撕裂开了口子。
感受到手下温热的湿意,男人抓着她的手腕猛地一紧,面露痛苦。
殷红的鲜血顺着手指和胸膛缓缓流下来,血珠落在白色的衣物上,随即洇透晕染开来,好似雪中红梅。
迷药的药效还在,男人头昏脑涨,乏力至极,对外界的感知大大减弱,偏偏胸前这被簪子伤出的口子一经碾压,刺痛感登时让他思绪清晰了片刻。
就好似这副虚弱不堪的身体,在浮浮沉沉中猛地被拉入人间,承受着唯一的刺激点带来的痛。
他又痛又晕,偏偏奈她不何。
飞蛾扑火,烛火噼里啪啦的响着。
烛光摇曳,人影绰绰。
姜月的半张脸隐于暗处,似乎没有被他的痛苦分出半分思绪,始终神色淡淡,喜怒不明。
她说。
“说话,要懂些分寸。”
话音落下,面前的男人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攥紧她的手腕,将她即将抽离的手指狠狠地怼进伤口里。
一时之间,血流不止。
感受到这副身体的紧绷,姜月抬眸疑惑地看他。
药效强劲,这顶多也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果不其然,男人的手很快无力地耷拉下来,他重重地喘息着,许是太痛,额头冒出细密汗珠。
可他的那一双眼眸,眼底却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兴奋来,情绪波涛汹涌,望向她的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探索欲望。
他几近疯癫地低声笑了起来。
这副躯壳他不喜欢的紧,可眼前的女人,倒是出乎意料的有趣。
姜月冷声道:“真是疯子。”
系统竟然选了一个疯子攻略她,怕是嫌她死的慢。
男人慢慢地停下笑,目光炯炯道:“若我想的没错,你来寻我,也不是单单为了算账。”
那一双眼,好似在透过她的躯壳窥见她的心中所想。
姜月不喜道:“不错,我来找你,为了谈合作。”
可是现在她却动摇了,杨小七此人阴晴不定不可捉摸,与他谋事,无异于与虎谋皮。
男人挑眉道:“说来听听。”
姜月许久未动,目光落在他还在渗血的伤口,蹙眉道:“先止血,我可不与死人谈合作。”
男人弯唇笑道:“若不是系统提示你的好感度是-20,我怕是要以为你心疼我。”
心思难藏。
姜月眉头紧蹙。
男人晃晃悠悠地起身去寻止血的药物,还不忘继续火上添油道:“哦,现在到-30了。”
若是眼神能化形,杨小七不知死了多少次。
姜月心想着,忽地听见一道重物倒地声。
她抬眸望去,竟然是杨小七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她气得不禁发笑。
都成这样了,装什么大尾巴狼。
她走过去,许是怀恨在身,用力踹了他两脚解气后,才把人拖到床上,翻箱倒柜找出止血的药粉给他粗略的撒上,又去外面接了个温水,拿毛布沾湿,把他胸口上的血迹擦干净。
她手劲重,白皙的肌肤肉眼可见红了起来。
姜月没来由地手一顿,旋即起身,泄愤般用力把毛布往水盆里一扔,惹得水花四溅。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是来谈合作的,怎么被他惹急了眼,又弄成了如今的局面。
杨小七很快醒来,看见姜月守在床边,眼底惊讶一扫而过,但很快便恢复平静,甚至不知死活地开口。
“-32。”
姜月咬牙道:“你再说,我今夜真就做一次恶人了。”
于是杨小七沉默不语,但始终神色恹恹没什么精神。
过了不知多久,案上的蜡烛即将燃到尾部,姜月终于舍得开口袒露了自己的计划。
“我们虽系统任务不同,但都处于这本书的剧情世界里,受剧情束缚,不同合作一起保命。”
听到这话,杨小七诧异道:“什么意思?”
姜月也不打算瞒着他,道:“你是攻略者有所不知,其实这个世界就是由一本书构建而成。”
杨小七问道:“你的任务是什么?”
姜月略一沉思,还是坦诚道:“生存。”
就算他知道也无妨。
杨小七接着问:“剧情呢?”
姜月这次倒是有所隐瞒,只是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主角是尚书令二女儿白灵儿和八王爷顾云廷。”
杨小七平躺在榻上,勾唇意味不明地笑道:“我杀了他们,破坏剧情,你是不是就会死?”
这般挑衅的话落在耳中,姜月心下一沉,表面摇头道:“不会,他们有主角光环,任何人伤不得他们性命。”
“反之,他们捏死我们,如同捏起一只蝼蚁般轻而易举。”
听到这,果不其然,杨小七收敛了笑,眉间戾气横生。
如她料想的一样,杨小七绝对不会容忍自己处于随时可以被迫丢掉性命的状况中。
姜月又道:“而你我不过是女主身边的奴婢护卫,想要活命不为剧情献祭,就必须想方设法远离剧情。”
“我有奴籍,而你不同,你是外家人,只是上一辈人在白家做马夫,白府老爷念及旧情才留下了你,你没有奴籍。”
杨小七撑着床微微坐起身,反问道:“既然没有奴籍,那我大可以转身就走,岂不是一劳永逸,永远摆脱剧情。”
姜月坦诚道:“你这副身体就是个病秧子,离开了白府谁敢要你。”
“况且留在白府,对你而言,反而是不可多得的好事,不愁吃穿不说,你好歹有居住之所,不至于漂泊不定。”
看到他态度有松动之意,姜月趁热打铁道:“你有奴籍,便可以置办田产,租赁房屋。”
“如此一来,你有行动自如的身份,我有制作首饰的本事,何不暗度陈仓在外面闯出一片天来,也不至于生死皆由他定。”
杨小七既没有说好,也没有任何反对之意,只是一双眸子盯紧了她,像野兽盯紧猎物,等待着合适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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