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没脸没皮的模样,秦叶蓁委实受不住,当即推他一巴掌,“你灌了黄汤,来我这里撒疯!赶明早醒来,你若是不记得,我拿出来笑话你。”

秦叶蓁这突然的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他不知是脑子糊涂了,还是醉酒之下反应不过来,登时一个歪斜,朝后扬倒。女子发丝勾在他发冠之上,扯得生疼,秦叶蓁惊呼,“要死!”

稀里糊涂,噼里啪啦,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两人齐齐摔倒。

她慌张得很,来不及动作,也来不及骂他几声,一声响亮的呼喊从秦叶蓁后方传来,

“阿娘!你摔倒了!疼不疼?”

紧接着,便是明明飞快袭来的脚步声,以及接连不断的关切。

秦叶蓁脑子打结,觑一眼自己的手,再瞧一眼躺在地上这人,姿势动作如何暂且不提,这人,一个男子,夜半三更出现在自己卧房当中,她该如何跟明明解释?

她头疼,疼得厉害。

手足无措之间,她凝视崔敬,巴望这人给个主意,但见他半眯着眼睛,宿醉上头。秦叶蓁心道,男人,果真靠不住。

真想扇再他一巴掌。

不及动手,崔敬像是骤然长了脑子长了手脚,着急忙慌将秦叶蓁搀扶起来,结结巴巴说道:“今日风大雨大,我来看看屋顶好不好,漏不漏雨。”

呵呵,尴尬,十足的尴尬。

明明瞪起一双大眼睛,小大人模样负手而立,昂头将他们两个打量,又低头注目他两衣袍,直教人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明明正要说话,秦叶蓁寻到个合适的由头,赶紧给崔敬找补,“初春的雨,一连数日都有,修补屋顶,才能放心不是。”说罢,秦叶蓁觉得不够妥当,赶紧岔开话题,“夜深了,你来做什么?陪着你的侍女小厮呢?雨大,没人给你打把伞?”

小孩儿成功被岔开,不再打量他们二人,“他们都在外头,我来寻阿娘,是小梨花不见,儿子见它常来母亲这里,就想着来看看它在不在。”

小梨花,月前崔敬送给秦叶蓁的小狸奴。彼时被明明撞见,秦叶蓁只好转送给他。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眼看没眼看。

眼见自己的胡诌有效,秦叶蓁打算上前招呼明明,朝别的地方寻小梨花。哪知,一个完整的步子还没迈出去,头皮扯得生疼。她这才想起来,那赤金步摇、几缕秀发还和他搅合在一块儿,猛地回头瞪他一眼。

眼神示意道:赶紧挪开好不好?

崔敬无辜回视:我不知道何时沾上的?现在动手?你不怕他瞧见?

秦叶蓁气急败坏跺脚。

明明插话,“阿娘,你眼睛疼么?要儿子为阿娘吹吹么?”

小儿真诚热烈,满眼关怀,秦叶蓁又气又怒,这都是什么事儿!

女子的怒气,双眼圆瞪,水灵灵模样,小儿的关切,圆滚滚双眸,炙热中夹杂几丝不解。崔敬的视线,在他们母子二人之间不断来回,没头没脑来了句,

“你们两真像!”

秦叶蓁没忍住,一巴掌打他,“蠢货!”

小小的明明,大大的疑惑,想来是瞧见两人之间粘连在一处的发丝,歪头问道:“阿娘,你头发怎么了?挂在崔将军头发上呢?”

秦叶蓁头也不回怒道:“他疯了。”

崔敬辩解:“我没有。”

这三人之间的尴尬,春雨也润不开,好在是明明跟前的女婢,是时候寻来。这小娘子跨过门槛,猛然见这三人大眼瞪小眼,惊讶地下颌险些脱臼,愣住片刻才跑过来,双手拎起明明得后衣领子,疾步朝外走去。

慌张之下,请安问候,礼仪规矩什么的,全然忘了。

好容易避开明明,秦叶蓁满腔的怒气,朝崔敬怒吼:“你往后,莫要再来了。你瞧瞧,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儿,嗯,崔三,吃了一点子黄汤,你连功夫都忘了不是?你的脑子呢,你的警觉呢?若是在北疆,你这模样,还不让人给吃了啊!打什么仗。”

接连的怒斥之下,半梦半醒的崔敬终于醒了。

完了完了,此番夜闯,什么也不剩下了!

凝滞的空气当中,许久才飘来崔敬不确认的问话,“蓁蓁,这东西,要解开么?”

说话之间,指指两人粘结的发丝。

秦叶蓁气得肝儿疼,“不解开,等着他两在一块儿生儿子么!”

崔敬低头憋笑,笑得肩头抖动,秦叶蓁因瞧不见他面庞,只当这人又不知在使什么坏,“你转过来。”

崔敬听话,转过来,面对秦叶蓁。小娘子才发现这人发笑。

气不打一处来,“好笑么?你的脑子呢?”

男子的笑,越发灿烂,得了秦叶蓁一个眼刀之后,试探着说道:“呆久了,是要生儿子的。”

秦叶蓁:……

忍不了忍不了,都是些什么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末了,以崔敬被林彦亲自拿走告终。

她原本想着,事发突然,一人醉酒,一人尚小,这事儿稀里糊涂定然能过去。谁曾想,翌日一早,母子二人早膳之际,明明歪头歪脑不好好吃饭,被秦叶蓁说上两句,这孩儿反问道:

“阿娘,崔将军昨日夜里,因何在阿娘房里?”

尚在喝粥的秦叶蓁,一听这话,呛了满嘴的粳米羹,不断咳嗽。兵荒马乱,伺候的小丫头子,漱口的漱口,捶背的捶背,不可开交。她没想好如何解释,打算趁这胡乱劲儿糊弄过去。

咳嗽罢了,秦叶蓁夹一块香酥饼,正准备吃一口,

又听小儿疑问道:“阿娘,崔将军为何能在阿娘房里?儿子都不能待?”

秦叶蓁手中的香酥饼,吧嗒落地。

明明继续,“难不成他一个外人,还能比儿子还亲。我不答应。”负气起身,一掌搁下碗筷,早膳也不用了。迈着小短腿,溜溜地走开。

留在原地的秦叶蓁,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追出去说话解释,还是等他自己想通回来。

难为,当真难为。

一口子酥饼下肚,秦叶蓁将这事儿归到崔敬头上。

都是他不好,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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